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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刺史府。【△網.】
韩馥正凝神倾听传令兵从酸枣带回来的消息,其实对于讨伐董卓的事情,他一直都不感兴趣额,他虽然性格懦弱,可眼睛还没瞎。
不说董卓老巢西凉一地的驻兵,单说雒阳里的西凉兵人数,最少有十几万人,关键是大部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而那少部分却是吸收的雒阳御林军以及何进的兵马,反观联军他虽然不清楚,可袁绍是什么实力,他清清楚楚。
袁绍看似数万大军,实际上真正可战之兵不过万余人,其余诸侯大多也差不多,这怎能攻克洛阳、铲除董卓?
不过好在因为他的冀州富饶,只需坐镇邺城调度兵马粮草,当然说是调度不过是贡献罢了,不过好在不用他亲自正面刚上董卓,他也乐的清静。
“什么,你说袁绍当了盟主?殿下呢?”
韩馥脸色一变,他虽为袁家门生故吏,但是他很不喜欢袁绍,而且早已看出来袁绍庞大的野心,为了自身的安危,他一直在粮草上控制着袁绍,而且在渤海周围遍布了探子眼线。就是为了防备袁绍。
而且如果不是治中从事刘子惠劝慰,他根本就不会参加什么讨董联盟,两天之前董卓还曾派人来拉拢他,又刘子惠拦截下来了,所以他才断了念想~
却没想到千算万算,竟然让袁绍当了盟主,他心中有一丝丝的不安。【△網.】
传令兵恭声说道:“弘农王以自身年幼推辞了盟主之位。”
“嗯!本刺史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韩馥微微蹙眉,转头冷眼看向治中从事刘子惠,冷声道:“子惠,联盟军来要粮草了,你赶快去准备吧。”
“下官告退!”刘子惠心中黯然,他劝韩馥响应盟军讨伐董卓,自然无私心,只是对于袁绍的野心,确实也看的一清二楚,如今自认愧对韩馥,是以对于韩馥冷语只能暗自咽到肚子里。
“哼~本刺史真不知他是袁绍的治中从事,还是本刺史的治中从事。所出之言,尽皆帮扶外人~当真可恶!”韩馥厌恶的看着刘子惠的背影。
正在走出去的刘子惠脚步顿了顿,离去的背影刹那间有些凄凉~
“子惠身为冀治中从事,自然是大人的治中从事。”别驾沮授摇了摇头,“且子惠自无私心,大人又何必因此而恼怒子惠?”
韩馥摆摆手,岔开话题道:“公则,你且派人严密监视渤海郡,其但有异动,素素前来禀报,原本初当了盟主,本刺史心里总有一丝不安。”
沮授恭声道:“下官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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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太师府邸。
董卓看着手中细作传回的情报,抬头凝声对李儒道:“文优,关东诸侯联盟兵锋正盛,老夫对于虎牢关深感担忧啊,文才若说征战的本事还是有的,只是性格狭隘、善忌,当初孟津之战夺徐荣兵权就是例子,你说这次他会不会因为压制华雄而导致兵败?”
他执掌西凉兵多年,尤其对于麾下将领性格摸得清清楚楚,胡軫作战能力毋庸置疑,可惜其性格却有些让他担心。
“岳父大人无需忧虑。”李儒微微一笑道:“文才虽有瑕疵,却瑕不掩瑜,虎牢关之重,其心中清清楚楚,定然不会做出有损我军战力的蠢事。”
“嗯,那就好!”董卓轻轻颔首,随即又感慨道:“老夫为了安抚关东豪族,可谓是不遗余力,一个个封侯拜相,却没想到恰恰是这群人掉过头来反咬老夫一口,当真可恶。”
一切不过是利益而已,大汉建立之初,定都长安,是以真正掌控话语权的乃是关西豪门望族,看不起关东士族,却不想后来汉光武帝除王莽,定都洛阳,风向骤变,关东士族成为了话事人,关西豪门望族自然不甘心。
与其说西凉军与关东盟军争雄,不如说是东、西双方士族在较劲罢了,当然,刘辩算是一个例外。
这些道理李儒自然是懂得,所以当初董卓意欲动关东人的时候,他极力反对,直到董卓承认关西豪门全力支持西凉军,他才放心着手准备对付关东人。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动手,关东人便组成了联军,来相抗。
“岳父,关东军既然士气强盛,我们就把他们的士气措下去。”李儒阴阴一笑道:“如今关东军中,唯有刘辩、刘宠两位皇室宗亲,而势力最大的刘璋、刘表、刘虞可都不再,这也说明了他们无意与我军为敌。”
“既然如此,岳父何不上上奏朝廷,上表刘表为镇南将军,统辖荆州一切事宜。如此盘踞在南阳郡的袁术,定然与刘表结怨也。”
“这主意好。”董卓击节大笑。
“我西凉铁骑,不嘘步卒,而联军中,各路兵马恰恰皆为步卒,唯有公孙瓒有一支骑兵,这才是我们的真正心腹大患。”李儒轻捋颔下须,阴阴一笑道:“刘虞与公孙瓒虽暂时联合,其必不长久,不过岳父还可以命一人为辽东太守,以此来牵制公孙瓒”
董卓凝声道:“何人合适?”
李儒脑海中思索一遍,目光一亮道:“何不以徐荣同乡公孙度为辽东太守?此人于公孙瓒素有不合,如果他去了辽东,公孙瓒必然担心后方基地,从而无心作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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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
自从胡軫连同华雄、李肃、赵岑提兵进入虎牢关以后,便迅速征发大量民夫修葺关墙,又命人备下大量滚石、木垒,搞的虎牢关鸡飞狗跳,可西凉兵眼中素来视人命如草芥,根本就不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