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残阳如血,将大半天空染成了红色,火烧云涌动着,就像无数的岩溶在流淌,密密麻麻,一望无际,一阵山风吹来,惊吓的树木窃窃私语,沙沙作响,一群鸟雀飞入高空,叽叽喳喳的叫着,打破了峡谷的宁静,很快,一名荷枪实弹的人从峡谷拐弯处走了出来,警惕的盯着四周,就像受惊的兔子。
等了一会儿,或许没有发现危险,这人继续往前快速跑动,脚下飞快,抱着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冲上来二十几米左右,一个闪身躲在了山崖下面的石头背后,探着头警惕的盯着前方,如临大敌一般。
这人观察片刻,没有发现危险,马上通过耳麦说话,却发现耳麦内静默无声,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传出去没有,这个结果让对方大吃一惊,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躲在远处不敢乱动了,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前方峡谷一目了然,除了地上茂盛的青草和灌木丛外,看不到一个人,地上青草和灌木丛不过一尺高,根本藏不住人,这人疑惑起来,但不敢继续往前了,等了一会儿,后面走过来一人,上前不耐烦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往前?”
“联系不上部队,发生什么事了?”这人赶紧问道。
后来的人不耐烦的说道:“这还用问?联系不上就说明信号被屏蔽或者干扰了,也说明敌人就在附近,还不快去侦查,找到敌人可是大功一件,上面的高额奖赏你不知道吗?快点,我在后面掩护你。”
“是。”这人赶紧答应一声,走出掩体,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后来的人躲在了掩体藏好,不屑的冷哼一声,奖赏固然很高,但也得有命花才行,慢慢探出头去,看着前面充当尖兵的人,又看看前方,不想有埋伏的样子,不由惊疑起来:“敌人会在哪儿呢?”
佣兵因利益而聚,为利益而战,在利益面前可以亡命死战,但利益不缺定的时候没人愿意拼命,冒险送死的事自然交给别人干,等了一会儿,前面没有危险爆发,这个人有些等不及了,万一敌人就在前面,并被前面的人发现,那奖赏就没自己什么事了,送死的事不能干,但利益不能给别人拿走。
于是,这个人迅速冲出掩体,朝前追了上去,在这人看来,前面的人没事,自己冲上去也不会有事,要死也是先死前面的人。
这一幕被隐蔽在山岭大树背后的李锐看得清楚,上来只有两个人,显然是负责侦查的,大部队在后面,不能急,李锐耐心等待着,眼看着两人进入一百米距离,还在往前推进,李锐并不着急开火,继续盯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两名敌人一前一后的走来,距离不过五十米了,秦熔见李锐不开火,估摸着是在等,也不着急,移动枪口放过了两人,任凭两人继续往前,这两人往前推进了三十米左右停下来,后面部队还没有跟上,两人不敢走的太快。
等了一会儿,后面出现几名敌人的影子,显然大部队快要到了,这两人继续往前侦查,不知不觉来到了李锐和秦熔埋伏的位置附近,再不开枪就要越过两人的阻击点,走到两人身后去了,到那时危险就大了。
李锐冷静的看着这一幕,见敌人还没有上来,并不着急开火,继续耐心等待着,又过了几分钟,两名敌人已经远去五六十米远,敌人大部队这才走了上来,进入雷区附近,李锐看到这一幕笑了,迅速调转枪口,瞄准了已经走远的敌人。
两军交战,背后绝对不能够有敌人,负责后患无穷,李锐迅速开枪,一口气四个点射过去,每名敌人开了两枪,确保万无一失,五六十米距离对于李锐来说没有丝毫压力,加上视野开阔,中间没有遮挡,两名敌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混没想到背后有人偷袭,被当场打倒在地。
秦熔一直在留意李锐这边,见李锐攻击身后两名敌人,这是战斗的信号,迅速瞄准前面敌人开火了,一枪就干掉一名当官模样的人,然后又是几个急促点射放倒了三名敌人,其他敌人大惊,纷纷向两侧卧倒。
“轰——”的一声震响,一名敌人引爆了绊雷,激光平地炸开,四溅开去,将周围几名敌人当场炸死,鲜血洒了满地。
紧接着,轰轰轰——一连串手雷爆炸声响起,更多手雷被引爆了,不愧是爆破专家布置的陷阱,所有手雷几乎都在敌群中炸开,无一空炸,就好像事先知道敌人会朝哪里卧倒隐蔽一般。
作为一名爆破专家,把握敌人的心思,根据地形做好部署是基本功,胖子精于爆破,自然明白敌人会从哪里走上来,遇到危险后会卧倒在哪里,布置的手雷无一落空,转眼间就倒下去二十几人,这样的战绩非同小可。
“啊——”有人卧倒时扑在胖子安排的军匕上,军匕刀尖朝上,刀柄大半倒插在地上,上面有枯草掩盖,看不清楚,锋利的军匕直接刺破了这人的胸口,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狂飙。
紧接着,更多人被倒插在地上的军匕刺伤,爬起来就跑,一边捂住伤口呼救,马上有人上来帮忙,抬着后撤下去。
“救我——”一人痛苦的大喊着,声音被爆炸声掩盖。
有人发现了这名手上的人,军刀刺破了大腿,正好上了血管,鲜血汩汩外冒,难以止住,赶紧冲上来,看了眼伤口,无奈的摇摇头,伤者不甘的抓住对方手臂吼道:“快,救我——”
伤了动脉血管不可能救活,除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