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夜空深沉一片,繁星密布,一轮皎洁的月亮静静的挂在当空,清辉般亮光洒落下来,笼罩着茫茫大地,就像是给星球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纱衣,静谧、祥和中带着几分令人向往的神秘,恨不能掀开这层纱衣看清楚下面的一切。
高空中,一大片望不到边的云层连绵起伏,灰沉沉的,层峦叠嶂的山脉一般,透着神秘,一架飞行器在云层中以超音速的速度忽然掠过,流星一般,恐怖的速度带动了周围空气,形成一道白色的气劲,气劲牵动了周围灰沉沉的云层,山脉一般层峦叠嶂的云层忽然改变了造型,形成一条长长的峡谷。
飞行器犁庭扫穴一般撕开所有云层,身后的云层受气劲影响形成的峡谷越来越长,转眼间,飞行器来到了茫茫云层中间,速度陡然放慢下来,从底部弹射出一个人形黑点,这个黑点以恐怖的速度垂直朝星球飞去,而飞行器在云层中一个漂亮的甩尾,朝来路方向呼啸而去,转眼间消失在茫茫夜空。
就在飞行器离开了五六分钟后,两架飞行器呼啸而来,在云层中搜索了一会儿,或许没有什么发现,便匆匆离开,茫茫云层被气劲再一次改变了造型,出现了两条长长的沟壑,正是飞行器离开的路线。
人形黑点继续以恐怖的速度往星球坠落,在距离星球还有一千米左右高度时,身后忽然探出一道白色的降落伞,降落伞顺利打开,被强劲的气流撑开,将快速坠落的人形黑点拉住,下降的速度慢了下来。
没多久,人形黑点飘悠悠往下落去,不一会儿工夫就降落在一大片茫茫森林之中,连续压断了好些树枝,降落伞挂着一截树杈上稳固下来,强有力的绳索拉住了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受惯性冲击下左右摇摆起来,重重的砸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发出咚的声响,又朝反方向弹射而去。
这个人左右摆动了几次,渐渐稳定下来,一双黑白分明的虎目紧紧盯着四周,就像是强壮的猎豹在审视着周围一切,一手更是熟练的从左胸口上拔出了一把军匕,并没有马上割断身上的伞绳,而是继续打量着四周,并竖起了耳朵听着。
周围黑漆漆一片,灰蒙蒙的月光被茂密的树冠完全遮挡,地面就像是一个黑暗世界,周围黑压压的夜色透着冷意,压抑,沉重,神秘,令人毛骨悚然,不自觉的产生恐惧感,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就像是病毒一般,瞬间侵染了整个人的身体和思想,身体忍不住绷的紧紧的,本能的防御起来。
漆黑的森林能见度不超过一米,更诡异的是周围静的什么都听不到,连风都没有,这像是一个黑暗的世界,更像是一个死亡的世界,来人警惕的盯着四周,黑白分明的眼睛浮现出浓浓的惊诧和凝重,果断挥舞着手上的军匕砍断伞绳,整个人顺利的掉落下来,落地后翻滚一圈,卸掉了冲力。
这人缓缓起身来,取下了背上的背囊,从里面摸出一副战术眼镜戴上,这种战术眼镜有点像防风护目镜,稳稳的固定在脑袋上,具有很强的夜视功能,能见度一下子提高了十来米,再远一点依然看不到。
森林里实在是太黑了,黝黑的夜幕就像是被墨汁泼洒了一般,厚重、沉闷、压抑的令人发狂,来人迅速查看了一番周围,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没有乱动,将军匕咬在嘴里,双手快速从背囊里取出一大包零配件来。
不一会儿工夫,一把狙击枪出现在手上,来人将能量弹匣装上,再将狙击镜卡好,一枪在手,气势大变,多了几分自信和豪气,将背囊收拾好,再次背在后背,端着狙击枪跪姿平举向前,取下战术目镜,将眼睛套在狙击镜里观察起来。
狙击镜的夜视功能比战术眼镜强很多,能见度一下子拉到了三十米左右,目之所及,到处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最小的也需要一人合抱,看不到任何可疑危险,来人长吁了一口气,慢慢起身来,从口袋里摸出通讯耳麦戴上,却发现耳麦里满是嘶嘶的电流嘈杂声,根本没有信号。
“嘶?”来人吸了口冷气,没有信号意味着不能和外界联络,意味着周围要么有信号干扰器在工作,要么地形磁场干扰了信号,无论哪种都不是好事,来人将耳麦收起来,戴上战术眼镜警惕的看着四周,试图分辨出所在位置坐标。
一缕灰蒙蒙的月光透过砸断的树枝间隙洒落下来,落在这个人身上,脸上,满是油彩的脸庞棱角分明,刚毅而坚定,虎目不断转动,带着浓浓的戒备,高耸的鼻梁下嘴唇紧闭,给人成熟、稳重而又执着的感觉,正是李锐。
黑压压的原始森林,寂静的山岭,这一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令人发慌,李锐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黑暗世界,在这个世界里随时都可能爆发毁天灭地的危险,每踏出去一步都有杀机,内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李锐不由想到了十三岁的时候被安力大叔丢在森林里过夜的那一次,美其名曰练胆,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害怕,这几年来李锐已经不知道害怕为何物,但现在,一种害怕的真实感觉占据了脑海。
“这倒地是什么鬼地方,没有风可以理解,怎么连一点点响声都没有?这完全不符合森林的常识,蟋蟀,蝉虫呢?鸟兽呢?难不成这是一片死地?如果是死地,为什么周围的树木又生长的这么高大?不对劲。”李锐紧紧盯着四周沉思道。
忽然,李锐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