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尖耳女子的身后,黑发男子身上原本破烂的御寒棉袄不翼而飞,与之替代的则是一身紧身绸缎,上好的质地从那贴身柔滑却又不失弹性的触感中便可以深切地体会。

诸葛把玩着后腰处配挂着的一柄长剑。

细长的金属剑身,被设计成更适合暗肤尖耳这一种族的使用,拿捏在手,即便是诸葛这样的体质也能够正常挥舞自如。

男子随意将长剑从剑鞘中抽出,不拖泥带水的清脆声响,更证实着品质的卓越——至少那群家伙是这样宣称的。

而在紧身绸缎的外侧,披套的是一袭同样紧身的黑色皮装——这是黑发男子主动提出的要求,当然无伤大雅的提议很快便通过了审核。

唯一的缺陷——是真的紧,这些自称卓尔的家伙们,从身高的比较上看来,他们的男性基本上都要比自己矮上一个头。

这样的男性在他们的族群中已经称得上是高个儿了。

诸葛有些理解对方在对待自己态度上的转变,虽说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行动上也是相对自由。

但关键的,且不说在这幽暗陌生的世界里,暗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机关,最为重要的是——“人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毕竟特征都被描述得十分准确,让黑发男子不得不相信,那位拥有着靓丽如同燃烧火焰发色的少女向导,此时正被控制在某个地方,成为他们控制自己的后招。

黑发男子看着身旁围绕自己的一群侍女,她们不停在自己的身上忙碌着,整理着衣物和一些与蜘蛛样式有关的装饰。

就这一点,诸葛曾深刻地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只是抗议被瑟希莉丝天然地无视了。

她坚持地说着:“这些东西是必须要佩戴的。当然,这上面的小家伙倒是没一个真的,你可以放心。”

这是尖耳女子唯一表示退让的地方。

“不觉得这是个悖论么?瑟希莉丝。”黑发男子感觉地球上那晚礼服繁琐的穿法,也不及现在自己身上着装繁琐度的1/3,百无聊赖的诸葛试图借用这段时间,努力进行着对方的思想工作。

“你指的是什么?”

对方忽然提出的问题多少还是让瑟希莉丝摸不着边,她此时双手抱胸,正倚靠在暗门的边上,仔细观察着已经过梳洗,并正进行换装的黑发男子。

“一路上和你说着话,多少有些认知。”男子组织着语言,他张开双臂,方便让侍女将两侧的金属腕甲安置上去,男子看着尖耳女子继续说,“你们既然不相信亲情、爱情、友情,那么还有什么是可以依靠的?”

“利益。”瑟希利丝大祭司的表情有些阴沉,看起来像是在说着实话。

忽然,她想了想,并笑着继续说:“也可以是为了心情愉悦。”

“唔。”女人的心思真的不能随意揣摩,诸葛心想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要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和这些阴险的家伙纠缠不清了,他试着转移话题,“一会要干什么?”

“去斗技场。”

“斗技场?去那干嘛?”男子疑惑地问着,他搞不清对方葫芦里打算卖什么药。

“问那么多干什么,乖乖地跟着走便是!”不过瑟希利丝大祭司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不屑地飚出自己的决定,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并接着说。

“男人大多都是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说完,卓尔女祭司便又径自走出了房门,只留下满脸无辜的黑发男子,和同样充满鄙夷目光的侍女们。

……

“你确定要这样做么?瑟希利丝。”说话的是拉切尔主母,但她却在看着另外一个方向。

其身后蜘蛛女神雕像栩栩如生,半人半蜘蛛的样貌在昏暗跳动的火把光线中,注视着大厅中央的两人,而另一位,则是刚刚离开不就的卓尔大祭司——瑟希利丝。

“这是一石三鸟的计划,并且可行。”半跪在地上,瑟希利丝低着头,并坚持着自己的意见,这对于她平日的表现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

“不要将个人私欲放在主神面前。”主母训斥道,“我已经和你……”

拉切尔主母忽然停顿下自己的话语,在瑟希利丝的面前,母上大人背对着自己,单膝跪下,并与自己一般低垂着头,像是正与谁认真对话着。

不过很快主母便重新站起身子,但看上去神情并不是太好,只是她的话语中并没有涵盖着其中的缘故。

“好的,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安排下去吧。”

“是!”

当瑟希利丝退下之后,拉切尔主母再次回到闭目的情形。

“我主,这能行么?”

“如果只是个废物男人,不要也罢。”主母的耳中回荡着一个低沉的声音。

……

在一帮全副武装的卓尔精灵的引导下,诸葛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小心思,他默默跟随着,穿过两旁蜘蛛雕像林立的通道,而这条条的通道虽说规模宏大,可总是一个模样,让黑发男子总有种老在一个地方转圈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地面整齐排列的片片青砖,并与自己过去的回忆相对照着,似乎与装修房子的瓷砖无二,但在色泽的取材上则更显得古朴、大方。

唯一让他感觉不好的,便是色调太过于单一、灰暗,让黑发男子总有心情压抑的感觉。

自从那位卓尔大祭司瑟希利丝离去之后,便不曾再见到对方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斗技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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