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真的不用去看看李爷吗?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刚子在大殿中来来回回的踱步,看的出来他很着急。
“刚子我说你不累吗?来来回回的走,看的我都眼花缭乱了,坐下来歇一会吧!”
佟忠伯耷拉着眼皮,在躺椅上细细的品味着茶水,手中搪质青花瓷是品茶的不二器具。
“你还别说,老六真是个懂风趣的人,这南国上好的红袍茶叶喝起来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说二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在这里享受呢?您就一点不着急。”
刚子长叹了一口气,走起路来蒲扇似的俩条腿,带动呼呼的风声。
佟忠伯抬起头,看向铁棍一样笔直,静立杵在自己面前的刚子。
“嘘!安静。”
“不是二爷,这都三天了,三天李爷都没有露面,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啊!您可知道咱们耗的起,老夫人和九小姐可是等不起的。”
佟忠伯微微一笑。
“刚子呀!你跟了老六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的和他一般杞人忧天了。急有什么用,顺其自然。”
说完,佟忠伯轻轻抿了口茶,舒坦,感觉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
“哎!我还是去找找李爷吧!”
刚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去找一下李胤这样做更稳妥些,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说着就要往外走。
“刚子,回来。”佟忠伯高声喊道,可是这个时候刚子已经走出了大殿。
“哎!这个毛头小子,和老六一样的冒失。”佟忠伯心中暗自想到。
也就是几个眨眼的空挡,刚子气喘吁吁的又跑了进来。
“咦!你小子想通了,又回来了吧!”佟忠伯眼瞅着刚子,眯着眼说道。
“不是,不是……”刚子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那是因为我来了。”话音刚落,大厅突然暗了下来,在门口有一人堵住了光线。
“李兄,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啊!”
先是迟钝了一秒,后知后觉的佟忠伯才反应过来,急忙站起了身子起身相迎。
一件素色打满补丁的长大褂,一双磨破了边的黑色布鞋,手中还拎着一个箱子。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消失了三天的李胤。
“去去去,别和我来这套,咱俩还有帐没算清楚。”
李胤一把推开佟忠伯,假装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啊!不会吧!我没借过你钱,是不是你欠我钱了啊!”佟忠伯一脸吃惊的说道。
是年代耽误了他二人,这么好的演技可惜了。
李胤皱着眉头,这个佟忠伯可真的会演戏。
“别跟我这打哈哈,说吧!老头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没有!”
李胤把手中的箱子交给刚子,自己来到座椅前,翘着二郎腿缓缓坐下。
“李兄,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佟忠伯瞪大了双眼,诧异的问道。
“好!你不懂是吧!那我走了,至于你妹妹和你母亲你还是自己治疗吧!”
二话没说李胤起身便要往门外走,大喘着粗气,俨然是被气的不轻。
“别,别,开个玩笑,你看你还生气了,我这不就是活跃气氛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见到情况不妙,佟忠伯也不再继续演戏了,赶忙伸出手拽住李胤的衣袖。
李胤用眼角的余光瞥着他。
“你爷爷让我告诉你,风铃镇,马鞍,春阳楼,铁掌。”佟忠伯收起了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风铃镇,马鞍,春阳楼,铁掌。”李胤口中喃喃自语道。
“除了这些,真没有别的要告诉我的了。”李胤不死心接着问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四个词语怎么看怎么连不到一起,老头究竟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佟忠伯使劲的摇了摇“真的没有了。”
可是面对李胤充满质疑的眼光,只好无奈的举起右手,对着天伸出三个手指。
“我发誓,真的没有了,如若说假话断子绝孙……”
“好了,好了,我姑且相信你了。”
佟忠伯话刚说了一半,便让李胤打断了,这都什么人啊!还发起了毒誓。
听到李胤的话,佟忠伯嘿嘿一笑。
“那李兄想到办法了?”佟忠伯扶着李胤走到座位前,恭恭敬敬的请他坐下。
“那这就要看刚子的办事效率了。”李胤很享受佟忠伯的恭维,慢条斯理的说道。
“刚子。”佟忠伯带着疑惑的眼神转头看向刚子。
这怎么和刚子扯上关系了,他不知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他错过了很多事情。
“哦!哦!李爷查到了,查到了,诺。”
刚子怀中紧抱着箱子,有些费力的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了李胤。
“刚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佟忠伯悄悄走到刚子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衫,自己都有些搞闷了,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面对佟忠伯的疑惑,刚子只好为他耐心的解释,把来龙去脉整个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这个胡三是个线索,就我母亲和妹妹的关键所在。”佟忠伯抚摸着下巴,饶有深思。
“二爷我可没这么说,这都是李爷的意思。”刚子缩了缩脑袋,手指向李胤。
“李兄,是这个人吗?”佟忠伯来到李胤身后,眯着眼望向照片。
这是一名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的成年男子,留着俩撇八字胡,身穿一件小褂,头戴一顶瓜皮小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