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凤香公主蠢,其实也不全然是蠢,她这会儿便聪明得厉害,一把掐住了程静姝的脖子,恶狠狠地开口道:“她找你干什么?不说实话,我就掐死你!”
程静姝知她是迁怒,但心底仍旧忍不住厌烦,这一对母女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不过她已经想到了一个让她们自相残杀,并且可以为自己谋利的计划。
“娘娘想让您主动解除了和陆家的亲事,再选一个……”
凤香公主还未听完,照着程静姝就是一脚,“闭嘴!本宫不会这么傻的,什么事都听她的!”
毛卫周张得那么丑!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为什么她会一个这么自私的母妃?
凤香公主越想越气,松开掐着程静姝的双手,带着仆从跑出去了琼华殿。
程静姝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已经司空见惯,整个琼华殿那么多宫人都视若无睹,任由她在地上整整趴了一个时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帮她一把。
程静姝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听到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忙闭上了眼睛。
“公主呢?怎么让她一个人睡在地上?”有人十分气愤地开口询问道。
这声音有着变声期特有沙哑,但听在程静姝的耳中却犹如天籁。
这是七皇子的声音,没想到她竟能在如此狼狈的时候碰上他,当真是苍天有眼!
“她做了惹怒公主的事情,公主罚她,奴婢们也不敢……”一个宫女解释道。
谁愿意为一个孤女得罪一个正得宠的公主呢?
七皇子露出怜悯之色,挥挥手,让那宫人下去了,自己蹲下身子,将程静姝扶着坐了起来,不期看到她脖子上的瘀痕,不由摇了摇头。
他这个妹妹,也太飞扬跋扈了,自己的伴读,说动手就动手了。
程静姝见七皇子肯扶她起来,心中暗暗高兴,不动声色地靠在了七皇子的身上。
柔若无骨的小娘子,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七皇子十分不忍,唯有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凤香公主平时休憩的罗汉床上,又拿了个枕头给她垫在头下。
正想开口喊宫人去请太医,但想到这瘀痕是凤香公主掐的,只得强忍住了,自语道:“正巧本殿下新得一盒活血化瘀不留任何痕迹的香膏,就送给你了。”
他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玉瓶,放到了程静姝的手里,正想离开,却听她虚弱地开口道:“不要掐死……我,我……错了……请公主……原谅……我好渴,只想喝一……口水……就一口……”
七皇子暗自摇头,心里十分不忍,倒了杯茶慢慢地将程静姝扶起来,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喝。
程静姝心中暗暗欢喜,悄悄地从袖中摸出一个帕子,拿在手里抖了抖,室里立刻飘起了淡淡的异香……
这异香本就是当日吴家在安公园想暗害王琳芝的那一款“春风酥”,凤香公主当日虽没有得逞,后来却带了一部分回宫。
程静姝昨天才得了手,不想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没等她将那帕子收好,只觉七皇子抱着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紧了些。
她心中暗喜,索性将喂她的水洒到了衣裳上。
此时正值阳春三月,近午的时候十分热了,她又穿了低胸的一字领,水洒在上面,里面诃子的颜色连同上面的花色和那凹凸有致的丘峰便在七皇子的眼前晃荡起来。
此时不仅七皇子开始觉得有些热,就是程静姝也觉得热得厉害,不自觉地流露出许多旖旎的光景来。
一个****,一个蓄意已久。
事情发展得超乎程静姝想像的成功。
当她身上只剩下诃子的时候,凤香公主闯了进来,高声尖叫了起——
她嗓门又大,声音又高,不仅引来了宫人,甚至将路过的昌盛帝都引了过来。
程静姝虽在没做过种事,但也明白此时什么都不说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索性嘤嘤地哭了起来。
七皇子倒是很有担当,一下子跪到了昌盛帝面前,“都是儿臣的不对,是儿子强迫她的,父皇要如何惩罚,儿子一力承担,请父皇别为难安雅县主。”
昌盛帝冷哼一声,照着七皇子就是两脚,“畜牲,你说得轻巧,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可无论怎么,也不能偷到妹妹的床上去了,真是被宁王夫妇给教傻了!
“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愿意娶她为妃,还请父亲成全。”
昌盛帝甩手出去了。
凤香公主跳了出来,指着程静姝的鼻子欲说出嘲笑侮辱的话,被七皇子拦住了,“皇姐,父皇都没训斥她,你也好生歇着罢。”
等吴惠妃得知消息,程静姝已经收拾妥当跟着七皇子走到琼华殿的外面了。
“胆敢勾引皇子,给本宫打死!”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惠妃娘娘难道没听过这样的话?”丽妃手一拉,将程静姝护到了身后,“可怜见的孩子,若是你父母还在,怎舍得让你吃这种苦!”
这是在提醒惠妃,程静姝的父亲对昌盛帝有救命之恩了!
吴惠妃大怒:“本宫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丽妃也不甘示弱,“娘娘若是不服,咱们可以找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理论一番。”
若不是吴氏这个贱人在御花园勾引皇上引来蜜蜂,她的儿子又怎么会遭到皇上嫌弃?
这个时候自然要拦着,逼着七皇子娶了这安雅县主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