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话就好办了,监视皇室的六波罗探提武士拎小鸡子一样将那些叫嚣着自己是明人大爷,是太君的士子们拎进了六波罗大牢。
这事儿到底引起点风波,所以宋青书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事儿,然而李香君却是无奈的摇摇头。
“大帅,大事儿,周延儒倒了,吴昌时被逮捕,据说陛下亲自审问,动大刑打断了他的腿!”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的宋青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周延儒又不是他亲儿子,两者之间完全是利益关系,周延儒倒了就耽误了他的天伦之乐,宋青书是颇为不愿意。
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李香君又是继续悠悠的说道:“下一任内阁首辅大体被定下是陈演,这位陈首辅还没上任呢,秋风已经打在了咱们头上,傅山大人与孙传庭大人拿不定主意,派人来请示大帅,是否按照周延儒旧例?”
“用不到!陈演要是找毛病,就原样把场子找回去,一份银子也用不到给他!”
说着,宋青书已经裹着毛巾准备回去了,听的李香君颇为急迫,赶紧又向前追了一步。
“可是大帅,毕竟对方是内阁首辅,如果他对咱们抱有敌意的话,在大明,商号将很不方便?”
“他不值那些银子!呵呵,用不了多久,大明的首辅就不值钱了!”
头都没回,宋青书是悠然的进入温泉小屋,拿了一壶梅酒,再一次回到后院那个池子,然而他的话,却仿佛一口大钟那样,在李香君的耳边嗡嗡作响。
连执宰天下的首辅都不值钱了,自己家这位神奇的男人,预料到了什么吗?
这让生活在大明帝国荣光中的李香君简直感觉天似乎都要裂了!
…………
不过宋青书心里,已经不具备价值的大明朝廷,做后一股子生命之火还在回光返照一般格外激昂的跳动着。
潼关西郊。
上一次汪乔年誓师的平原上,又是十多万大军汇聚在那里,盔甲森森,骑兵烈烈,一杆描金字的大旗在夕阳中倒映着帝国的金碧辉煌。
“奉天讨逆,平賊破寇,就在今朝!跟随本督,还天下一个太平!”
扬刀立马,站在军前,年过五旬的郑崇俭激昂的大吼着,回应他的,则是十来万秦军的怒吼。
“天下太平!天下太平!”
那声音,震撼五原四野。
恢宏的宣誓之后,由贺人龙的老部下高杰带头,秦军穿过狭长的潼关峡谷,再一次向关东进发,车辚辚,马萧萧,沉重的大炮压的车轮子都是咯吱咯吱作响。
然而行走在兵部右侍郎,三边总督郑的大旗之下,郑崇俭那张皱纹纵横的老脸上,却满是凝重,上一次出关时候,李自成那百万大军的军威,依旧令他记忆犹新,现在不论装备,训练,人手,陕西官军都不是闯军的对手,每一任总督都收刮边兵以迎战,这么多年下来,边兵又不是韭菜,割了还能长,真正会打仗的边兵不是死了,就是从贼了,他的十六万大军中,超过一多半是根本没上过战场的雏儿。
而且军饷军粮也不够,这皇帝的严令下来,郑崇俭是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下令抢夺,才从那些关中豪强甚至秦王手里抢夺到了半年左右的粮饷。
身后已经是天怒人怨,眼前,又是前途未知,崇祯皇帝仿佛输光了眼睛的赌徒那样,孤注一掷的要压上帝国的全部命运,可他郑崇俭更可怜,他连压不压的决定权都没有,只能如同过河的卒子那样冲锋在前,直到战死!
眺望着夕阳下淋漓了一层金色的大军,郑崇俭再一次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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