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清陨笑了笑:“可你知道后面么?在扶画筑基之后的事情?”
清晖一愣,他还真不知道。
其实这也怪不到他,这些依附于混元门的世家大大的几千个,他一个修士如何会有时间去在意他们?除非世家出了事情威胁到了门派与自己的利益,要不然没几个修士会把注意力放在世家身上的。
“扶画筑基之后的半年,她父亲的家族莫名其妙的起了火灾,在正月十五的夜里,一把大火烧死了上下三百多口人。而她的母亲则是隔了不到半年也出事了,她那个弟弟坐车时摔下了悬崖,找到时尸体被野狼啃了一半。她母亲当场就疯了,不到一个月在一个后巷发现了她母亲的尸体。“
清晖看着清陨道:“你是说这些都是她做的?”
清陨道:“她母亲的确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的父亲虽然生下她却不管不顾任由妇人折磨自己的女儿。但这些干其他人什么事情?那些人何其无辜?”
清陨看着清晖眼睛透露前所未有的认真:“清晖,你不能在心软了。扶画必须有个了解。”
清晖怔了半晌,脑中不由的回忆起扶画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一个半大的姑娘红润着脸蛋一脸期望的看着自己,后来因为自己无意的一句夸奖每日每夜的训练。又想起每年她为自己做的针线,清晖心中一痛微微弓起了背脊。
扶画与扶疏的师兄妹感情深,那他对扶画的感情又何尝浅薄?
当时自己刚刚结丹,扶疏做事情从来不需要他督促,许多时间他都把注意放在了扶画身上,他当年真的是一点一滴细心教导出来的弟子。
看着清晖眼里露出的痛苦,清陨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当年师傅为何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么?”
清晖抬起头一脸惊讶:“师兄?什么掌门?”
清陨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啊你啊,修为都已元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你资质好修为精进,曾经有一段时间师傅是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的。可被鸿运老祖否了,你可知为何?”
清晖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是掌门的候选人之一,他愣愣的摇摇头:“不知。”
“因为你心太软了。也许换句话说,你顾虑得太多了。”
“每个人见你时都以为你是个冷心的性格,其实真正了解你的才知道你心啊是最软的,不管是对我,对师傅,还是对你几个徒弟。但当掌门的有些事情就算心中不愿也必须要做,现在清晖,我以掌门的身份命令你,这次之后必须把扶画的事情了解。”
清晖催下眼睛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神气:“师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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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我们这边发难已经两天多了,清陨那边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香夫人轻轻的把上好的灵茶放在了旭亦的面前,她动作轻盈优雅可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却破坏了这幅仿佛仕女图的美景。
旭亦看着东面,那在云雾中影影约约的最高峰冷笑了一下道:“既然他决定用拖字诀,那我们就在添一把火,逼着他必须出来才行。”
香夫人见旭亦信心满满立刻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好?”
旭亦道:“三日之后便是大朝会,到时候门派只要在门派的修士都会出席。你说还有什么比当着全门派弟子还好的机会呢?”
香夫人听后顿时一脸笑意,她揉了揉额头道:“妾身这几日担心得很,已经好多日子都没有睡好了,在这里妾身就祝道君一切顺利,早日达成道君的心愿。”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之后就是大朝会的日子
大朝会一般一年举行一次,为的就是各个部门之间联络联络感情,要不然住得如此之远,没有可以去找几十年见不到都是可能的,作为一个门派这并不好。
因为是强制性的,大朝会向来都是人声鼎沸,今年更甚,不过在嘈杂中还有许多暗流涌动。
刚开始,一切如常,清陨主持大朝会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的工作了。
他站在门派历代掌门与长老的神像之前,身后紧接着站立的是旭亦与清晖,在后面则是按照辈分排位的金丹修士,至于筑基期的地址,不好意思,在大的大殿也装不下几千人,只能委屈他们在广场上站着罢了。
不过因为阵法的关系,清陨说得每一个字那些广场的修士都能够听见,透过头顶三面巨大的水镜他们也能看见正殿中所发生的一切。
就在清陨祭拜完先人之后,突然从殿外传出一阵哭声,接着哭声越来越多,冉烈皱起眉头扭头道:“怎么回事?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怎容你们如此放肆?!”
说话见,从下面乌泱泱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一只修士的列队,他们穿着的都是内门弟子的衣服,此时却是大哭不已,就在冉烈发话的同时,那些哭泣的修士一把扯掉外面的制服露出白色的衣服,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不公”。
“弟子哭先祖,哭上面的先灵。他们费劲心力才撑起混元门给我们弟子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如今却是人心不古,那几人躺在先灵的功绩之后喝门派的血,吃门派的肉。我们弟子哭先灵,哭我们自己。”
听到这话,像是在烧热的油锅里面浇了一大盆冷水,一直压抑着的广场顿时炸了。
“不错,我们要知道真相!”
“清晖道君有没有去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