若王文远有读心术,听到刘红军心里的话,一定会大呼,眼皮子浅、见识浅真的会吃大亏。
地不值钱?开什么国际玩笑!
全世界都知道,地最值钱!
他要的这块地,看似是荒地,可也只有他知道,在将来齐州县规划图中,这里是作为中心地带规划的,三个五年计划中明确指出,城市中心逐年向东南方向移动,直到将太公湖以及齐河囊括其中。
09年动工的,齐州2009商业中心的东南角就是现在的这块地,这块地旁边的毛纺厂将全部拆除,建成一个齐州最大的生活区,然后再向东南延伸一直到太公湖附近,就会出现成片成片的高档别墅,售价高达每平方米2.3万元。
齐州县,不说齐州县,就说齐州市,齐州市在2009年的时候都还只是三线城市,一个小小的齐州县,一个堪称钓上来的鱼都不能吃的、水几乎不流动小湖边,一套自称高档的别墅,就敢要价2万3一平,而且还买的人很多,可想后世的齐州县是个什么鸟样子。
是真正的有片林子就敢叫森林家居,是真正的有个小湖泊就敢叫海景房,是真正的一个土丘就敢叫半山别墅。
话题扯远了,咱们说的是这片地,这片地的价值,几乎是年年翻个的往上涨,若如今把这块地骗到手,不是,是赚到手,那后面哪怕床垫厂倒闭了,小姨夫一家子也能靠着卖地的钱,舒坦一辈子。
见刘红军一直皱眉不语,王文远便道:“刘书记,您还犹豫什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刘红军呵呵一笑道:“我能不好好想想吗?这些年我吃你的亏上你的当还少了?我怕你坑了我!”
“那不能!”王文远嘿嘿笑着道:“小事儿上,我坑您,大事儿上,我是绝对不会坑您的!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儿我说出口的每一句话,若是后面不能实现,我和我小姨夫在床垫厂的股份全部白送给县政府!”
王文远越这么说,刘红军心中的狐疑就越大,可他怎么想也没想明白,王文远在这其中到底赚到了什么,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刘红军索性放弃了。
“文远啊,我知道你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这看似吃亏的一笔买卖,我肯定你是赚到了,至于你赚到了什么,我实话实说想不透,我也不想去费脑子想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给我保证,你不能损害了人民的利益!明白吗?”
王文远点了点头道:“我向党、国家、人民保证,我绝对不会做什么有损集体利益的事情!”
刘红军也跟着点了点头道:“那行吧,我这一关你过了,不过过了我这一关还不够,你还得过了新来的柳县长那一关!”
王文远都无语了,翻了翻白眼:“我说刘伯伯,您这耍我玩儿呢?”
刘红军被王文远这副样子气笑了:“臭小子,说什么呢?你刘伯伯是那样的人吗?在这当口上,我要拍板决定了,那不是叫人戳我脊梁骨?今后我还怎么和柳县长展开工作?”
王文远一下子没了脾气,官场上这一套就是这样,你急也急不来,除非是发生什么巨大的不可抗力事件,他们才会把这种极致的慢转换成极致的快,这是咱们大圣邦的一大特色,换到哪个国家都没有咱们这样的,这种方式有好有坏,人命关天的时候,这种方式的好,就完全体现出来了,可当处和平时期的时候,这种方式的坏处也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细细的琢磨了一番,王文远才道:“这咱们先撇过去不说,咱们先说说贷款的事儿吧,这事儿您今儿怎么也得给我解决了!”
看着王文远这种赖上自己的模样,刘红军真被气笑了,伸手点了点王文远:“你这臭小子,这事儿你赖我有啥用?你得去找你爹,或者你爷爷,让他们去求你相爷爷!”
王文远使劲的摇了摇头道:“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能找我爹和我爷爷,我贷款的事儿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是属于我自己的事业,也是我第一次这么想做点正经事儿,我可不想被他们给掐灭了!”
说都这里王文远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而且,我把我所有认识的人都琢磨了一遍,发现也只有刘伯伯您能帮我这个忙了!”
刘红军微微一愣,随之便想明白王文远这话里的意思了,你还别说,这事儿吧,还真和这臭小子说的一样,相对于外人来说,自家人看这臭小子的眼光,不管你再怎么优秀或者妖孽,你都只是个孩子,他们也只允许你做一个符合年龄的事情,反过来说,相对于家里人,外人总是看的比家里人清楚,这也就是俗语所谓的旁观者清吧。
平心而论,以王文远的能力,不,应该说以他那机灵和聪明劲,当厂长什么的可能不太行,但是当个背后出谋划策的绝对能行,而且有这小子出谋划策,什么厂子都不会亏了本!
这也是为什么,这臭小子来找他说承包企业,他没把他轰出去的原因,这臭小子确实有那本事。
可就算他知道王文远的本事,王文远来找他贷款也是找错门了啊:“文远啊,你来找我贷款,是真的找错门了,这事儿我根本就帮不上你的忙!”
王文远一听刘红军这话,就知道有戏,急忙道:“能!刘伯伯,你太能帮上忙了,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帮上忙,换了别人都不行!”
这下子刘红军奇怪了,问道:“这是为何?”
王文远知道到了自己计划能不能实现的关键时候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