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骤然失去30气血,罗睺双腿发软,两手乏力,沉重铁枪轰然而落,脸色一片惨白,惊疑不定的问道:“巫术?邪术?”
杨爽也不好受,如果不是十数年军旅生涯磨练出来的意志,他肯定会昏死过去。听到问话,紧咬舌尖,杵着巨盾稳住身形,阴笑道:“爽不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诈我?你这手段肯定有所代价,我不信能连续施展两次·····”罗睺还未说完,忽然注意到,四周围上来的竟然全是敌兵!而自己的战士,不是倒地身亡,便是落荒而逃!“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下我?”
杨爽知晓其必然还有些手段,伸手指了指西侧,让其自己看。
罗睺以为有诈,仅用眼角瞄了眼,随后脸色大变,身形闪动,狂奔向战圈外,“隋将,卑鄙!”
“发射!!!”
“嗖嗖·······”
早在武坤被扫飞时,杨爽就给牛二打了个手势,既然久攻不下,那输的必然是自己!
战争打的是手段,管它什么合理不合理,用床弩射杀,自己也能节省许多吃食。
二十杆长弩激射而出。
“给我挡住!”
战场上许多未死的突厥伤员,以及马奴听到命令,纷纷上前帮忙抵挡,前仆后继,犹如飞蛾扑火。
“噗呲噗呲·······”
“光头隋将,我不会放过你的!”远方战马疾驰,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河仓城上空。
“哈哈······大傻缺,洒家就在敦煌等你来!”
杨爽猖狂大笑,暗中却松了口气。
他根本就没指望床弩能将其射杀,能惊退就已经很不错。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失血那么多,竟然还能逃掉,生命力堪比小强!
希望他能听到敦煌俩字,不要报复到玉门关。
天色已经大亮,远在敦煌的突厥大军,不知道会不会收到消息,如果再杀来一支千人队,己方估计会有来无回。
“儿郎们,伤员补刀,不要活口,迅速撤离!”吼完这嗓子,杨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
三日后,玉门关外。
崭新的土坯房,渐渐成型,一排排,一列列,足足有着近百座。
外围两米土墙拔地而起,外围还有数对刀盾兵在巡逻。
玉门关已然成了一座土城。
史大等人,在巫者阿巴精心调养下,两日前便恢复清醒。
令众人担忧的是,杨爽仍处于昏迷中。
定彦平、虬髯客两人深入大漠,翻遍鸣沙山,挖掘不少大补之物,其中就有阿巴不曾寻找到的沙漠人参---大芸。
可众多汤药灌下去,愣是不见杨爽醒来。
中午。
天昏地暗,黄尘四起。
呼啸狂风夹杂着砂砾,摧残着天地间的一切。
“起风了!!!”
“当当当·····”
玉门关城墙上,新安装的铜铃发出阵阵示警。
众多在外忙碌的人们,纷纷返回关隘进行躲避。
一时间,策马驱羊狂奔者,人拖牛拽赶车者,呼儿唤女哭喊者,络绎不绝。
面对能将自己吹飞起来的狂风,众人如同遭遇洪荒猛兽,全都惶恐不安。
训练有素的刀盾兵,纷纷扯动绳索,将床弩、投石机再次加固。
虬髯客遥望西北,脸色凝重,“大风!千年难遇的大风!”
“天呐!快看,那里有条河!!!”
忽然,一名刀盾兵指着西南惊恐叫喊。
忙碌的众人抬头望去,目瞪口呆。
关隘西南千米外,原本通往马迷途的戈壁滩上,不知什么时候形成一条巨大河流,宽约三十米,长不知几何。
河中波涛汹涌,浪花重叠,从北方流向南方,发出阵阵闷雷声。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河中无水,而是黄沙!
武坤听到呼喊,连滚带爬的翻上城墙,看清河流模样,如遭雷击,喃喃自语道:“流沙河!”
狂风渐渐增强,沙尘也越来越浓郁,不多时,人们已看不清远方事物,又过去片刻,就连百米内,也变得模糊。
“发生了什么?”
外面乱七八糟的叫喊,终于将杨爽吵醒。
睁开双眼,却看到三娃子正在研究他那本偷梁换柱,留下来的小黄书,当即对其后脑勺甩手便是一巴掌,“麻蛋,毛都没长齐,还看绝世秘籍!”
“大哥,你醒了?!”
三娃子惊喜莫名,连忙将小黄书塞到铺盖下,大吼大叫着冲出城门洞。
“大哥醒了!大哥醒了!”
“怎么回事?过去多久了?”杨爽看向门口同样开心的牛二。
“大哥,三天了!这三天弟兄们可担心死了!”
“这么久?外面怎么这么吵?现在什么时间?光线怎么这么暗?”
“午时,起风了!就在刚刚,大伙还未吃午饭,外面忽然挂起大风,很大!遮天蔽日,几乎不能视物!”
午时?
抬头看向城门外,天色昏暗犹如傍晚。
杨爽活动一番手脚,发现身体状态出奇的好,无论是饥饿感,还是眩晕、乏力,通通不见踪影。
拿起麻布蒙住口鼻,起身走出城门洞,外面的情景令他想起前世新闻中播放的黑风暴,又称特强沙尘暴!
“有没有伤亡?”
“百姓全都住进新房,只有两名刀盾兵不小心被吹下城墙,摔断腿脚,经过阿巴救治,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杨爽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