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卫家使者卫旻说有急事求见!”
这一日袁绍正在与下属商谈诸侯讨董的善后事宜,以及加强对豫州的掌控力,门口守卫带来了卫旻求见的消息。
袁绍沉吟了一下,虽然卫家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都不如袁家,但毕竟从卫青开始的数百年积累,根深叶茂,不容忽视。
“让他进来吧!”袁绍下令完,转头向其他的文臣武将笑道:“诸位也一起听听,看卫家有何急事吧。”
不一会儿,卫旻迈着方步、从容而进,风度极佳地朝在座的诸位团团行了个礼,道:“卫家卫旻,拜见袁家主,拜见诸位高贤!”
自袁术、袁隗被杀之后,袁家之主的帽子已经端端正正地戴到了袁绍的头上,所以,对于袁术、袁隗之死,袁绍除了悲伤、愤怒之外,多多少少也有点窃喜。全部继承四世三公的数百年人脉、资源和族产,足够让袁绍在短时间之内站在大汉的最高峰!
真实历史上,袁绍、袁术两人,分割了袁家之遗产,袁绍尚能拥有四州之地,袁术则兵精粮足、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首先称帝,如今袁绍可是吃了独食,全部继承袁氏丰厚的家业,加上讨董盟主的鼎盛声望,袁绍正志得意满!
“卫家主有何见教?”如今的袁绍,跟卫旻的身份相去太远,自也没有客气的必要。
“不敢!只是向袁家主通报,常山国已对外开通了灵寿、平棘两县的传送阵,我卫家正筹备北征之事,弊家主特让旻带来书函,请您过目。”卫旻抽出一份书函,恭敬呈上。
“哦,我看看。”袁绍直接接过书函,当场展开看了起来。
袁绍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是愉悦,终于看完之时,已是满脸笑容,合上书函,朗声长笑道:“叶腾自己找死,怪不得他人!一介异人,侥幸获得天下第一城主的虚名,居然敢目无余子,同时招惹我袁、卫两家,若不杀鸡儆猴,如何震慑天下?我袁家决心派出精兵强将,与卫家一道,会猎于常山国!回去告诉卫家主,平棘县城破之日,亦是灵寿县易手之时!”
“诺!”使命完成,卫旻的神态愈发从容,只见他宽袍长袖、深施一礼,尽显世家风范!
此时仍是汉末,虽然帝国的斜阳西落,但大汉余威犹在,依然是胡人不敢轻易南下牧马的时代。比起社会禁锢、精英腐朽的两晋南北朝、五胡乱华的黑暗时代,依然强了不止一筹半筹。
所谓魏晋风度,不过是一些贵n代们,没有了生存压力,只想着如何堕落作死的行径。
那时的统治者、以及构成统治基础的士绅阶层,流行嗑药清谈、宽袍长袖的病态风度,在汉末已初见端倪。百年世家子弟们,强调家族利益、讲求门第、涵养、气度,唯独缺乏国家意识、庶民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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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卫旻离去,袁绍将卫家之信函传给在座的文臣武将都看了一遍,然后笑道:“诸位说说,我们该怎么教训那个狂妄的异人!”
近臣郭图首先进言:“叶腾趁乱攫取常山国不过数月,且清算世家,此时估计连治理的官吏都找不齐,加上长时间关闭传送阵,此时的常山国定然是治理混乱、民生凋零,只要我们大军一至,叶腾能不能组织起像样的抵抗都成问题。”
逢纪接着道:“遍观叶腾历次之战,虽然屡有胜绩,但多为偷袭,终是小道;真正千百万大军的攻防之战,是需要实力的,叶腾未必玩得起。”
其他的袁氏文臣,如许攸、田丰、审配等,未必用意他们的看法,但也不愿当面驳了他们的面子,只得做些补缺补漏的建议。
田丰道:“主公,若我没记错,黑山军此次也加入讨董阵营,而他们正是常山国之近邻,若主公愿意以盟主之尊,给他们封官许愿,我想他们会十分愿意与我们一道进攻常山国的。”
谁说田丰刚而犯上?他是性格刚直,可又不脑残,进谏之时,照样说得相当好听!
许攸补充道:“元皓之言是也,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收买常山国四野的土匪,让他们趁火打劫,参与对常山国的攻击;同时,袁家在冀州根基深厚,而韩文节刚刚去世,届时,主公大可挟教训叶腾之威,全取冀州!”
应该说,田丰、许攸的建言相当有见地,而袁绍也是识货之人,不禁大喜,抚掌大笑:“就依诸位军师之言,给大家十日的准备时间,兵出常山、全取冀州!”
“诺!”在座的文臣武将齐声应诺!
特别是天级武将颜良文丑,地级武将张郃高览等,由于讨董期间,袁绍之想以别人为炮灰,所以没带上他们,让他们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此次,正可跃马沙场,扬威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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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锦衣卫探子,也活跃在袁家、卫家周围,查探他们的调兵情况,以及出兵时间。
叶腾将根据敌人的进军步骤,确定自己攻略袁家、卫家坞堡的时间点。毕竟,不同的攻击时间点,造成的影响可能完全不一样。
如果能树立一个讲理的形象,就不必给人一个野蛮人的印象。
比如,袁家、卫家出兵之后,叶腾才去攻击他们两家老巢的坞堡,这叫报复,他们两家可以被别人看做自作自受,总不能只允许你打别人不允许别人打你吧?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假若是叶腾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而卫家、袁家不出兵,叶腾只能逼不得已主动偷袭他们老巢的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