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条山间小径之上,一场厮杀,也才将将结束。
这一队人马,是由吴用亲自出马带队的。原以为,由花荣那边诱惑主力,自己可以悄悄的来其它地方浪,但是如意算盘显然也是打错了。
王贵的能力也不是吹的,同样骁勇无伦。虽然没有岳飞这等霸气十足,却也不可小看。冲锋陷阵之时,关卡配合默契等等,占据地理而不盲目,也是打了个吴用一个下马威。
空留下几百个死尸,几百个伤员的战败成绩,丛然的退去。
梁山分家之时,宋江一伙那时处于人生最低谷,甚至于名气都大落了,跟随吴用他们一起出来的人数,走的走,散的散。
后来宋江一死,能留下来的人更少。能同意降了女真借兵东山再起的,除了走极端的人,就是死忠了。当然,这也和古代人士说是有忠君一思想,但一但不认你那个君,也就那之前那个国没有任何念想了。
甚至于,他们也不会认为自己是反叛国家之类的。因为国家这个概念,在古代是不存在的。
大致说来,在秦汉到唐的漫长岁月中,中国历代王朝基本都秉承了中华=天下的概念。这一方面是由于交通的不发达,一方面则是中原地区王朝确实在军事和文化上对周边民族政权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到了宋朝,由于宋的军队无法达到盛唐的巨大疆土,国家边界的概念才凸显出来。宋朝的文人们面对周边和自己并驾齐驱,乃至要交岁贡的辽。迫切需要一种能够解释自己是华夏正统的文化说辞。
所以,才有了岳飞这种精忠爱国的刺字人士,(洗的很成功。)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这一观念的。毕竟,古人的国家概念。体现于以下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土,那个洗的时间更久一些。
有人认忠臣为榜样,自然也有人拿其它人来说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胜吴广喊出这句话,然后终于称王。刘邦项羽信了这句话,最后亡秦。
吴用显然更愿意相信陈胜吴广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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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边,刘延庆的大军分出一营急进,却因为山体滑坡的原因,临时变换了方向。走的正是岳飞等人的方向,但因为行军速度不快,估计还要些时日。
这算是个计划跟不上变化,却是好事。
而在林冲等日夜赶路的时候,在大营里的朱子龙分身,一心多心却是每天只感觉脑力消耗的极快。朝中和西军的各种势力,等着复燕战事的尘埃落定,决定今后该怎样继续争斗下去。却对女真之事,关心甚少。
连朱子龙随便一句解释,却没有人去过多多问,为何骑兵分了许多没有在此。足可见宋营各部对于头功的重视,以及盲目狂热程度,到了无视其它的地步。
想起来,简直有些让人感觉怒其不争。
朱子龙的分身本想立刻去支援岳飞等人,但却一时分身无术。本体贵为皇子,能做的其实也到了极限。能间接参政都是冒了很大很大的风险了,还想本体也来掺合一下军政大事?
只怕,分分钟就能让太子找到把柄,然后一撸到底。连蔡京都不见的可以救的了他,那个时候。
所以,要主事,要有军政影响力,朱子龙就只能依靠分身来打天下。心里计划着以主神系统的任务为主,可是真到了临时头儿,又纠结起来。
毕竟,如果分身顺利抢下燕京首功,自己地位就几乎稳固不可动摇。不管哪方,以后都只会来拉拢自己。只要自己识相一点,再圆滑一点。将来在大宋的地位,绝对是比太子还要牢固!
只有地位稳固了,自己才可以慢慢试图进取,看能不能挽回这大宋末世的命运。这是最开始的想法,现在想想也还是很有道理,但双开是很麻烦的。
计划是一回事,现场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说,他想走。大营里的人可不会放过他,就连军会议之中,也是个个棒杀言语中,潜台词皆是妒忌成份为多。
甚至于,作战之中还各处每晚皆是宴请,仿佛大功垂手可得,丝毫不担心一般。
营中四下略高处,也有居所在赶建当中,一堆堆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匠瓦匠在锯的锯,砌的砌。却是大有要将临时军营打造成别墅一样的架势,看的朱子龙的分身才深切的感觉到了,大宋到地奢华到了何等程度。富贵享受,已经深入大宋士大夫乃至高层武官的骨髓当中了……
原以为自己钱多的烧手,但看看人家这架势。这才是真正的败家败到骨子里呀!
各新过来的大军不论主帅还是分部将,各账内帐中陈设富丽,一炉香已经焚起。地上绒毯如茵,踩下去几可没脚。抱鼓石、对景照壁、叠瓦漏窗、青瓦立铺以及花开富贵等具有中式文化韵味的景观打造,曲折蜿蜒、移步易景。
自然,朱子龙的分身没少因为军议进入各家账内。
今夜也是如此,酒宴之上,除了没有歌妓,其他一应俱全。从半夜一直到深夜,正事几次开品聊上一会儿就会偏题。你还不好打断!
在酒宴上,所有人都言笑晏晏,老种小种和刘延庆的不和,也没看出半点来。连童贯的使者也是如此!
无奈呀,走不开。
在从人的簇拥下,晚宴归来,朱子龙的分身看向远方,马上面弯腰垂下来,和侧边一人交代了几句。
等待那人点头远去,朱子龙的分身抬头,在心里叹息一声:“岳飞啊岳飞,多坚持一会儿吧。除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