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普洱虽苦,却苦后甘来,不像我现在的日子,不但苦,甚至没有盼望。”杜灵灵说了两句,声音都变的有些啜泣。
“我认识一个郎中,人称送子观音,改天我接他过来给你看看。”杜建波以为杜灵灵苦于没有孩子,因此心生愁苦。
“哥哥的好意,我心灵了,”杜灵灵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缓缓说道,“哥哥能不能给我一包毒药。”
“你要毒药做什么?”杜建波吓了一跳,以为杜灵灵想做什么傻事,“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讲,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这话让杜灵灵全身都暖暖的,真的是血浓于水,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见杜建波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杜灵灵也压着声音,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杜建波。
“我想把皇上毒死。”
“什么!”杜建波甚至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是不是疯了,你还要不要命。”
杜建波忽然感到后背发凉,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不仅杜灵灵没命,杜家上上下下几百人都会被抄斩。
“我是疯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迟早会把我逼疯。”杜灵灵不自觉的拉高了声音,因为激动,脸都红起来了。
“你怎么那么不知足,”杜建波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杜灵灵那么激动,“多少女子做梦都想的生活,你竟然还嫌弃。”在杜建波看来,身为皇妃,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绫罗绸缎不绝,山珍海味不停,珠宝首饰不断。
“你不是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杜灵灵有些后悔,之所以叫杜建波过来,可不是为了被数落。
激动之余,杜灵灵还把手边的茶盏推到在了地上,哗的一声,碎了一地。
这不是杜灵灵,或者说杜建波从来没有见过杜灵灵会如此激动。
而这时,杜建波也意识到杜灵灵可能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着杜灵灵激动的样子,杜建波又喝了一口普洱,缓缓的说,“毒药我可以给你,你把事情详细的跟我讲一遍。”
“林俊生不是想做皇帝吗?你去找他,找到他之后,我毒死皇上,你和我拥护林俊生为皇上。”杜玲玲眼睛里露出杀气。
杜建波觉得好笑,如果这么容易可以做皇帝,他杜建波就可以做了,还帮林俊生做什么?
杜灵灵一直处于深闺,还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警告你,不许胡来,你不会成功的,还会影响到我。”杜建波站了起来,很是生气,“如果我发现你还想毒死皇上,我第一个杀了你。”
这日子没得过了,连自己的哥哥都不帮自己,都说要杀自己,杜玲玲笑道:“好啊,你杀啊,杀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荒谬!”杜建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国公府。
院子里,一阵阵热浪袭来,把墙面都晒的火烫火烫的。屋内,家具都换成了竹制的,还摆上了两个暗黄色的木桶,那是盛放冰块的。水面泛着刺眼的光,反射在附近的一座亭子里,波动的光斑在亭子里也是不住的晃动着,让人目眩。
屋内,多宝阁上新换了几件摆件,其中新摆上了一件紫色的石头,石头外面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只是被劈开的中间是空的,还长满了一片片刀口一样锋利的紫色结晶。
周筝筝穿着一件草绿色的五彩绣花褙子,里面是一件白色的中衣,衣领处,绣了两朵红色的小牡丹,很是精致,看着面前的杜建波。
“周大姑娘请我来何事?不会又是想骂我没做好分內事吧!”杜建波穿着一件黄白相间的窄袖斜襟上衣,衣面上用淡绿色的线绣着片片竹叶,衣摆处,则缝了一圈红色的滚边,下半身,则是一件黑色的阔腿裤,非常不悦。
“杜建波,自打我推荐你为右相开始,你就心不在焉,不错,你很有才华,可你心太过于浮躁,不能稳定下来,以至于一些小时都办不好。出于多见认识的情分上,我爹决定给你一个外派的官职,三日后你就可以赴任了。”周筝筝眼睛都不眨一下。
杜建波大惊,“是,我是急功近利,可周大姑娘,我对你至少是忠心耿耿的啊。”
“就因为你是忠心的,我才没有惩罚你任何,只是推荐你外派罢了。右相的位置,你真的不合适。”
杜建波生气了,脖子也竖了起来,“周大姑娘,过去你需要我和你一起对付林俊生,就升我为右相,如今林俊生已经失败了,我没有用处了,你就要降我的官职,周大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周筝筝说:“你任职期间,俸禄给你少过吗?大家都说你能力不行,我有怀疑过你吗?如今是你自己心思不纯,难道还要我一辈子袒护着你吗?”
杜建波说:“我的心都凉了,周大姑娘。好吧,既然你不想我留在京城,那我走。让我多看你一眼就走。”
“你不用说的那么可怜,我们吴国公府没有对不起你们杜家。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送客。”
杜建波走了,带着后悔走的,后会刚才没有和杜灵灵合谋害死当今皇上。
萧太妃那边,林寞获准进宫和萧太妃见面,母子团聚了两日,林寞就走了,继续开他的诗社教习富家子弟去了。
杜灵灵得知杜建波不做右相了,非常着急,于是亲自去天牢看望周云萝。
周云萝跪下,伸出舌头舔杜玲玲的鞋子,杜灵灵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周云萝抓住杜玲玲的脚不放,“求求你救我出去,我愿意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