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哥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真不认识这矬逼呀。”
刘胖子面不改色,依然是笑容满面地解释。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要护着他呀?”
蝎子哥阴森地一笑:“那也别怪我们逼你了,给我砸!”
蝎子哥一声令下。
混混们纷纷冲进刘胖子的十元小店,操起桌旗板凳锅碗瓢盆就准备开砸。
“别别别……哥你息怒!”刘胖子急了,连忙一把拽住蝎子哥:“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行了,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蝎子哥用手背拍了拍刘胖子的胖脸,满意地说:“说吧,这小子是谁!”
“这不是王小明吗!我早不爽这孙子了!”刘胖子胡乱编了个名字,一脸的义愤填膺:“这孙子还欠我一千块没还呢,我这不是怕你们把他弄死了,我那钱没着落了吗!好!既然今天我跟蝎子哥一见如故,那钱我也不要了,我这就打电话把他约出来,咱们弄不死他!”
刘胖子说得唾沫横飞,一边掏出一个板砖般的诺基亚:“喂!王小明吗?在哪呀?”
蝎子哥见刘胖子打通了电话,心中暗喜。
原来那孙子叫王小明呀。
你大爷的王小明,竟然敢打断老子的鼻梁骨,还敢逼老子唱爱的奉献。
这次我他妈让你背三字经和百家姓,背马克思主义全集!还他妈得倒背如流!
蝎子哥大喜,一边在心中筹划怎么往死里弄马小震,一边情不自禁地凑近了两步,竖起耳朵去听刘胖子讲话。
“去你妈的!”
刘胖子等的就是这一刻,操起那只板砖一样的诺基亚,“啪”的一下正拍在了蝎子哥的面门上,正中鼻梁骨。
“啊啊啊——”
蝎子哥爆发出一阵令人牙痒的绝望惨叫,捂着自己的鼻子颓然倒下,心里一万只羊驼飞过!
又来这一招!
太卑鄙了,太他妈卑鄙了!
简直就跟那个王小明一样的卑鄙!
果然是物以类聚!
果然没有一点江湖规矩!没有一点道德底线!
这年头,没一个好人!
蝎子哥泪流满面,心里疯狂吐槽。混混们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刘胖子这一记诺基亚势大力沉,出手又是迅捷之至,简直毫无半天征兆。从刘胖子出手到蝎子哥喷血倒下,兔起鹘落,几乎在只在眨眼之间,几乎没有给混混们一点思考的时间。
而张甩卖和陈黑皮凭着和刘胖子马小震长期混迹的经验,早已经对刘胖子的战略意图了然于胸。在刘胖子操起那只板砖一样的诺基亚手机打电话的同时,张甩卖的手已经悄悄摸到了一只拖把上,而陈黑皮则不动声色地在袖子里藏上了几枚老年人专用的大理石健身球。
刘胖子下黑手的那一刻,张甩卖和陈黑皮也同时出了手。
陈黑皮像天女散花一般地砸出了袖子里的大理石健身球,把混混们砸得鼻青脸肿。而张甩卖则操起了那只木杆拖把使了一招横扫千军,当场就把一个黄毛混混给撂倒在地。
直到倒地,这黄毛混混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在街头打了七八年闷棍,论卑鄙无耻背后下手,堪称城东安置小区一绝。却没想到陈黑皮比自己更加卑鄙无耻阴险毒辣,当场脑门就开了花。
刘胖子虎吼一声,陈黑皮与张甩卖立即跟进,三人挥舞着各种各样的奇葩武器,且战且退,很快就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混混们本是人数占优,又想着背后有高人压阵有恃无恐,只想着怎么欺负人,根本就没有做好被欺负的准备。转瞬间已经倒下大半,惨叫连天。
刘胖子三人更是精神大振,奋起神勇,把一众混混都打出了门。
“下次还敢来装逼,老子弄死你们。”
刘胖子一脚把捂着鼻子仍然在哀嚎不已的蝎子哥踹出了门:“滚!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蝎子哥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后面一个身影的大腿,泪流满面地哭诉道:“狼蛛哥,他们打我!”
狼蛛?
刘胖子三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都是一凛。
狼蛛的名气实在太大,是东城区老大杜四爷的头号干将,几乎一手帮杜四爷打下半壁江山……
三人一起定睛看去。
果然,不远处,一个身影倚靠在路灯旁,嘴角的烟头忽明忽暗。
路灯很明亮,可是灯下却黑,藏住了他的身型,刘胖子三人先前竟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那个叫狼蛛的男子从灯影下走出来,面目渐渐清晰起来。
他身材瘦削,面目阴沉,容貌本来应该称得上英俊,不过一道从眉骨拖到嘴角的蛛形刀疤完全打破了面部的格局,让他的神色显得更是阴森。
“把那小子交出来。”
叫狼蛛的男人步步逼近,他没有半分表情,却比歇斯底里的一群混混们更让刘胖子三人感到危险。
刘胖子和陈黑皮和张甩卖交换了一个眼神,一齐摇了摇头:“不可能。”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狼蛛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竟似让人冰寒刻骨。
“去你的!”
陈黑皮首先抵挡不住狼蛛的气势,他咆哮地扔出了怀里最后一枚大理石的健身球,猛地砸向狼蛛。
大理石球带着呼啸的风声,袭向狼蛛的面门。
狼蛛伸出右手,中指轻轻一扣,随即弹出。
“当”的一声脆响,那大理石球被狼蛛轻轻一弹,来得快去得更快,如离弦的箭一般倒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