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客房,其实更是一套独立的宅子,甚至,宅子内部还带有一个花园。
“奢侈啊!”赵平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下床铺的柔软,不由感叹道。
紧紧是感叹而已,丝毫不沉迷与温暖与柔软的大床,跳下床来准备洗漱,只因为他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游玩临淄城。
推开房门,两名俊俏的姑娘出现在门旁,一人端着水盆,一人端着洗漱用具。
“公子可是要洗漱?”
“唔...洗漱的事情一会再说,我有两件重要的事情交代你们!”
这两名俊俏的姑娘便是太子府内的丫鬟,派来专门服侍赵平起居的。
昨夜待太子离去后,赵平表明自己想要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希望钱管家能让人烧一桶水送来。
也不知道钱管家是否对这“舒舒服服”四个字产生了误会,不光让人送来一桶洗澡水,还派来两名丫鬟服侍,而且这两名丫鬟姿色还算上乘。个中内容不可细说,总之,最后赵平靠大毅力克制住了自己。
“请公子吩咐!”
“你二人先将手中之物放下。”赵平晃晃头,思考了一下道:“你二人出府,分别在距府外东西方向三十丈处,看看地上是否有蚂蚁爬动。”
“诺!”
“总算将二人支走了。”心里默道。他可不习惯被人服侍,也不想被人服侍。从记忆开始的福旺村,到前段时间的青崖山,凡事皆亲力亲为,哪有此等待遇。
当然赵平也不会因为不愿而强硬拒绝,只是找了借口支开而已。在他看来,这也算是简略版的”调虎离山“了。
估算着时间,赵平不慌不忙的开始洗漱。
“咚咚咚”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之声,声音清脆却不震耳,不急不缓,恰到好处。赵平一听便是姜问谦谦君子的风格,在青崖山之时,便能听到师兄如此敲门。
“师兄早!”赵平亲自大开屋门,将姜问请进屋中,引入座上。
“师弟早,在此,可还习惯?”
“咚、咚、咚。”
又是一阵敲门声,赵平已经猜到是谁了:“请进。”
正如赵平所料,正是被他支出去的两名丫鬟。
“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赵公子。”
“可查探到了?”赵平直接发问道。
“出府向东三十丈有蚂蚁爬动。”
“出府向西三十丈无蚂蚁爬动。”
一旁落座的姜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看着赵平。
“不错,不错,这消息对我很有用。”赵平满意的点点头:“你二人先去休息吧。”
待两名丫鬟出去,姜问不由发问:“师弟这是闹哪一出。”
赵平将昨日与今日之事说了一遍,感叹道:“还好师弟我心志坚定,且有急智,保持内心如山不动。”
姜问苦笑的看着赵平自吹自擂,无奈道:“也是我疏忽了,回头我知会钱锐逸一声,让他将侍女撤走。”
接下来,赵平拉着姜问出了太子府。一路来到街市。昨日虽在街市转了一转,却是时间匆忙以至于走马观花,意犹未尽。
“小侯爷,您看那人。”街道另一旁,一名家仆装扮的中年人向身旁青年道。
那青年身穿一件古香缎锦袍,腰间绑着一根石青色仙花纹犀带,虽然穿着华丽,但脸上神情轻浮,若再手提个鸟笼,更像一名斗鸡遛狗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那不是姜鼎之兄姜问么,呵,巧了。”青年顺着家仆说示意的方向,仔细一瞧,还真将姜问认出。
这青年是大化天朝冲天候陆冲天之子陆天骄,而姜问之弟姜鼎在大化天朝军中任职,二人同为大化圣上重点培养的人才之一,脾性却完全不同,以至于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也多有争执。
陆天骄将姜鼎视为平生大敌,自然也详细了解过姜鼎的资料,而这资料中,作为姜鼎兄长的姜问,在资料中自然是必不可少。
眼珠一转,心中暗道:”平日那姜鼎与我作对,我奈何他不得,今日遇见他兄长,却是有缘,少不得要恶心恶心他兄长。
“一旁的这小子与他谈笑风生,看他是不过先天境,我就以他为突破口。”
别看陆天骄穿着表现皆是纨绔子弟的样子,身为天朝侯爷之子,一点精明还是有的。
首先,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恶心姜鼎,自然不会直接选择姜问为突破口,若真选择姜问为突破口,无意是向姜鼎宣战。
其次,选择赵平是因为看出赵平修为仅仅是先天期,肯定不会是大势力的门下子弟,大势力的门下子弟,在这个年龄,修为再低,也不会低于筑基顶峰。这样,选择赵平为突破口也不用担心其后台坚硬。
赵平确实在与姜问谈笑风生,即使是清晨,这大齐的街道也格外热闹,赵平正是喜欢这种热闹的场面,而姜问听到赵平的夸赞,身为大齐太子,与有荣焉。无妄之灾却要降临到赵平头上。
远处的陆天骄随手从旁边的商贩那拿过来一枚玉佩,当然了,是那种假玉佩。真正的玉佩也不会有人拿到大街上摆摊贩卖。
身旁的家仆也懒得问话,直接朝商贩丢十两银子,这十两银子足够将小摊上所有的假玉佩都买下来,商贩自是乐不可极,哪里会在乎这些人的无礼举动。
“哎呦。”
“咔嚓。”
一声惊呼与碎裂声同时响起。
正是陆天骄假装急匆匆的走过,撞了赵平一下,同时捏碎手中的假玉佩,扔在地上,接着顺势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