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妨猜一猜,幽王抓住了蜜儿姐姐会怎么做呢?押送回京?还是就地处决?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娘娘,娘娘,求您了”,周夫人语无伦次道:“求您了,求您救救蜜儿,她和您可是自小的玩伴儿啊。”
“夫人此刻想起来娘娘和令嫒自幼一同玩耍了?”绯儿忍不住失笑出声,讽刺道:“娘娘当初被逼离开京城,遭到京中多少人耻笑,您怎么没有想起娘娘和令嫒自幼的情谊?我家娘娘当初既然能重获风光,恭王妃也一定能度过难关,毕竟她可是当初京城第一才女。”
“娘娘,昔日种种都是周家对不住您,请您宽宏大量,高抬贵手,救救小女,我给您磕头了。”
眼见周夫人的头要触碰到房间内铺设的砖木,季静梅抬手道:“免了,夫人若是真心想救蜜儿姐姐,求本宫没有用,为今之计,只有蜜儿姐姐自己自救。”
“还请娘娘指一条明路。”
季静梅抬眼看一眼兖州方向:“恭王爷眼下已经厌弃了她,她若还是看不明白局势,只会越陷越深,就等死吧,若是她倒戈,愿意为皇上做事,还能求一线生机。”
“可恭王爷是她的夫婿啊”
“怎么?夫人莫不是以为恭王爷真有胜利的一天?”季静梅面露讥诮:“莫说我大魏兵马十之七八在皇上手中,他恭王爷强行征用的兵不堪大用,就是他真的侥幸得逞,别说皇后的位置,就是个末等的更衣,蜜儿姐姐也得不到。姐姐已经是恭王爷抹不去的污点,除非,她、死!”
“这.”
“夫人也是世家出身,见识了不少事,该知道本宫所言句句属实,若夫人还心存侥幸,就当本宫今日什么也没有说好了。”季静梅起身,绯儿忙扶着她,“娘娘您身子骨虚,奴婢让人抬轿子来。”
“娘娘”,周夫人突然抬头,“还请娘娘明示,小女该如何做才能让皇上留她一命。”
“听说,恭王爷身边的侍妾除了青楼里赎身的,剩下的多半都是蜜儿姐姐安排的,想来获取些军情应该不难。”
“恭王爷对身边人防得非常严,恐怕.”
“夫人,有道是防不胜防,本宫相信,除非蜜儿姐姐还是对恭王爷死心塌地,否则,就一定有办法。”季静梅慢条斯理又道:“夫妻这么多年了,蜜儿姐姐该了解枕边人才是。”
“娘娘,都说一物降一物,王妃遇上恭王爷那就跟没脑子似的,兴许还真不了解。”
“本宫听说恭王爷行事荒唐,最爱姊妹花,夫人可要劝蜜姐姐好生把握机会才是。”说完,季静梅由着绯儿扶着上了轿子,徐徐回宫里去了。
绯儿这次没有独自乘坐小轿,倒是和主子待在一处,只是脸色却很不愉悦:“娘娘真是太任性了,您就是瞧皇上今儿去了细柳营,没在宫里,奴才们没法子您,这月子还没有出呢,就来这腌臜的地方。您想知道什么,您告诉奴婢们,让奴婢们去办不就是了?”
“若是单单传句话,本宫自然不必亲自来。”季静梅转着手上的红翡镯子:“本宫今日来是就是想看一下他们到底有多惨。”
“能有多惨?”绯儿忍不住为主子感到痛心:“瞧那一个二个的,还是那般富态,一看就没怎的吃苦,见着娘娘还委屈得不得了,奴婢曾听人提起娘娘的过往,若不是遇见了梁大师,娘娘一个千金贵女指不定被卖到哪儿去了呢。这些个苦,周家人何曾受过?”
“所以,本宫才要让他们也体会一把剜心之痛。”季静梅眸光渐深:“本宫当年流过的泪、流下的血,本宫从不曾忘记,是时候让他们偿还了!能有什么比看到希望后的绝望更痛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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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城外的一处三进院落,周蜜气得一脚踢翻丫鬟手中的食盒:“滚出去!”
丫鬟唯唯诺诺应了声,转身飞奔着跑远,生恐慢了会再遭责骂,周蜜黑着脸看着门口儿的两个侍卫:“本宫告诉你们!你们再不让本宫出去,当心你们的狗命!”
“王妃您就消停会儿吧,皇上一天不发话,咱们就得看着您一天,眼见着随皇上出战的兄弟们一个都立了军功,封了爵位,咱们还得守着您,甭说您不乐意,咱们哥几个没一个高兴的!”其中一个高个儿的侍卫面色不善:“您自个儿惹怒了皇上被禁足,害咱们都困在这儿。”
“你.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周蜜被他不屑的口气给气着了,指着他骂道:“不过是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哟,风哥,这是怎么了?”不远处走来一个腰挂玉佩的男子,一身侍卫装扮,看一眼院门口儿的动静,笑了:“合着王妃又闹将起来了?”
被称为“风哥”的男子无奈道:“王妃哪天不闹个一两回的,兄弟,你有亲兄弟跟在皇上身边,可得给咱们哥几个求求情,就是换拨人来看着也成啊,这天天对着个不是哭就是骂的主子,真真头大。”
“兄弟也想走,这不是没有好时机吗,这样,风哥,你和阳哥先去吃个酒,这儿有我守着。”男子笑着将一荷包扔给李风,李风一手接了,顿时铁青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行啊,够兄弟!”
等两名侍卫离开,男子才转身看向周蜜,“王妃还坐着出去当皇后的美梦呢?听说皇上册封了几个嫔妃,什么美人才人的,独独没有提到您半个字。”
“你说谎!”
“臣骗王妃您有什么好处?”男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