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宏的心里如同天崩地裂,四海倒悬。
这在场诸人之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房事不节纵欲过度不假,但好的其实不是女色,而是男色;夜御的也不是二女,而是二男。
他从小出生在富豪之家,生来拥有一切。可是,在他二十岁的那一年,他却意外地发现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反而渴望着男人的怀抱。
为了此事,他也曾与父母商议过,但当时的社会风气,对出柜一事,几乎没有什么容忍度。严厉的父亲深以为耻,更是将他狠狠教训一顿,严禁他再与男人接触。
此后,他被迫在父亲的安排下与人成婚生子,并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开始在商海搏击,成就非凡。三十年来,他压抑住自己的情欲,努力想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但人之情欲最是奇妙,就像用纸来遮火,越是遮掩,火苗就窜得越高。终于有一天,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故态重萌,终于开始暗地里包养男宠。
当时他已经是商场巨富,已经创下了赫赫声名,江中商海,郑总的大名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在商场杀伐果断,以决断凌厉,富于攻击性而闻名;可偏偏在情场上,他却厌倦攻击,反而渴望去承受,去包容。
他生怕自己是个小受的消息被人知道,因此百般遮掩,反而在众人面前大肆炫耀女色,制造出一副自己沉迷女色的假象。他纵横商海,为人精细之极,从来就没有被人识破过。
这件事是他心灵最深处的秘密,除了他与他心爱的男宠们,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为他诊治的李悟真也并不清楚,却不料被马小震当众指出,简直像受了当头一棒。
还好,他在商海多年,与人明争暗斗,思路极为清晰,虽然被马小震当众指出,但一愣之下,很快清醒过来,当即冷笑着否认:
“笑话!你说话要负责任!你凭什么说我是个受?”
“笑话?”马小震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死到临头,还要自欺欺人装男人,真是可悲可叹呀。”
“死到临头?”
郑宏只觉得全身的热血都涌上头部,这次终于笑不出来了,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你说清楚,是谁装男人?是谁死到临头了?”
“你还没有发现吗?”马小震走到郑宏面前停下:“你听听自己的声音,尖细高亢,像极了女人的尖叫。”
马小震叹了口气:“你自己说,你还像个男人吗?”
“声音高亢尖锐?”
郑宏有些慌乱,嘴硬道:“这有什么稀奇?也有很多男人的嗓音是尖细的。”
马小震摇了摇头,走上两步,轻声说道,
“你摸摸自己的喉结。”
郑宏情不自禁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喉结。
这些年他早已发现,自己的喉结已经慢慢消失,他以为是自己上了年纪,雄性激素减退,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料此刻被马小震一口说出,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慌乱,情不自禁的退后两步。
马小震即使踏上两步,平静的目光继续落在郑宏身上,又开口问道。
“你现在的胡须,已经不用刮了吧?”
郑宏浑身一颤,又退后几步,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马小震的眼神里,已经透露着恐惧的神色。
他当然心里有数,自从在三年前,他的胡须就已经不再生长,这一点,连名医李悟真都没有看出来,没想到马小震竟一口道破。
马小震用怜悯的目光扫了扫郑宏,叹了口气:“你已经不是男人了。”
郑宏连退数步,面如死灰。
马小震几句话一说,郑宏脸色已经是面如死灰。这一幕自然被敏锐的围观群众给捕捉到了,议论之声顿时又暴涨起来。
“哇,看他的脸色,好像被马医生说中心事了!”
“什么说中心事,简直是戳中心事,扎心了老铁!”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他是练了葵花宝典吗?”
“太好了!那个胖子真的是个受,这么说他不会梅开二度夜御二女了?”
“又有很多美女可以免遭毒手了,美女这种资源果然还是按需分配的好呀!”
“这么说,我们单身狗的春天就要来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是真的,兄弟!单身狗也有春天!呜呜呜……”
“喂!你们俩怎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
“这次是感动的热泪!”
群众们又一次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人猜测,有人摸索,有人欢欣鼓舞……
马小震叹了口气,向郑宏走近两步,继续说道:
“你长期雌伏人下,经常扮演女性角色。久而久之,神经与内分泌系统都已经紊乱,胡须脱落、喉结消失,嗓音都变得尖细,性别人格都已经产生混乱。你的身体,看上去无恙,但已深埋祸根,九个月之后,必有暴疾。”
“不!”
郑宏尖叫道,马小震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他的心事,他内心深处,其实已经信了。但众目睽睽之下被当众指出,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心理准备,仍然是下意识地出口否认。
看着郑宏乱了方寸,马小震心中有些怜悯,叹了口气道:
“古人医术认为,人的性别是生命的基础和根本,因此属于最基础最根本的阴阳表现形式,性别发生了变异,则肯定属于元气的运转机制出现的故障……”
“男子属阳,女子属阴。你性别颠覆,体内乾坤倒转,五行不和,阴阳易位,本来就阴气极重。只可惜……”他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