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长者的尸体,只知道他是死于疾风剑术。”作为被怀疑的对象,他根本没有资格去看长老的尸体,不明不白的就被指控为谋杀罪人,所以才无奈出逃。
沉默了一下,坐在一边的永恩却开口说道:“我这里有长者尸体的魔法留影,当时,他们就是拿那个通知我亚索的谋杀的。就在我衣服的口袋里。”永恩低下了头,才发现自己的上身根本没穿衣服。
“那个,能不能把我的衣服递给我?”永恩尴尬地说着,指了指挂在一边还沾着血迹的短斗篷。
听到了永恩的话,亚索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没由来的感觉自己脸上热了热。
为了方便包扎伤口,昨天安辰只能把他们的上衣解了下来。反正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看的,到目前为止,安辰依旧没有自己已经是一个妹子的自觉。
“没问题。”安辰随意的走到衣架旁边,把一件短斗篷取了下来:“你自己来,还是要我帮忙?”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接过自己的短斗篷,永恩忍着胸口的疼痛,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长方体,向里面注入了自己的符文之力,立方体上开始浮现出淡蓝色的图案。将立方体递给安辰。永恩说道:“这就是长老的尸体,上面的伤口很明显,这种伤口,只有疾风剑术能够造成,就算是想要模仿也是不可能的。”
安辰拿着手里的符文立方,淡蓝色的光谱在立方表面的纹路中浮现出来,组成了一张类似照片一样的投影。投影之中一个老人的尸体躺在那里,身上一共受了三道伤口,一道是手腕,一道是腹部,一道是后腰。后腰的伤口导致脊椎破裂后,下身扭曲,身体机能瘫痪,类似于高位截瘫,然后因为腹部的伤口流血致死。
伤口附近的血肉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呈现碎片装,造成伤口扩大,出血量加剧。这些伤口都如同被狂风席卷撕开的一般,怪不得说不会被模仿。但是,安辰留意地看了一下伤口抬起头对着永恩说道:“看来真的和亚索说的一样,他不是凶手。”
永恩愣了愣,亚索却抬起了眼睛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大大咧咧地少女。
“看这里的伤口。”安辰笑着指着长老腰间的伤口:“伤口的切面很平整但是深度不深,和脊骨之间还相差两到三厘米,中间的血肉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在这种位置造成的伤口如果深度足够,完全可以斩断这个长老的脊椎,直接致死。但是伤口的深度却没有达到足够的深度。那么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长老闪开了,另一个是凶手本身就没有打算直接杀死长老。这样的情况使得伤口的深度并没有触碰到脊椎。可即使是没有碰到脊椎,从他的下半身扭曲的情况来看,长老的脊椎依旧受到了冲击伤害导致破裂,使他的下身半身瘫痪。”
说着安辰指着放在墙边的两把刀:“你和亚索用的刀具或者说是剑都属于细长锋利的类型,这就不对了,理论上如果是这样的刀具,使用横斩的话是不可能造成冲击伤害的。就算是考虑到疾风剑术的存在也不可能在不破坏中间两到三厘米的血肉的情况下破坏里面的脊骨。”安辰继续说道:“伤口根本不可能是亚索使用的刀具造成的,除非亚索用一把重剑使用你们师门的疾风剑术杀了长老。但是如果亚索如果真的想到了要换掉自己的剑,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换掉自己招牌似得疾风剑术?所以说,凶手应该不是他。”
“怎么样,咱是不是很厉害?”安辰嘚瑟地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高深莫测地微笑。
亚索听完重新低下头,他已经背负着这个罪名整整逃亡了一年,第一次有人选择相信他。撇着那个傻笑着的女孩,轻笑着说道:“还不错。”
永恩挪动了一下身子,盯着符文投影中长者后腰的伤口半天,确定了一切确实都像安辰说的那样,才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安辰慎重地问道:“所以,亚索,确实不是凶手对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百分之九十。”安辰侧了侧身子,看了一眼亚索。
永恩怔了一下,紧张地问道:“那还有百分之十呢?”
安辰抿着嘴笑着说道:“嘛,亚索是一个换了刀都不知道换一套剑术的智障。”
“喂。”亚索黑着脸说道:“你是在说我是智障的概率有百分之十吗?”
“你自己说的,我没说哦。”安辰笑着转过头,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
啧,亚索咬了咬牙,这个混蛋。
永恩看着两个人,又看了看亚索,无奈却又像是释然地垂了垂肩膀,苦笑着说道:“抱歉,亚索。我······”
“算了。”亚索斜坐在床边,窗外的艾欧尼亚就像是从前一样,勾了勾嘴角,打趣地看向永恩:“我也不指望你能查出真相。”
“······你是在质疑我这个大哥的能力吗?”
“不,你明白的,这不是质疑。”亚索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否定。”
“你小子想打架是吧?”永恩恨恨地说道。
亚索耸了耸肩膀:“乐意奉陪。”
“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眼里还真没我这个兄长了!”
“抱歉,本来就没有。”
“砰砰砰······”
安辰看着两个在一边撕扯的重度伤残,眼角抽了抽:“在我的房间里你们倒是给我消停一点啊!”
“砰!”“碰!”
“切。”安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