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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是个多是之秋,太子好几天未归,加上妊娠的不适,太子妃熬得有些脱形销骨,加上昨夜秋雨寒凉,她一下子伤风了,还有些别的妇科症状,才刚让陈掌院开了些药煎了。
看到太子回来,太子妃忙迎了上去。
他就算做过再多让她不喜的事,但她的心,还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是专门为这个男人留的,若不是喜欢,她又怎么会冒着全家人都反对的危险,嫁给了这个男人呢?
太子眯起眼,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下子将她手中的药碗夺掉,“哐”一声摔在了地上,“薛氏!你个蠢货,干的好事!”
太子妃一下被他给吼蒙了。
“你个贱人,将杨士忠昨天晚上递上来的折子藏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藏,杨大人说它很重要,我便直接给你拿过去了,可当时我在院内站了很久,不是你自己让我滚的?我滚之前,还大声的告诉过你,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让你一定要看!”薛氏满脸悲凉地说道。
尽管她一直不想相信,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错了。
太子已冷冷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太子妃的头发,使劲的朝墙上撞了上去,边撞边骂道:“你天天做这副可怜相,到底是做给谁看的?若不是你在父皇那儿装可怜,父皇怎么会派人去查这件事,孤怎么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你仗着家势不错,连孤都不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事,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
其实,太子也隐隐约约记起了这件事情,可若不是这可恨的女人没说清,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忘掉?
说来说去,还是怪这个女人!
“仗着你有个有兵权的爹,你就把所有人不当一回事了!”太子一边说一说将薛氏的头使劲的往墙上撞。
奶娘看着不对,忙哭着跪了下去,“求太子爷看在娘娘肚子里的孩儿的份上,善待娘娘。”
她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太子的左性更严重了。
“会下蛋的母鸡又不止她一个。”说着狠狠地将人给踹在了地上,照着肚子狠狠就是一脚,冷笑道:“若是没有了这个孩子,孤看她还如何嚣张跋扈!”
薛氏若不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敢串通王琳芝如此陷害自己?
这样愚蠢的女人,要来何用?
奶娘一看不好,忙挡了上去。
太子如今连妻子都不看在眼里,何况是妻子的一个奶娘,索性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只听咔嚓一声,奶娘的肋骨便断了。
奶娘看着太子那猩红的眼眸,心中一寒,拼尽全身务气,抱住了太子的脚,“太子爷有怨气,全朝奴婢来吧,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太子妃是因为喜欢爷,才千求万求,求了侯爷嫁给您的啊。”
太子现在如何听得进这些,倒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道:“原来长兴侯并想女儿嫁给孤,那既然如此,薛氏你个贱人,就赶快滚吧!”
说完一脚从奶娘的身上踏过去,又要对太子妃动手。
好在薛家的婢女都十分忠心,一下将大薛氏给护住了,“太子爷要伤害太子妃,先踏过奴婢的尸体的吧!”
太子此刻已经红了眼,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闻言一下子从地上抄起一个胡椅,朝开口的婢女头上砸了上去。
那胡椅本是用紫檀木制成,这么一砸,那婢女马上倒在了地上。
大薛氏也是个烈性子,如此还怎么忍得住,分开婢女,冲过去,照着太子的面门就是巴掌,“赵成贤?你个混蛋!从天香楼回来,就趴在女人的肚皮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折子送给你你都不看,倒是回来对着我发起威风来了,你看不起我爹?你凭什么?”
太子没有想到,太子妃居然敢对他动手,更没想到,她会质问他。
“你自己在天香楼鬼混了几天,连一点音讯都不忘家里送,让我到处挺着个大肚子,求爷爷告奶奶的求着别人求你,你倒好,要亲手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大薛氏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个鸡毛掸子,将柄端照着太子的膝盖“啪啪”就是两下。
她出身于将门,别的会得不多,但却精通于这些罚人的小道。
若是以往,必定是不敢的,可一想到太子口出狂言,竟然要毒杀自己肚子里孩子,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当姑娘时的那股狠劲就上来了。
让太子跪在那里不止,而且还挥舞着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了起来。
这东西虽然不是很疼,可太子何曾被这般对待过?
当然,他也想着要还手,正准备爬起来,可惜大薛氏并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上,没头没脑的像疯了一样,继续打。
好在能近身在宫里伺候主子的没有一个傻的,早远远地躲到外面去了,谁还敢触这样的霉头?
一直打到累了,才停了下来,口中犹指着太子道:“你自己说一说,你做的是不是人做的事?居然连肚子里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走,跟我到陛下那儿,好好分说去!”
太子这会儿倒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大薛氏的衣衫,垂首道:“是孤情急之下,口不择言,错怪了你,孤给你赔礼道歉。”
他其实是不想赔理道歉的,可气极之下,居然说了真心话,可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他居然不是大薛氏的对手,唯有先服了软,再徐徐图之。
穷图匕现之后,那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