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捂着腮帮子，道：“你……你怎么打人呢？”
“打人？打你算轻的！”干巴瘦一指那盘鱼道：“看看这是什么东西！那是给人吃的嘛！”
悅宾楼吃饭的这么多人，看那边都打开了，纷纷扭着脸看，不停地低声议论。
“那不是三角眼和干巴瘦吗？他们怎么到这儿闹事了啊？”
“怎么就不能在这儿呢？黄四虽然跟田掌柜交好，但是已经死了啊！人走茶凉啊！谁知道姓田的当初怎么得罪他们了！”
第三个人插嘴道：“几位，好像还不是他们几个故意闹事啊！看样子是吃出什么脏东西了吧……”
“在悅宾楼能吃出什么脏东西？！”
“田掌柜的人品虽然差点儿，但是做的酒菜绝对没说的，在整个灵都城也是有一号的啊！”
“是啊！我在悦宾楼吃了这么多回，过节、请客也都在这儿，从来没吃出过啥脏东西啊！”
店小二凑到桌前，顺着干巴瘦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块儿黑乎乎的东西，用筷子夹起来一看，心中暗暗叫苦，竟然是一只死苍蝇，一只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死苍蝇！
店小二捂着腮帮子疼的直哼哼，对着死苍蝇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三角眼瞪着眼珠子，大声道：“问你呢！那是啥？”
他几个弟兄也在旁边叫道：“说啊！那是啥？”
店小二低声道：“死苍蝇！”
“大声儿点儿！你他妈没吃饭啊！”
店小二又大声道：“死苍蝇！”
大堂里吃饭的人这下都听清了。
“真的有脏东西啊！”
“竟然是只死苍蝇！”
“没想到悦宾楼也能出这种事！”
“说不定还是三角眼他们不打算交饭钱了，故意栽赃的。”
三角眼眼好，耳朵也灵，吼道：“哪个孙子说我们栽赃的？啊？”
大堂中顿时一静。
“你敢不敢站出来！有种站出来啊！”
刚才说话的那人吓得脸都白了，低着头不言声。
这时，田掌柜闻讯赶来。他来到三角眼几人近前赔笑道：“众位兄弟……”
“别他妈套近乎！”“谁跟你兄弟？”三角眼和干巴瘦同声道。
田掌柜马上改口：“方爷、马爷，小酒店照顾不周，众位今天的饭钱，我做主，免了！”
三角眼冷笑一声，道：“呵呵，饭钱不饭钱的现放一边儿。既然田掌柜亲自来了，咱兄弟也得给个面子，先看看这是什么吧！”
田掌柜一听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块黑乎乎的东西，三角眼众人都冷笑着盯着他。
这哪是什么死苍蝇啊！不就是一块儿有些糊了的葱花嘛！
“那个，方爷、马爷，众位兄弟！不光今天的饭钱免了，以后只要众位赏脸到小酒楼吃饭，一律打八折！”田掌柜知道这些人口大，只得咬着牙道。
“那些一会儿再说。田掌柜刚才也看了，告诉大家，那是什么？”三角眼并不让他打马虎眼。
田掌柜没办法，只得道：“几位爷可能是刚才喝得有点儿多了，眼迷了。您仔细看看，那就是一块儿烧糊的葱花！”
“什么？！”三角眼众人听得都气炸了，明明是一只死苍蝇，当着这么多双眼睛，你竟敢说是葱花？还烧糊的葱花！瞪眼儿说瞎话！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干巴瘦一把抓住田掌柜的前襟，一把拉到自己近前，用手按住田掌柜后脑勺，狠狠道：“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到底是什么？！”
田掌柜被按到餐盘上方，暗道：再看也是葱花啊！
我日！突然，田掌柜呆住了，他呆呆的看着盘子里的那只死苍蝇，用手揉揉眼睛，还是死苍蝇！怎么可能？刚才明明是烧糊的葱花啊，怎么就突然变成死苍蝇了呢？我悦宾楼的菜里怎么会有死苍蝇！
“看清了吗？”三角眼在旁边阴阴的问道。
田掌柜愣愣的点点头。
“告诉大家，那到底是什么？”
“是……是死苍蝇……”
“不是葱花吧？”
“不……不是……”
“没冤枉你吧？”
“没……没有……”
田掌柜现在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嗡嗡直响，三角眼问什么答什么。
“那田掌柜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啊？”
田掌柜强打精神道：“方爷，几位以后到小店吃饭只收半价！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今天的事儿肯定是个误会，估计是下人们没注意，您几位也是知道的，咱们悦宾楼打从我父亲那辈儿开业起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相信我，这是个误会！”
田掌柜刚说完，大堂另一桌就喊道：“啊！我这盘菜里有条蛆！”
有伙计从楼上跑下来喊道：“掌柜的，楼上有桌菜上有条虫子！”
田掌柜听完就有点儿精神恍惚。
悦宾楼吃饭的人都站起来喊道：“赔钱！赔钱！”
这时，田掌柜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田掌柜，服了吗？”
这个声音在嘈杂的喊声中是那么的清晰，田掌柜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他转头寻找。
然而那个声音又在脑中响起：“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
“你到底是谁？”田掌柜喃喃道。
“我王重做事跟他人不同，做了好事从来都要留名的。哈哈哈！”
“王重？这一切都是你做的？”田掌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