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白笑了起来,“就算彭有为抢先一步,换走了厚土,可他今天就要与你妹妹举行婚礼,总不至于东西一到手,就带着宝贝逃婚吧?只要他还留在伍德村,我相信你哪怕挖地三尺,也会帮我取回来的。”
“那倒也是!”乾昭昭毫不含糊地点头道,“最多也就是耽搁两天,我也相信朗朗姐多保你两天,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破涕为笑,一个宠溺憨笑,倒是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喜悦来。
“对了,昭昭。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魏白笑着笑着,突然一拍大腿兴奋起来,“我终于也可以修行了!不如你现在就教我两招吧?”
乾昭昭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不由好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儿陶阿姨早就在电话里告诉我了!就连你们要来伍德村的消息,她也通知我了。”
要不她哪能硬生生在方芳的婚礼上,硬生生替魏白早早抢下一个大堂里的主位呢?
说到这里,魏白才想起乾昭昭逗留伍德村可不是为了参加婚礼。他不由微微皱眉,“你既然跟我妈互通电话,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你妈妈受伤的事情呢?我这次来,也没能给她带点补品什么的。你刚刚说,她的记忆被彭有为抹除了?严重吗?”
“不严重。”乾昭昭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那个家伙也就三脚猫的功夫,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敢动手,肯定是自持修为高深呢!”
“彭有为也是修行者?”魏白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他盯上厚土,会不会是知道它是灵器?要是这样,那他一定就更不可能善罢甘休了!要不,明天我们接上你爸妈,一起回山阴,也便于保护他们?”
“不用不用。”乾昭昭再次摇头道,“彭有为算什么修行者啊!”
她从口袋里翻出了薄薄一叠符纸,递到魏白面前,“我发现我妈记忆被人动过手脚的时候,也以为他是凭自己的本事做的。你还记得沈栋吗?”
“记得。”魏白点了点头,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了早就死去的沈栋。
“我曾经潜入他家,查看过他的记忆,却发现有人抢先一步,将他的记忆保护起来了。”乾昭昭指了指那叠符纸,“手法跟这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魏白一愣,随即便仔细检查起符纸,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他不由更加迷惑了,“在沈栋脑袋里做手脚的人是刘世安,难道这些符纸也是出自他之手?”
乾昭昭却摇了摇头,“这些符纸的痕迹还很新,最多也就是一周前才被描画出来的。可刘世安魂飞魄散,都快一个月了,不可能是他。”
魏白眼睛一亮,“那个是大学城里控制赵传的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开始我发现彭有为动过我妈的记忆时,还挺激动的。”乾昭昭忿忿道,“我以为那个人就是他呢!要不然,我拿了砖之后,才不会留在这里等他自投罗网呢!”
魏白稍稍一想,就想通了原委,不由对彭有为多了两分同情。难怪昭昭不顾家人的阻拦,把那家伙揍得这么狠呢!原来是为了发泄自己被他“诓骗”的怒火。
“你笑什么啊!”乾昭昭看着他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不由羞恼起来,“我的推理很严密,谁知道最后会遇上这么个乌龙啊!”
乾昭昭一直都相信,世间之事从来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在大学城的时候,她与魏白等人就推测过,控制赵传的那个幕后之人必然是对自己有所了解的。
那么,那人知道她的家乡是伍德村,也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在加上她那个莽撞的老妈无意中透露出的消息,那人自然不难知道她乾昭昭的家中有宝贝。
这可是她乾昭昭家里的宝贝哎!那人能忍着诱惑不上门?
彭有为与她固然素不相识,可刘世安对她却是熟悉的。
所以乾昭昭理所当然地推测,刘世安与彭有为乃是同谋。
彭有为从刘世安口中听说了自己许多事,因此对自己有所了解,这就说得通了。
彭有为突然出现在伍德村,又费尽心机,目标直指她家中所藏的灵器。
世间之事无巧合。
于是,乾昭昭瞬间就确信这个彭有为就是操控赵传,犯下累累罪行的那个幕后之人!
魏白尚有月朗朗照料,救命的板砖也已托小灰及时送了回去。
她乾昭昭当下最重要的事,自然是保护家人,顺便将这个漏网之鱼给抓起来,不能让他再跑了!
“谁知道他带着方芳气势汹汹地上门,却光站在那儿跟我动嘴皮子。”乾昭昭说起当日的事,心里真是比彭有为本人还委屈,“我就想着动手比划两下,总能逼得他漏出马脚。结果,我把他打了个半死,却从他身上搜出了一叠这么个玩意儿!气死我了!”
魏白哭笑不得地安抚道:“消消气,消消气。你搜出这些符纸,也不是白忙一场啊!彭有为既然能拿到这个,说明他跟那个幕后之人一定有来往。你后来审问他了吗?”
“没!”乾昭昭气呼呼地两手叉腰,忿忿道,“后来我妈怕我再去揍他,这两天几乎一步不离地跟在他们两个身边。我又不想让我妈知道监狱和大学城那边接连发生的命案,这不就一直拖到现在了吗?”
她噘着嘴走到魏白身边坐下,挽起了他的胳膊,“那天我揍完彭有为,就想着回山阴的。结果掏出手机一看,就发现陶阿姨给我发了信息,说你已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