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可有人毛遂自荐啊?”
“臣自请做将!”季景棠起身道:“臣希望端木大人随行做督军。”
“皇上”,欧阳烈不赞同地看了眼季景棠:“领兵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臣觉得小季大人没有作战经验,实非最佳人选,不如选魏大人。”
“魏大人不过曾随军两次,臣以为不如还是让平西侯领兵!”
“平西侯年纪是不是有些”
“章大人是嫌弃老夫年迈?”话未完,就见平西侯一脸煞气看向说话的人,老侯爷年轻时候上战场曾被敌人一刀砍在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到下巴,本就看着骇人,此刻更显狰狞,吓得章大人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下官........下官是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的,您老儿若是有个万一”
“哼!我习武男儿早就有为国献身的准备,老夫就是死在战场也是为国牺牲,轮不到你们这些玩弄笔杆子的文人啰啰嗦嗦,老夫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我武家就没有怕死的男儿!”平西侯轻蔑地看一眼季景棠:“你小子倒有几分血性,可惜战场可不是你拎着木剑过家家的地方,你啊,还是躲你妹妹裙子下边儿歇着吧。”
“你”,季景棠到底还是年轻,忍不住握紧拳头,平西侯冷哼一声,反而上前一步,“怎么?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娃子也想打老夫?来啊,老夫正想试试你的能耐!”
“侯爷,臣知道你战功赫赫,可侯爷当初第一次做将领时候和犬子差不多年纪吧,侯爷能胜,犬子不一定比不过侯爷吧。”季元信铁青着脸,但念及对方曾为国征战数年,功劳显赫,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你儿子这弱鸡崽子的样子也敢和本侯比?本侯第一次带兵前可是曾随军作战十数次,你儿子呢,杀过人吗?”
“侯爷”,季景棠在父亲的眼神示意下,终于还是没有挥出拳头,“我自然不敢跟您比,但您这年岁,若是上了战场,还拿得起大刀吗?我对恭王爷甚为了解,他手底下网罗不少江湖亡命之徒,恕我无礼,您若是战败了,可是晚节不保啊!”
“本侯一生浴血战场,从不曾有过一次败仗,凭你也来羞辱本侯?”
“侯爷对大魏的功劳朕心中清楚”,李泽乾笑笑:“先帝曾教导朕,似侯爷这等将才乃是大魏的幸事,所以侯爷万不可有闪失才是,朕记得世子跟随侯爷也有十几年了吧,不知道世子本领如何。”
“犬子能文能武,跟随本侯一直做先锋冲锋陷阵,不惧生死,臣以为犬子可代臣攻打叛军!”
“既是如此,平西侯世子听令!”
“臣在!”
“朕命你点兵两万,即日练兵备战,他日叛乱起,你为平叛主帅,务必给朕活捉李泽渊这个贼寇之首。”
“臣遵旨!”
“季景棠听令!”
“臣在!”
“朕命你为先锋,辅佐平西侯世子平乱!”
“臣定一心一意辅助世子平息叛乱!”
“端木赐听令!”
“臣在!”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朕命你为督军,负责平叛大军的粮草供应,同时,监督主帅作战。”
“臣领旨!”
————————————————
兖州恭王府内,李泽渊正捧着账册看得高兴,周蜜领着丫鬟端着盘瓜果走进了书房:“瞧王爷这样子,可是那二人又给王爷赚了银子?”
“你来做什么?”见到周蜜,李泽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冷淡的表情。
“王爷这样子真让妾身寒心,好歹我周家也出资十万两支持王爷,莫非王爷还因为之前妾身动了您的心肝宝贝而生气?可王爷不是说了吗,这府里的女人都是玩物,任由妾身处置。”周蜜皱了下眉,忙上前一步,示意丫鬟将瓜果放好:“妾身这次知道自己错了,妾身也没有想到那舞娘是您的心头好啊,妾身已经命人找附近几个县最漂亮的舞娘了,回头儿王爷挑几个喜欢的?”
“本王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王妃竟然开始做老鸨子了?”
恭王爷讥讽地看着周蜜:“你倒是越发贤惠了,开始学着做皇后了?本王告诉你,皇后的位置本王早有人选了,你给本王收起那些花花肠子。”
周蜜脸上讨好的笑容僵住了,她眼珠一转,目光泛起寒意:“王爷还想着那狐媚子呢?您不是亲自布局要杀了她吗?现如今,就是王爷后悔了,也无济于事了,天底下的百姓要她死,她定是在劫难逃!”
李泽渊看了眼她:“是你给皇后出的主意,让冯家煽动百姓的吧?本王早就警告过你,她是本王的,她的命也是本王的!”
“是妾身又如何?”周蜜终于撕下脸上的伪装:“妾身才是恭王妃!她不过是个到处勾搭汉子的狐狸精!”
“贱人!”
随着一个响亮的耳光,旁侧的丫鬟不由尖叫一声,李泽渊看着丫鬟如同瞧一个死人:“来人,拖出去,处理了!”
没等可怜的小丫鬟求饶,就有人熟练地捂着嘴将小丫鬟拖了出去。
周蜜的脸因李泽渊的大力而偏到一边,嘴角也有一丝血迹流淌出,她抬手去摸,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不可置信地惊叫道:“你竟然打我?王爷,你是不是忘了娶我为妃时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了”,她突然笑了起来:“其实,王爷你知道吗,梅儿她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就是个伪君子,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你再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