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东对那烧烤摊主很尊重,那是因为那些人是他的衣食父母,他不敢太跋扈,不然的话,太过不得人心,这口饭也不好吃。
但是对我和大壮,他就没什么好脸色了,当时他要我们跟他走,我和大壮刚一犹豫,就被他一阵呵斥,最后我们没有办法了,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他走了。
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徐向东就转身直愣愣地朝我看了过来。
我有些惊怕,连忙对他道:“那个,叔叔,那天我真不是要占徐晓燕的便宜,您千万别误会。”
“就是,这个事情我可以作证,我说你这人也太小气了吧,这么个破事儿还一直记心里?你是不是想打我们?告诉你,哥们儿敢跟你来这里,就不怕死,你有种动我们一下试试,我跟你拼命!”大壮瞪着徐向东道。
徐向东一笑,上下看了看我们道:“有意思,现在的臭小子,一个个都是牛气冲天啊,本事不大,脾气不小,想想老子刚混道那会子,见着前辈都得磕头,哪像你们现在,一点礼数和规矩都不懂。’
“我们都是正经人,你不要拿社会上那一套往我们身上靠。”大壮说道。
我点点头,看着徐向东道:“叔叔,不知道你找我们到底什么事情?”
徐向东想了一下,就问我道:“你那天在医务室说的话可是真的?”
我点点头道:“是真的。”
“你有什么根据?为什么我回来之后找了好几个先生给晓燕看了,结果他们说的都和你不一样?”徐向东问我道。
听到这话,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徐向东那天虽然骂了我,但是却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了,所以回来之后就找阴阳先生给徐晓燕查看了,结果人家却说徐晓燕不是被鬼上身,这可就让他有些疑惑了,此时他心里肯定以为我在骗他。
我想了一下,就对他道:“具体的根据就是我的眼睛,我当时看到徐晓燕身上有一团黑气,那绝对不是正常的东西,另外你想一下,如果徐晓燕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为啥医生查不出她的具体病情,而她的身体又迟迟好不起来呢?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徐晓燕自从那天回家之后,就一直没来上课,看样子病情一直没有好转。
听到我的话,徐向东就点点头,有些迟疑地问我道:“你会看事儿?”
“我三叔公是林道平,我从小跟着他长大的,也学了一些手艺。”我说道。
徐向东眼睛一亮,对我道:“你是林老先生的侄孙?怪不得呢,林老先生可是真正的神人,我这次还专门派人去请他了,只可惜他正好不在家,不然事情可就好办了。”
没想到徐向东居然认识我三叔公,这下好了,他总算是开始信任我了。
当下,他就让我和大壮跟他回家去,让我帮忙查看一下徐晓燕的情况。
我也没推辞,和大壮推着车子,欣然同行。
到了徐向东家,我们才发现他家里很穷,一方小院子,三间破草屋,看样子他虽然在街上叱咤风云,但是并没有赚多少钱。
他家的房子很老,一看就是祖上传下来的,开门进去,堂屋后墙上贴着一溜伟人相“马恩斯毛周”,下面的老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毛主席像,整体气氛很是庄严。
徐晓燕的房间在东屋,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徐向东显然很疼徐晓燕,悄悄伸头到徐晓燕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她睡着了,就让我们轻声点,然后他轻轻开了灯,带我们走了进去。
乍一进那房间,我顿时感觉冷飕飕的,空气里的温度陡然降低了好几度,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四下查看着,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后来我的视线落在了徐晓燕的身上,这才发现那股阴冷的寒气正是徐晓燕散发出来的。
徐晓燕此时的情况比在学校里的时候更加严重了,她浑身已经被黑气包裹了,脸色也是青白色的,看着都不像是活人。
“从学校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一天也醒不了几个点儿,吃药打针都没用,去医院检查了,也没什么效果,真是快把我急死了。”徐向东慈爱地看着徐晓燕,满眼的心疼之色。
我让他不要着急,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徐晓燕的情况,下意识地捏了一个天乾剑想要去打那些黑气,结果那些黑气呼啦一下都缩成了一团,又像那天在医务室里那样狡猾地游走了起来。
我一阵讶异,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沉思了良久,突然想起三叔公跟我说过的一个很冷门的灵异知识,禁不住沉吟道:“莫非是鬼蛊?”
“鬼蛊?那是什么?”徐向东和大壮都是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我想了一下,就给他们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苗族的蛊术吧,鬼蛊就是从蛊术发展而来的,听说是利用秘法将冤魂凝聚到蛊虫体内,这样养成的蛊虫阴邪无比,可以对灵魂下毒。”
“对灵魂下毒?什么意思?这也太邪乎了吧?”大壮挠头道,徐向东则是满脸凝重。
我继续解释道:“说白了,人体分为灵魂和肉身两部分,普通的蛊虫是针对肉身的,可以让肉身中毒,而鬼蛊是针对灵魂的,可以对灵魂下毒,让人的灵魂产生损伤。”
“有没有破解之法?你会不会驱除这个东西?”徐向东问道。
我摇摇头道:“鬼蛊极为阴邪,就算是把蛊虫驱除了,那蛊虫对人灵魂产生的损伤也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