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邓布利多之死的提前”这种事,玛卡又哪里能拿出来说呢?
他只是没想到,阿不福思不仅记忆力相当不错,连洞察力都异常地敏锐,这么快就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只能说,今晚这个平安夜,他确实是有些过于放松了。
“……阿不思的死和你没关系,这点我还是能肯定的。”
阿不福思将玛卡面前的扎杯拿了回去,然后又给他开了一瓶黄油啤酒,口中随意地道,“他走之前,曾经到我这儿来过那么一趟……”
正说着,他状似不经意地朝里屋瞥了一眼。在他视线所及的那个方向,挂着一幅画着一个少女的魔法画像,只是在这里却是看不到的。
玛卡知道,邓布利多教授来这里,恐怕是为了和弟弟一块儿看一看妹妹的。
“邓布利多……我是说,你哥哥和你说什么了?”玛卡问道。
“什么都没说,”阿不福思没好气地道,“他会说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什么都不会说……可他不说,我就看不出来了?我一见他那模样就知道,年轻时的哥哥又回来了!满脑子都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呃……”弟弟指责哥哥,那是家人之间的矛盾,玛卡只能不予置评。
“……所以我也同样知道,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死,那无疑是他自己的选择。”阿不福思冷冷地道,“我管他死不死?反正大把年纪了,哪个还看不透?”
“那……”玛卡不置可否地道,“葬礼你听说了吧?你会去吗?”
“哼,你想要我去吗?”阿不福思意有所指地反问道。
他这么说,玛卡心里就清楚了——这老头儿思维清晰,心里又藏得住事儿,也难怪邓布利多教授能放心让他潜伏在这儿当眼线了。
要说这阿不福思也是凤凰社的一员,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在凤凰社重建以来,与他有所交涉的也不过就是金斯莱和穆迪他们两人了。
就算是偶尔会和他做些交易的蒙顿格斯,都不清楚这个酒吧老板也同样是凤凰社的成员之一。
“好吧!”玛卡了然地点了点头,“那到时候,一些人员调度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一部分了——我会让金斯莱和你说明的,你和他一块儿负责。”
“嗯。”阿不福思哼了一声,表示他会配合起来的。
这次的行动其实并没有以往那么方便,尤其是在指挥这边,到时候肯定需要更多的人手来临时性地调节。
因为,这回的状况并不好预判,很难提前制定好一系列的计划。
玛卡给自己的黄油啤酒加热了一下,然后大口地灌进了喉咙里,没一会儿就喝了个底朝天。
既然阿不福思对自家哥哥的死表现得这么坦然,他自然就很难再去介怀了。就算仍然心怀愧疚,那也只能撇在一边,不再去想它了。
将饮料喝完,玛卡哈出一口热气,站起身来便往外走去。
“总之,小心一些,这次的情况说不定会有些混乱。”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推开酒吧的木门,打这儿离开了。
阿不福思看着门扇合拢,这才将酒杯收拾了一下,提前去关上门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猪头酒吧很少会提早打烊,不过今天是平安夜,本来就基本不会来客人了。就算有人想出门喝个酒聊个天,大都也会去霍格莫德另一边的三把扫帚,而不会选择跑这儿来。
阿不福思坐在里屋的小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点儿酒,然后向着墙上的画像看了过去。
“阿利安娜,圣诞快乐。”
画中那位面容平静的金姑娘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