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母,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听她的话头,应该是和五鬼娘差不多的江湖人。
她今天来这里,本是要对付我的,但是最后却并没有动手,直接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搞得我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敌是友了。
她说整个中土玄门都在等我扛大梁,这让我很疑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追到坟堆后面,发现已经没有人影了,她那婴棺应该不光是武器,而且还是交通工具,她很有可能是乘坐婴棺逃走了。
看来是没法问清楚了。
我摇头感叹,回到了路上。
周凯见到我来了,慌忙下车,紧张地问我道:“小先生,没事吧?”
我对他道:“没事了,走吧,继续前进。”
周凯点点头,和我一起上了车子。
车子启动起来之后,周凯就问我那婴棺哪里去了。
我没有告诉他实话,只是对他道:“已经除掉了,以后这条路应该安全了。”
他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把我一阵夸奖。
我讪笑一下,谦虚一番,并没把他的话当真。
到了地方之后,我下了车,准备付钱,结果周凯说什么都不要。
他对我道:“要不是小先生除掉了那婴棺,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这钱就算是我孝敬您的功德钱,您可一定得拿着。”
我拗不过他,只能把钱收回来了。
我叮嘱他回程的时候多加小心,接着也就朝家里走去了。
夜色深沉,远远望见三叔公的小院,我心里禁不住一阵温暖。
好久没回来了,有点想三叔公和晓燕了。
我走上前敲了敲门。
“谁呀?”
徐晓燕的声音传来,带着慵懒的睡意。
我回道:“晓燕,是我。”
“小乐?!你回来了?”
徐晓燕有点激动,飞快跑出来开门。
门开了之后,我借着月光打量一下她,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套秋衣,寒冬腊月的,冻得瑟瑟发抖。
我心疼地把她一抱,埋怨道:“这么冷的天,你就不会披件衣服再出来?”
她也有点动情,小脸贴在我胸口道:“人家不是想你嘛。”
我嘿嘿一笑,拉着她跑回屋里。
屋里生着火炉,还算暖和。
她披了一件破棉袄,问我道:“晚饭吃了没?我帮你做点吃的吧。”
我连忙摇头,把她塞回被窝里,帮她掖好被子,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道:“安心睡觉,不用管我,我也累了,先去睡了。”
她一拉我的手,眼睛忽闪地看着我道:“你的床铺还没收拾呢,要不你先在这边将就一下吧。”
我看着她道:“你不怕?”
她害羞道:“那个,你不许脱衣服。”
“好吧。”
我果断脱了鞋子,钻到她被子里,隔着衣服把她抱住了。
她呼吸有些急促,抓着我的手道:“只能这样了,可不能乱来,我们都还小。”
我点点头,问她道:“我走的这段日子,家里都还好吧?”
她点点头说一切都好,三叔公虽然神志不清,但是也不劳人,所以她过得还算轻省。
她问我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我就把走方的经历跟她说了。
就这么说着说着,我们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晓燕就起去了。
做饭、扫地,看她忙里忙外的模样,俨然一个刚过门没多久的小媳妇。
我也起床了,劈柴、挑水,也没闲着。
三叔公起得也很早,看到我之后,就皱眉道:“这小伙子谁家的?怎么跑我们家来干活了?是不是看上了俺家晓燕了?我告诉你呀,晓燕是小乐的媳妇,你小子别想打坏主意。”
我满脸黑线,心说三叔公呀,您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晓燕摇头道:“别说是你了,有时候我出去时间久一点,回来之后他就不认识了。”
徐晓燕的话让我一阵担忧,没想到三叔公的病情这么严重了,如此看来,得尽快给他凝魂才行,不然的话,他老人家最后肯定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拉着三叔公,和他解释了大半天,告诉他说我就是林小乐,他一开始还不信,给我提了好几件陈年旧事,发现我都是对答如流,这才相信我。
认出我之后,老人家就抹着眼泪,问我跑哪里去了,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家看一眼。
这么多年?
我叹了一口气,只能胡乱应承着,心里则是想着阴阳四宝的事情,准备有空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帮三叔公凝魂。
吃完早饭,三叔公拿了个收音机,坐在门口晒太阳,我和晓燕一边做家务,一边嬉闹,日子过得悠闲又轻松。
就这么着,不知不觉好几天过去,眼看就要开学了,我和晓燕也正在为开学做准备。
这天,我正在家里恶补寒假作业,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神棍,你壮爷我回来了!”
是大壮,这家伙总算回来了。
我连忙跑出去,一看之下,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家伙穿得那叫一个装逼没边儿,黑色的呢子大衣,锃亮的战靴,整个人俨然港片电影里走出来的黑老大。
我上前道:“啧啧,看你这行头,好像发了大财呀,正好我这会子穷得叮当响,能不能借我点钱花花?”
大壮连忙捂紧口袋,苦着脸道:“哥们,你是了解我的,你觉得咱家那口子能给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