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太极武馆,后院书房。
一大堆人水乳交融地卡在墙壁上的破洞里,你的手指插进我的鼻孔,我的菊花压住他的脸颊、他的脑袋又卡在了你的裆部……
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想抢进门去,却又都被卡住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尼玛,长幼有序懂不懂啊!本门的太极书法,当然是让师兄我先看!你们给老子退下!”
“师兄个屁!老子早看你不爽了。吃喝玩乐都你先,这次说什么都轮到我了!”
“靠!老子内裤都被挤掉了!”
“哎呀!谁他妈爆我菊花!卧槽,王小米,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绝世神功就在眼前,怪不得师弟我出手毒辣了!”
“大伙住手!你们赵氏太极乃名门正派,大丈夫立身处世,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胸有波涛而面若平湖,言行举止当气定神闲,岂可为了一副太极书法抢成了这个样子?不成体统!”
“靠!钱老你怎么来了?还跟我们这些小辈挤在一起。”
“钱老您手都断了,就别跟我们凑这热闹了,哪凉快上哪呆着去啊!”
“手断了更需要神功帮助恢复了,我是前辈,让前辈先看……卧槽,谁特么踢我,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了!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
赵氏太极武馆,前厅。
钱老的假牙还在地上转呀转,转呀转。
偌大的前厅却已经只剩下马小震、赵鹤龄和唐小糖三人。
赵氏武馆众人之中,只有赵鹤龄没有去看那副太极书法图,他知道自己体内的真气其实有着极大的隐患,以致于数十年来始终无法突破内劲巅峰的境界。更何况他对着这幅太极书法图已经有几十年了,要是能看出什么蹊跷,早就已经有所突破了,又何至于今天被那个泰拳手乃虎压制。
赵鹤龄苦笑一声,向马小震抱拳道:“小兄弟果然是天纵之才,竟然能从两幅书法里领悟到如此高的太极境界,实在是我赵氏太极之福。今后将太极发扬光大,令我父亲后继有人,也当含笑九泉了。”
他苦修了数十年的太极功夫被马小震一日之间就已经超过,忍不住心潮起伏思绪万千,又是惭愧又是欢喜、又是佩服又是失落,转瞬之间,心里已经是百感交集。
但他毕竟是一派宗主,多年养气,心胸、格局、眼界都是不凡,见马小震这样的悟性武功,将来一定震动大夏,非但不去问马小震如何潜入武馆偷学武功,反而恭喜马小震学得神功。
马小震心里也是非常佩服。他虽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也知道偷学武功本来是武道中的大忌,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自家的绝学与人兵刃相见,流过多少血泪。自己偷偷摸摸地翻墙进了赵家内院书房,任谁去想都会觉得没安什么好心。却不料赵鹤龄心胸宽大,对此事一笔带过,竟然连提都不提。
自己得了赵公堂的太极传承,也算是与赵家有几分香火情。马小震有心为赵鹤龄做点事情,忽然想起赵鹤龄刚才鞠躬的时候,自己双手把他托起,和他体内的真气一接触,发现赵鹤龄体内的真气虽然精纯,却似乎断断续续,散而不凝,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赵老爷子,我看你体内的真气有些散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鹤龄一愣,苦笑道:“小兄弟真是眼力惊人,不错,我体内气脉受损,已经有四十年了。”
四十多年前,他正当盛年,三十出头已经修到了内境巅峰圆满的境界,被誉为大夏国年轻一辈武者的领军人物。不料却遇到了樱国的居合道传人林琦真男。二人在京都一战,林琦真男以一招居合拔刀术破了赵鹤龄的太极剑,并斩断赵鹤龄身体内的真气气脉。
从此之后,赵鹤龄体内真气散而不凝。四十年来,他苦苦修炼,勉强让功力恢复到盛年之时,可是每次想要突破境界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却总是后继无力,始终差了那么一口气,无法完成循环周天。
这四十年来,他的功力始终徘徊在内境巅峰的境界,再无寸进,虽然仍算是一方高手,但却终归不能跻身当世一流高手的境界。那樱国的林琦真男却在这四十年里又有突破,听说早已突破到化境阶段,成为樱国三大宗师之一。
两人一进一退,昔日虽在伯仲之间,可是到了今天,早已不是一个境界了。
赵鹤龄长叹一声,他心胸豁达磊落,也不隐瞒,把这些往事跟马小震和唐小糖都说了。
“可恶!”唐小糖眉毛一竖,胸膛起伏不已:“这樱国人真是无耻!赢都赢了,何必搞这些小动作废人武功。”
赵鹤龄一声叹息。唐小糖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自己却清楚得很。太极功夫厚积薄发,前期虽然进展比樱国的剑道刀术稍慢,但功力越深,威力越大。
两人各练十年,他比林琦真男差了一筹;各练二十年,两人可以打个平手;但如果各练三十年,林琦真男却又比不上他了。
这林琦真男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因此才暗下杀手,一刀斩断了赵鹤龄丹田中的气脉,使他再也无法踏入化境宗师之境,给自己除了一个大敌。
马小震看着赵鹤龄一脸黯然,知道这是老爷子毕生的遗憾,他刚才扶了一把赵鹤龄,已经感觉到赵鹤龄体内的太极真气,和自己从两幅太极书法里得到的真气一脉相承,自己体内的真气如浪潮汹涌,说不定能助赵鹤龄突破瓶颈。
马小震也不多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