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恶心……”
“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真是太没素质了……”
马小震一言既出,餐厅里顿时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腻这个庸俗的猴子!窝是要腻品菜,不是要腻胡说!”
主厨皮埃尔大怒,目光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们在大夏国的时间已经不短,对中国的一些俚语也有所耳闻,听了马小震的话,顿时是火冒三丈:“腻这是在侮辱窝们!”
周鹏飞心里却是一阵暗爽。
哎呀,这小子还真是没素质呀。
在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法式餐厅,竟然口口声声说暴菊。
真是没素质,真是没教养。
想必陈墨瑶听了这话,对那臭小子的好感度一定下降了十几个百分点了吧,哈哈哈!
然而,呆萌的陈墨瑶却不懂暴菊的意思,听了马小震的话,心中一片迷茫,再向巴西勒看去,忽然一愣。
只见那巴西勒,闻言之后虎躯一震,浑身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此情此境,任谁都一眼看得出来,这巴西勒如此失态,八成是被人说中心事了。
“咦?不会真被暴菊了吧?”
“咦?难道那个络腮胡子是老玻璃?呃……好恶心好恶心……”
“法国人的口味还真独特呀……”
“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餐厅里再度窃窃私语起来,话题却落在了巴西勒身上。
皮埃尔和周鹏飞都是大怒,恨不得当场掐死巴西勒。
我们是要人家点评你的菜,不是要人家爆你的菊!
尼玛!
你这一幅被人说中心事,一幅意犹未尽欲仙欲死的样子是要搞哪般呀?
你他妈的还真被人爆了菊啊。
皮埃尔和周鹏飞愤怒的时候,巴西勒的心中却是无比的震惊。
就在昨天,他的菊花经历了一场血泪史。
毫无疑问,那是真正的血泪史,有血、有泪、有屎!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天还很兰,水还很绿,人们还相信爱情。那时候巴西勒就得了痔疮,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有痔少年。
经历了长期的治疗、护理、手术,巴西勒的痔疮终于……还是没好。
不过还好,它已经从一座活火山变成了一座死火山,啊不对,更准确的来讲,是一座休眠火山。
巴西勒跟着皮埃尔漂洋过海来到大夏国长洲之后,也许是大夏国的水土养人,巴西勒的火山已经很久没有喷发过了,每天排便的时候,他的菊花都像一只快乐歌唱的小鸟。
可是,问题出在前天……
马小震向巴西勒逼近两步,朗声说道,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仿佛说在了巴西勒的心上:
“前天,你想家了。你的老婆很美,你们有两个孩子,大的是个女孩,已经十岁半,小的是个男孩,今年刚满五岁,他们很想你,你也想他们。”
“前天晚上,在异国他乡的你感到了一种刻骨铭心的孤独,之后你喝了很多酒。”
“昨天早上起来,你的痔疮犯了,你那座休眠的火山再次爆发了,你感觉你的菊花像一条喷火的巨龙!”
巴西勒的眼神里冒出恐惧的光芒,他惊慌失措的倒退两步。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当然知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马小震平静地回答道:“昨天,你请了一天假,用企鹅走路的姿势歪歪斜斜地走到了医院。”
“在医生的指导下,你脱下了裤子,分开大腿,以一个非常屈辱的姿势展示了你的菊花,然后……”
是的,然后……
在马小震的引导下,巴西勒想起了那被肛肠科老中医所支配的恐惧!
当时,老中医不容分说地表示:“侧身躺下。”
巴西勒只好侧身躺下,他感觉自己像一尊文艺复兴时期的全裸雕像。
老中医又坚定地表示:“腿分开。”
巴西勒只好分开双腿,这一次,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可怜的失足妇女。
那名看起来笑得像弥勒佛一般的医生,这一刻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伸出了邪恶的魔爪,以指尖的名义,在巴西勒的菊花附近游弋着……
忽然之间,巴西勒居然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他痛恨自己,居然感到了一种罪恶的快感……
然而,快乐始终是短暂的。
那一瞬间,巴西勒全身僵直,嘴里咬紧了床单……
孤独。
在异国他乡的这座城市,那一瞬间,巴西勒感到了深深的孤独。
他的眼角,有泪滑落……
“他真是痔疮呀!”
“看,他哭了……”
“好可怜的样子!”
围观群众们纷纷发出感叹。
看着巴西勒情不自禁流泪的样子,皮埃尔的心里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尼玛!
我只不过是让那个挫男品尝一下你的菜,尼玛搞出这么多不健康不正常的联想画面干什么呀?
还真相只有一个!尼玛特么的这是在拍名侦探柯南啊!
皮埃尔彻底抓狂了。
你痔疮就痔疮,痔疮也是关你的屁事,关他马小震屁事啊!
还有,痔疮跟你做的菜有个毛关系啊?
难道你要切自己的屁股做菜啊?
皮埃尔满脑子的万马奔腾,嘴里的大夏语言文字却实在是太过匮乏,不能把这满脑子的羊驼用合适的大夏语表达出去。
马小震轻蔑地扫了皮埃尔一眼,已经完全明白了皮埃尔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