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徐三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董驰就这么简单利落的死了,不过此时顾不得他多想,连滚带爬的奔向刘刘辩。
“孤无碍。”
刘辩喘了口粗气,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若非徐三不要命的撞飞自己,恐怕死的不是董驰而是他自己了。
然而董驰那令人避无可避一刀,却深深的落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一刀让刘辩突然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而且董驰为什么一开始不召集亲兵,他让自己说出来,究竟让自己说出来什么?然而董驰已经死了,却无法告知他答案。
刘辩摇了摇头,缓了缓神,将疑问抛之脑后,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东的时候,在徐三搀扶下,费力的爬起来,活动下手下,虽全身剧痛,不过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筋骨,否则在这种危及的关口伤了筋骨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地府。
刚才和董驰之间虽然没有剧烈打斗,可声音也是不小,尤其是自己刚才被撞飞落地的声音可是不小,必然惊醒了外面的士兵。
果然营帐外面响起了喊叫声以及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之前两名被干掉的西凉兵他们并没有时间收拾,所以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徐三此时的脸上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听脚步声怕是几十名西凉兵都朝着这里奔来了,凭着他一个人定然不能护卫刘辩的周全了,咬了咬牙,转头对刘辩低声道:“一会属下缠住他们,殿下可趁机逃出去。”
“你刚刚救了孤一命,孤岂能在此危及时刻弃你而去?”
刘辩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走到董驰面前,眸子里再一次流露出凶戾的目光,弯腰握住箭矢,用力一拔,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夹杂这白色的脑浆顺着箭孔流了出来在浓烈的血腥味中,刘辩冷着脸一把拽住董驰的头发,拖着董驰的尸体的尸体向帐外走去,
帐外火把忽明忽明,三十余名西凉兵手握兵器满脸紧张的看着大帐前两名西凉兵的尸首,一名满脸横肉的屯长走过来以枪尖掀起帐帘的一刹那,霎时间瞳孔紧缩,一道寒光掠过,直直没入他的眉心。
在这群西凉兵惊恐的目光中,黝黑的营帐里伸出一只血迹斑斑的手,轻轻一推,这屯长的尸首才轰然倒地,昏暗的火光中一名浑身血迹的人影拖着一具尸首缓缓走出来,忽明忽明的火把将帐蓬附近照得如同地底幂界,透出莫名的阴森。
而火光中刘辩的身影在这群西凉兵眼中恰如那冥界中索命的厉鬼一般。
“厉鬼....鬼来...索队率的命了?”
寒冷凛冽,人群中一名西凉兵浑身一冷,牙齿打着颤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啪”
剩下的一名屯长扬手给了这名西凉兵一个巴掌,怒声道:“去他娘的厉鬼索命,谁再敢造谣,老子剁了他。”
“我们队率何在?”这名屯长手中钢枪直指刘辩,大大声呵斥道:“汝是何人,胆敢在此装神弄鬼?”
“你们队率?”刘辩瞥了一眼董驰的尸首,森然一笑道:“这不就是你们队率?至于孤,大汉弘农王刘辩。”
“什么”
“他是殿下?”
“队率竟然被殿下给杀了?”
刹那间人群中发出了不同的声音,有人质疑,有人震惊,也有人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刘辩无论如何也是藩王的身份,而董驰只是一名队率,刘辩竟然杀了董驰,那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卒所能参与的事情了。
“敢退后者死”
屯长见有人退缩,心中一紧,他是董驰的亲信,董驰死了他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而身后的那些家伙竟然有退缩之心,不由的出声恐吓。
“你是屯长把?好大的官威啊”董驰的尸体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刘辩随手松开他的头发,眼眸中带着凶光向着那屯长一步一步走近,而徐三则紧了紧了手中铁剑,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刘辩身后。
“你”
那屯长竟然从刘辩身上感受到莫大的压力,不自然的退后一步,恼羞成怒的转头对身后的西凉兵喊到:“兄弟们,此人不过是一废帝尔,竟胆敢杀队率,我等皆是队率的兵,岂能部位队率报仇?”
然而尴尬的是人群中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呐喊声,而且有几个胆小的又退后了几步。
刘辩冷眼看着这名屯长,心中悄然舒了一口气,看来他是赌对了。其实刚开始计划杀董驰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凭着他们两个人和几十个西凉兵硬干,他要的是收服这群西凉兵。
汉室威严在西凉高层将领中不算什么,可在最底层的西凉兵心中任然保持着应有的敬意,毕竟这个时代忠君思想可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
董驰之所以不在乎刘辩的身份,那是因为他是董越的心腹,有董越给他撑腰。董驰不死,或许这群西凉兵会听从董驰的命令,然而董驰一死,群龙无首的三十余人,定然不敢对刘辩动手。
“董驰大逆无道,多行不义,孤代天收了他的命。”刘辩不理会小丑一般的屯长,转头对屯长身后的三十余名西凉兵说道:“尔等皆是董驰麾下,董驰一死,尔等何去何从可自思量。”
屯长厉声道:“兄弟们,按照军规,队率死了,咱们也得跟着死。不如杀了这人为队率报仇,说补丁中郎将大人开恩,免了我等死罪。”
“为董驰报仇?”刘辩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对那屯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