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看见了清晰的光明,而且打开就会给自己精神造成巨大负担的眼睛,如今只要不超负荷使用,基本上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
万花筒写轮眼依旧是从前的六芒星图案,但是自己的实力更强了,按照那些人的说法就是精神本质突破界限,因此让万花筒写轮眼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实力,虽然样子没有变化,但实质上已经和永恒万花筒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现在,是时候去做那件事情并且了结一切了……
宇智波佐助在玄关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地穿上鞋子,将草薙剑插在背后,检查了一下忍具是否齐全,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的确是要出一趟远门,要去木叶。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宇智波鼬静静看着自己的弟弟。
“没错,我做好决定了。”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护手,回头看向大病初愈,但由于使用万花筒时间过长,依旧需要一段时间静养的哥哥,“鼬,你要为了和平阻止我吗?”
即便一切真相揭开,但这对兄弟,终究是难以回到从前的时光。
“……佐助,无论你选择怎样的道路,你都是我最爱的弟弟。”宇智波鼬缓缓露出微笑,“向木叶复仇也好,向我复仇也好,向谁复仇也好,谅解也好……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看着你一路前行。”
在经历过手术醒来,两兄弟的双眼都达到了永恒万花筒的层次,不过宇智波鼬多年承担着万花筒的消耗,终究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而两兄弟之间也将一切事情都说明白了。
“鼬,我无法理解你口中的和平,也许是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过的那些惨痛战争,为了和平你可以牺牲一切……”宇智波佐助背对着宇智波鼬,“你可以牺牲族人,可以牺牲父母,甚至可以牺牲自己。”
“本来无论你有什么理由,父母族人的死都与你脱不了关系,我也可以毫无负担地杀死你,但是你又保住了我的性命,暗中为我布置了一切,依旧是我的哥哥。”
宇智波鼬微微一笑,带着释然和轻松:“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本来就没有奢望过你原谅我,最后死在你手里是最好的结局,虽然这算一种逃避,但对我来说死真的是一种解脱。”
“既然你愿意为了我去死,那就为了我活下来。”宇智波佐助淡淡地说道,手微微握拳,“鼬,我以一个宇智波的身份,以一个弟弟的身份,绝对不会承认你,当初宇智波与木叶关系紧张最后导致一切的发生,谁对谁错,对于身为宇智波族人的我和你来说都不重要。”
“你为了你的道路,选择了和平,牺牲了族人,那么今天得知一切真相的我,也会选择我的道路,在我眼里没有那么多对错,我站在一个宇智波的立场上——”
宇智波佐助双眼缓缓化为六芒星万花筒:“木叶是我的敌人,志村团藏是我的仇人,我之所以能安稳活下来,是因为你的保护,而你有深爱着无论是否黑暗的木叶,因此,我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我当年只是个小孩,不懂和平,我现在长大了,不想去懂什么和平,你的意志我不会继承,父母族人因为木叶而死,我因此成了孤儿,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原因,这都是最终的结局。”
“我选择复仇,将一切了断。”
随着宇智波佐助坚定淡漠的话语,空气陷入沉静。
“佐助,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无论你走上什么道路,我都深爱着你。”宇智波鼬轻声叹息道,“田之国和那些人的出现……和平早已被打破,未来一片混乱,而且看了田之国的情况之后……我真的需要思考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和平。”
“我走了。”
宇智波佐助推开房门,走上街道,在人潮中默默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
踩着石板,走过整洁的道路,宇智波佐助沉默着,心中在不断思索,得知一切真相之后,他却感觉自己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愤怒,没有疯狂,没有痛恨。
也许这就是那位大人所说,补全开眼造成的后遗症的表现吧,鼬想必也很有感触,因为战乱开眼,对于和平偏执的他现在也变了吧……
一切的源头从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开始,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联手,与其他日向、犬冢、奈良等族建立了第一个忍村,也就是木叶隐村,而后来宇智波斑离开木叶,又与千手柱间打了一架。
宇智波一族属于木叶,却在一开始就与木叶有着隔阂和隐患,一个是因为宇智波斑与初代火影的问题,一个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血迹缺陷,不少宇智波族人都会因为情绪刺激开眼而产生感情偏执的症状。
普通人经历大事件都有可能心性大变,更不用说有写轮眼这么个好用而有隐患的宇智波一族了。
九尾被写轮眼操控破封,四代战死,鸣人这个九尾人柱力出生……哼,没想到那家伙的父亲居然会是四代。
四代死后,宇智波与木叶的冲突日益加剧,后者猜忌前者,前者自然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白痴,当然要做出应对,那就是选择叛乱,用力量夺取木叶的火影之位。
这种事情难分对错,只能说立场不同,不过,宇智波鼬选择了站在木叶一边而已。
本来他应该死在那个夜晚,不过他的哥哥保下了他的命,但他的哥哥也让宇智波毫无价值,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地死在了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