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乱流之中的时间几乎是静止的,安辰在时空乱流之中徘徊了很久但是重新掉落出来时,时间却并没过去多久,最多一周的时间的。
这一周对于德玛西亚来说却发生了很多事,那晚魔晶炮照亮了夜空,就像是太阳一般刺目的紫光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绚烂的紫色。之后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人们只知道第二天德玛西亚的城墙被毁去了四分之一,德玛西亚之力盖伦重伤,守城的士兵伤者无数,却所幸居然没有人死亡。人们问起时,那些士兵都只能回忆起一个墨绿色符文之中绝望的身影。
消息被德玛西亚的高层几乎完全封锁了,但是加重了对放逐之刃锐雯的悬赏,很长一段时间,德城都显得人心惶惶。深居简出的肖娜·薇恩在第二天早晨就慌张去了警备司,等她出来时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些事情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真相,也包括现在的安辰。此时的安辰正躺祖安脏乱的小屋子里,无言地看着眼前的贫胸少女。
少女指了指床上的安辰:“你起来。”
“干嘛。”安辰虽然很疑惑可还是从床上站了起来,目前她自己的虽然身体状态不算很好但至少不算虚弱。
“我要睡觉!”金克斯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坐在了床上脱掉了靴子一双精致的小脚裸露在了外面。
天色确实很晚了,安辰四下看了看,这间一共也就二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确实只有一张床。当下疑惑地问道:“我睡哪?”
“桌子,地板,都可以,不用客气。”金克斯躺了下来挑了挑眉头:“但是你要是敢跑或者想做什么事情,我就杀了你,我说真的哦。”
“我说······”安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是伤员吧。”
金克斯侧过了身,看着安辰:“只要活的就行,明天我们就要去皮尔沃特夫,再吵的话,我崩了你。”
“桌子挺好的。”
夜深了,安辰的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安辰趴在桌子上。
果然,完全睡不着。安辰郁闷地趴在桌子上,她已经很晚了可她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疲倦,难道是符文体的关系?安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上面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冷血动物一样。身上的衣物也是由符文幻化的,似乎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任意改变。
哎,轻声地叹了口气安辰抬起了头,她正好面对着窗户。祖安的月色也带着一丝的绿意,不知是因为天空就是这个颜色还是为什么。安辰很迷惘,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就像是一只孤魂野鬼,在这片大陆上找不到任何归属。
转过头,安辰看见金克斯正侧躺在床上,看样子已经睡得很沉了。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样式的皮甲,连被子都没有。看她居住的地方和样子,估计,她是个孤儿吧。
安辰摇了摇头,随手凝聚出了一条漆黑的斗篷,走向了金克斯。
但是她没有发现,金克斯看上去确实是睡着了,但是她的手却随着安辰的走进悄悄地伸到了枕头下面,而枕头下面,是一把漆黑的手枪。只要安辰有异动,子弹就会第一时间出膛。
安辰走近了最终站在金克斯的床前,金克斯背对着安辰,手也已经握住了手枪。
“怪不得一点常识都没有,冬天这么睡觉就不怕感冒吗?”安辰轻声的嘟囔着,将斗篷轻轻地盖在了金克斯的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子上。然后安辰慢悠悠地走了回去,重新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养神着。
斗篷盖在身上的一瞬间,金克斯也僵住了,她预测了很多安辰接下来的攻击路线,结果就只是这样?斗篷带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些类似阳光的味道,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盖在身上很舒服。
良久,金克斯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脸也缩进了斗篷里,哼,无聊。
然后金克斯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早晨,冷风吹着安辰的脸颊有些凉,安辰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身前的窗户已经被打开了,风吹了进来,窗帘摇晃着。
“睡醒了?”金克斯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安辰转过了头,发现金克斯正拿着一包压缩饼干啃着,桌子上,自己昨夜盖在金克斯身上的斗篷正放在那,叠得很整齐。
“以后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要把这种东西盖在我身上。”金克斯看了一眼斗篷,移开了视线:“臭,臭死了。”
“有吗?”安辰一愣,不会啊,这斗篷又没人用过,难道符文之力还有气味?
“啧!”金克斯拿起手枪对准了安辰的脑袋:“再吵我就给你开洞!”
好嘛,安辰收起了斗篷披在自己身上,最后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臭吗?
祖安的空气真的很不好,空气之中流露着的都是化学药品的味道,甚至可能还有一些些毒气。在大陆上的传言,住在祖安的,不是疯子,就是罪犯,要么就是疯子罪犯。虽然事实情况并不一定是这样,但是也可见祖安的治安到底是有多么的差。
路上的路人随身都携带着武器,要么是魔法枪械,要是刀刃,因为就连买东西的时候出现的口角纠纷都有可能使得双方刀剑相向。安辰跟着金克斯走在路上,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金克斯瘦小的身影,这样一个孩子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应该很艰辛吧。
“老板,一辆马车。”金克斯将十枚银币拍在桌子上。
老板看了一眼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