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一个绝好的选择,虽说顶着废帝的名头,可也是朝廷敕封的弘农王,派遣藩王作为使者,足以说明牛辅对白波军的重视。
再者就算是谈判失败了,是生是死就看刘辩自己的造化了,与他牛辅何干?在牛辅眼里,刘辩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
念及于此,牛辅脸上流露出释然的微笑,如果能够成功招安这谢白波军,就算则其中半数壮丁为己用,那也是足足五万人马,有了这些人马,当可在西凉军中一跃成为最大的势力也。
“启禀牛中郎~”一名秦兵闪身入帐,朝着牛辅行礼道:“弘农王已然来到帐外!”
“哦?这么快?”牛辅心中一喜道:“快请进来~”
“诺!”
“等一下~”就在亲兵转身的时候,牛辅忽然叫住亲兵,起身道:“前面引路,我亲自迎接殿下~”
当亲兵引着牛辅来迎接刘辩的时候,刘辩正四处观望着大营,zhehaishi自他穿越而来第一次进入军队大营。
整座军营弥漫着肃杀之气,一队队身强力壮的巡逻兵神情冷漠的四处巡逻,而更多的士兵则聚集在更远处的大校场,随着各自将校的命令,机械的做着刺与收的动作。
“见过殿下!”一声洪亮的声音传入耳畔,刘辩豁然回首,却是牛辅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殿下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刘辩一愣,却没想到牛辅会出来亲自迎接自己。牛辅是什么人?那是董卓的女婿兼心腹爱将,手握数万大军的中郎。而自己不过是顶着废帝名号,并且无权无势的弘农王。
牛辅亲自出来迎接,刘辩心中本能的事情不妙。两种情况牛辅会出来迎接自己,一者地位尊卑,不过直接就可以排除。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牛辅有求自己。
牛辅堂堂大汉帝国中郎将,手握数万大军的人物都搞不定的事情,难道自己能搞得定?
不过纵使心中众多疑问,刘辩脸上却不动声色,虚扶道:“牛中郎多礼了,说起来孤还要多谢牛中郎,让孤免于舟车劳顿之苦~”
这个年代虽有马车,却没有后世橡胶的轮胎,多数车轮为木质,所以根本就没有减震功能,柏油马路都能颠地人呕吐,别说现在连柏油马路都没有的年代了,所以坐在马车上长途奔袭真的简直就是受罪~
“不敢~”牛辅伸手掀起帐帘道:“殿下请!”
入帐以后,牛辅脸色诚恳的让刘辩上座,刘辩心中不祥预感更加强烈,执意不肯上做,无奈之下牛辅便该军中制度为主宾制度,刘辩方跪坐宾客位置上。
“牛中郎。”刘辩缓缓开口道:“孤虽为王,然年不过舞勺,更对于军中之事知之甚少,中郎请孤前来,不知何意?”
“末将恳请殿下移步于军营,实在是迫不得已~”
随后牛辅将心中对于白波军的打算与刘辩一一说来,不过其中隐瞒了此去的危险性,而是告诉刘辩只需作为使者与白波贼谈判,然后接受白波贼的投降即可~
牛辅说的倒是简单,可刘辩又不傻,那里会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再者历史车轮的轨迹,刘辩知道的清清楚楚,历史上的牛辅的确是想要招降白波贼,可是人家白波贼根本就是将计就计,因此常年纵横边疆的西凉精锐才会败得一塌涂地,丧失了好一部分精锐,逼得董卓不得不迁都长安。
否则凭着西凉军的强悍,纵使白波军人数众多,想要守住雒阳的屏障也不难。此次作为谈判使者,唯一的下场只能是送死。
刘辩心中怒火冲天,牛辅特么的这是嫌自己活的太长,给自己催命呢。看着面前的老脸,刘辩真想用藏于袖中的【袖箭】射他十箭八箭,可理智告诉他,若是这么做,恐怕立刻就没命了,唐姬、何后也算是活到头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辩再一次感受到弱小既是原罪的道理。
沉默里良久,刘辩深深的吸了口气,凝声道:“牛中郎,我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
河阳县,汉武帝置,与平阴县城遥遥相对,白波贼入侵河内郡便盘踞于此,城中已无富户,即使是普通百姓也紧闭房门,无事不敢随意出门。
县城最中央一座高大的宅子,原本此地主人姓张,此时已然成为白波军的中军大帐,大首领郭大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
“兄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抬头却是李乐抱着书简气喘吁吁匆匆跑来,大声道:“兄长果然神机妙算,牛辅老贼竟然同意了!”
“哦?”郭大伸手接过书简,一边看一边随口询问道:“牛辅老贼准备派遣谁为使者?李傕还是张济?”
“呃~既不是李傕也不是张济。”李乐摇头道,“兄长决然猜不出何人为使者?”
“不是张济也不是李傕?”郭大一顿,脸上布满了阴霾道:“信上说的清清楚楚,使者必须是有身份之人,难道牛辅识破了吾之计?”
“某以为并非如此。”李乐叹了口气,摇头道:“牛辅准备派遣弘农王刘辩为谈判使者。”
“弘农王?那个废帝?”郭大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之所以在信上特意提出有身份之人,就是为了诓骗李傕或者张济前来,而后将计就计,却不想牛辅竟然派遣刘辨为使,阴差阳错的破了自己计策。
郭大脸色阴沉对李乐道:“去召集杨奉、韩魁、胡才前来议事。”
李乐性格天不怕地不怕,平生最是害怕郭大,此刻见郭大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