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一把抓起他说:你这个大电灯泡,不用找就会原地发光,我还需要费劲找你吗?
过了两天,蓝天到杜克风的宿舍,想不到易行门也在里面,原来现在他们晚上都相聚一起,杜克风看到蓝天高兴的请他坐下说:今天我要讲易行门妈妈的事,你也过来听吧!
蓝天很尴尬的说:你们聊吧,我明天再来。
杜克风很希望有听众的说:唉呦,你就当作别人的故事听,你不也听过莫离跟杨采的故事,难道我的故事会比较难听。
蓝天更不意思的说:这种故事没必要比较吧!
杜克风呵呵的笑了两声说:坐下,我开始说了,我和可雯相差二十二岁,我在四十六岁的时候认识可雯,她很年轻在学院里是乖乖牌,做什么事都按部就班,而我才座上院长位置不到两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每天整顿校规,抽查学生进度,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特别注意到她。
易行门说:我妈妈说在这之前她就喜欢上你,只是你还不知道。
杜克风说:是啊,我也不知道可雯到底哪个时候喜欢上我,反正从那次抽查之后,我就每天会去找可雯谈话,随便问一下她的功课。
易行门说:我妈妈说她那时候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你去找她聊天谈话。
杜克风边想边笑的说:后来我变成一种习惯,不看到可雯就不舒服,花木情和范豪都笑我说,恋爱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恋爱。我就把他们笑我的话告诉可雯,然后对可雯说,我们就在一起试看看。
杜克风回忆着以前的往事,刚开始还笑着,讲到这里没有笑,只是发呆,蓝天知道有些事,是需要过滤消化,然后才能痛定思痛。
易行门自已也陷入沉思,关于这十年来对这位父亲的爱与恨。
杜克风说:对不起,很多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没什么,可是在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在乎。
杜克风自嘲的笑笑又接着说:那时候我的提议,可雯也没反对,我叫她搬到我宿舍,她也乖乖的听我的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食衣住行,都有人有条不紊的帮我打理,我变得很依赖可雯。
易行门说:我妈妈每天都在等你,主动说要娶她,她一直希望,做你名正言顺的太太老婆,因为她太年轻,在学院里很多人都取笑她,是为了换取院长夫人的位置,才陪你睡觉,而你也是玩弄她,根本不会娶她。
杜克风说:我从不认为这种婚姻的形式,有什么重要,我每天都好忙,晚上我修炼的时间都不够,白天学院的事物多如牛毛,可雯是跟我提过,要不要办一个正式婚宴,我随口就说,不需要什么正式的婚宴,我的朋友都认可妳就好了,我现在很忙,根本没有心思办这种虚无的东西。
易行门说:那个时候我妈妈肚子已经有我了,她只是想要一个名分,而你却说,不需要正式婚宴,我妈妈想到人家嘲笑她的话,说你只是玩弄她而已,所以她每天都会跑到山坡上去哭。
杜克风说:从那天之后,可雯就每天都很奇怪,她不在打理我的食衣住行,宿舍乱七八糟,有一天我从聚会的餐宴回家,发现她脸色不佳,问她说你最近发生什么事,衣服都没洗,屋子也没整理,这那像是一个妻子的态度,没想到她像发疯似的骂我说,你也没娶我,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些,我也想不透这小女孩在发什么疯,便没有理她,自己进房又专心修炼。
易行门恨恨地说:我妈妈说那一个晚上她很不舒服,吐了好几回,而且她已经一个星期都翻胃,闻到任何食物味道都会吐,她完全没办法做家务,你去餐宴吃得饱饱的,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有多辛苦。
杜克风懊恼的说:如果可雯告诉我她怀孕,我一定可以理解她的情绪和心情,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第二天可雯把她的东西都搬走,从此不见踪影,我查了她的入学数据,找到她登记的地方,才发现她填的都是假资料,从那时候起,我就没再见过她。
易行门说:我外婆是被我外公抛弃,她独自抚养我妈妈,妈妈填的资料都是外公又再娶的家,但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搬家,完全不理会我外婆和妈妈,我妈妈回到外婆的身边,她们过了一段非常辛苦的日子,好不容易生下我。
易行门已经开始啜泣,他只好断断续续地说:生下我之后,妈妈就时常生病,从我有记忆以来,妈妈每次说到你都会哭,那时候我好恨你,直到我十岁妈妈熬不过,病魔和心魔就走了,后来外婆也是天天哭,她哭我妈妈,也哭我外公抛弃她,最后在我十二岁时也走了,我一个人独自过了一年,到了十三岁才根据妈妈的遗言考入天刚学院。
易行门最后着头痛哭流涕。
杜克风抱着他的肩膀说:可怜的孩子,你一点过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承担我们大人的罪过,我太大男人主义,每天把心思花在学院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妈妈的心理变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个错从现在开始我来承担,我来受苦,你只要好好的过你的日子,这样你妈妈和外婆才能放心。
易行门抬起头,哽咽的说:我知道你都没有娶妻也没有别的女人,也许这辈子就只有妈妈走入你心里过,但我就是没办法原谅你,因为外婆和妈妈把她们对你的爱和恨都放在我的身上,我的心好痛,你永远都不会了解的。
杜克风也哭着说:没关系,如果你恨我会比较舒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