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过几遍,珲哥儿偎依在杨珍怀抱里,睡着了。杨珍亲自抱起珲哥儿,送到隔壁的房屋,放到他的小床上。珲哥儿啧着小嘴儿,翻个身继续睡觉。杨珍凝视着沉睡的孩子。
唉,习惯了跟娘亲睡,突然要自己睡,也不知道他是否适应。杨珍吩咐田氏,要是半夜珲哥儿实在闹腾,就把他抱到正房去。
回到正房,徐世杰已经脱下外衣,躺在内屋的床上看书。看到杨珍进来,徐世杰放下书本问:“孩子没有惊醒过来吧?”
“没有,还睡着呢。”杨珍回答着,朝梳妆台走去。
杨珍坐在镜子前心不在焉地卸妆,为即将发生的事惴惴不安。
徐世杰躺在床上,一直注视着杨珍。后来,徐世杰走到杨珍身后,从背后搂抱妻子,亲吻她的脸颊。杨珍僵化,一动不动地坐着。
徐世杰温柔地看镜中的妻子,目光渐变迷离。杨珍在镜中看身后的男子,心慌意乱。
徐世杰扳转妻子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他亲吻着墨黑的秀发,亲吻光洁的额头,搜索着娇柔的樱唇,把自己的热情都倾注在深深的热吻中。杨珍本能地搂抱挺拔的躯体,不让自己瘫软地上,被动地承受着,生涩地回应着。
徐世杰停止热吻,深深地凝视羞答答不敢抬眼的妻子,恍惚间好像回到当初的洞房花烛夜,他一把抱起妻子,大步朝大床走去......
当徐世杰刚刚回府时,杨妈妈留意两个主子间的情愫,就暗中吩咐小厨房今天晚上准备好热水。芙蓉居小厨房专管烧火的婆子暗中嘀咕:“又叫准备热水。白白烧过多少次的热水,一次都没有使用过。”话是这种说,杨妈妈的吩咐她可不敢不听。
此时此刻,杨妈妈站在值夜的屋门外,密切注视着正房的动静,满怀希望地等候着,屏气凝神聆听正房里的动静。终于,杨妈妈听到正房里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子低低的娇吟,这久违的声音让杨妈妈如释重负,舒心地微笑起来,感觉压在心头将近一年的大石终于彻底搬开了。一切阴云都成为过去,两个主子又和好如初,如胶似漆了。
这一晚,正房里要了三次水,才安静下来。
正房里,杨珍疲倦地靠在男子强壮的臂湾里,感受他轻柔的爱抚,静听他动人的情话,慢慢进入梦乡......
睁开眼睛的时候,杨珍发现自己仍在徐世杰的怀抱里,两人脸贴着脸,互相拥抱纠缠着。杨珍悄悄收回环抱他的手,脸上发烧,情不自禁地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的温柔动人的情话,他热情澎湃的驰骋,被他如珍似宝捧在手心的疼爱......她醉了。
原以为,这是跟他不可跨越的天堑,只是因为心中有了他,对他不再设防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从今往后,自己就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是这将军府真正的大奶奶了。
有人轻柔地亲吻杨珍的额头。杨珍抬头,撞入一双温柔的明眸中。两人温柔地凝视着,片刻变成热烈的亲吻。
“大爷,大奶奶,醒来了吗?老爷刚刚回府,按规矩今天得到福禄堂给老爷和二位夫人请安。不能误了时辰。”
屋外,传来杨妈妈的提醒声。
屋内,缠绵的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