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你真准备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那个姓吴的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背地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还叫吴萍萍,老娘都怀疑他是个弯的!”一声好听的女声从车内传出,只是话里话外都带着一副富家子的任性。
迈巴赫的驾驶位上,坐着的是名身穿黑色皮短裤、短袖皮上衣的年轻女孩,只见她不耐烦的看着车窗外排成长龙的队伍,视线在那张轮椅上停留了两秒后,随即掠过向前,一头短发被她用力甩了甩,白皙如玉的右手狠狠的拍了拍喇叭:“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包办婚姻!我的天啊!你那个妈还真就答应了!我……”
“月月,不要说了,那毕竟是我妈,她总不会害我的,”副驾驶上坐着的,是一名留着乌黑长发的女人,看年龄约莫二十来岁,生有一副瓜子脸的她,谈吐间完全符合古典东方女子的柔弱,只听她温声细语道,“倒是韩叔叔,你可要多说说他,别总是跟吴家对着做,和他一直来往的欧阳,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啊……”
“滚远点!要敢擦到老娘的车,老娘就能把你脑袋拧下来当装饰!”韩月冲着车前阿谀的城卫兵叫道。
五环巨墙的守卫工作绝大多数都被吴家指派给第家,因此,身为韩家独女的她,和旁边这位同样是第家的独女,对上这些苦哈哈根本就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
她一面娴熟的打着方向盘向城洞里行驶,一面头也不回的接话道,“我那老爹就是那暴脾气,以前当总队的时候,连政委的话都不搭理,整天就跟黑社会一样把义气挂在嘴边,现在?我可更不敢说他什么了,至于你说的欧阳,哼!他除了有一个废物女婿外,还有什么能耐?”
“听说他那个女婿的姐夫可是天海市的高教授,曾经得过诺奖的大人物呢……”长发女子轻声道,随即,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刚刚扬起的笑脸渐渐暗淡下去,一声叹息从好看的嘴角吐出,“这场不知道怎么来的灾难,害死了不少人啊……”
“想那些做什么?我们活的好好的就行!今天我请客,德胜居昨天刚到一个厨子,听说是天都市逃来的,祖传私房菜,手艺没得说,就是不知道变异后的鸭子还能不能做出天都烤鸭的味道……”韩月感觉车内的发动力马力渐渐放低,轻蹙起的眉头稍稍皱紧。
“听说,你喜欢的那个猴子,已经回来了。”长发女子歪头看了眼女伴,捂着嘴角轻笑一声,“要不去齐老的家里叫他一起出来?不过那样的话,这个厨子今天恐怕要累死了,那猴子的饭量可是不低的哟!”
“谁喜欢他啦?浑身都是毛,咦……一想起来,我全身都怪痒痒的,坐稳了啊!岚姐!”韩月伸出左手拍了下车身,一道电流从掌心发出,刚刚放低车速的迈巴赫,登时又如一头吃了春药的公牛,轰隆隆的加大马力,向着第二道巨墙冲去……
但凡在天京市生活了几天的人,不管依附在四大势力上,亦或者是效力在各个杂乱小势力下的人,哪怕是随便拉来一个奴隶,他都知道刚刚驶过去的车里坐着的是谁——开车的女孩,正是四大家族排名第二的韩家,韩武纪的独女韩月!另一位,则是四大家族排名最末的家主独女,第家第岚!
所有人都知道第家在宣布同吴家联姻后,也就是第岚要嫁给吴老太爷大孙子吴萍萍后,韩家韩武纪的态度就一直很抵触,他不惜即刻同欧阳家进行联姻磋商,更是联合双方下辖各个小势力,同吴、第两家发生数不胜数的摩擦!
当时,就有一名长须飘飘的老者预测,‘四大家族永不内讧’的宣言,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失效!
不过这个所谓的预言遭到所有人的嘲笑——笑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吴家早把其他三家吞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养精蓄锐四个来月?
不管上面的神仙怎么掐架,但令人咂舌的,就是韩月和第岚两人,好像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了,她们好似根本不在乎长辈间的龌龊,依旧我行我素的维系灾变前的友谊,这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莫大的嘲讽。
据说,韩武纪曾经多次在家宴中对女儿发飙,要求她终止和第岚的交往,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做女儿的把爹的话,当个屁给放了……
当邵本初、黄倾国、郑炯和那个依旧昏迷着的小美,进入第一道巨墙后,后者总算是吐出一口长气——只要轮椅上的这个人给到的令牌有用,那么接下来的四道墙,很快就能通行完毕了!
邵本初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木牌,这巴掌大的小牌牌上,赫然刻着两个字:‘欧阳’!
邓为先的通行令牌!
可以携带一名随从,两名奴仆的令牌!
但他本人此时却没有随行!
使用令牌通行的,仅仅是在场的四人!
甚至连萧泉和姚斌,都借口去找项军,在昨晚已消失无踪!
“邵、邵先生……我的危险预警一直绷在最高点!”黄倾国愁眉苦脸的哆嗦道,他是真被这恐惧槽的气息给折腾坏了,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这么些天磨砺的结果了,不然,放在刚见到萧泉的那会儿,怕是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们,不论遭受怎样的打压,依然坚强不息的活下去,或许,这就是师父所说的生命吧!”邵本初没头没脑的对着郑炯感慨道,没人知道,眼前这么一个安坐在轮椅上的消瘦年轻人,其成长经历到底是什么,甚至包括同他亲密无间的萧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