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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雨一般的弩箭终于停了下来,魏明帝看着房顶如同一个巨大刺猬般的三人,不禁欣喜若狂,示威式地对着一众世家家主道:“这就是胆敢冒犯朕的下场,勿谓言之不预也!”
仿佛在响应着这句话,看到这前所未有的凶人身死当场,皇宫内的甲士纷纷举戈大呼:“万岁!万岁!”
司马温淡淡一晒,正待说什么,一旁的张文山忽然击掌大笑:“这小畜生终于死了,死得好!死得妙!!竟敢冒犯皇上龙威,怎么可能会有好下场?”
听到这话,司马温不可置信地望了过去,只见这个家族世代通好的盟友正在魏明帝身边拍上各种马屁,不禁抽了抽眼角:“这个老匹夫!莫非被夺了相国一职,就想靠拢皇家?”
有不少失势的世家选择向皇室靠拢,这样的事情并非没有前例,不懂得妥协的人早已被淘汰出去。
一众紧张围观的文武大臣终于松了口气,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接着又想到或死或降职的一众大臣,那空出来的位置又值得好生计较一番了!
“咦?王太尉,你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王崇阳眉头一皱:“哪里有什么……噫?似乎真有!”
喧嚣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听到了一阵阵非常低微,却又穿透了层层嘈杂的怪声,忽轻忽重,忽远忽近,像苍蝇扇动着翅膀,又像是极远处的钟鸣……
越来越多人听到,却又分不清这声音从何而来,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又仿佛来自天上地下!有人觉得像是耳边的私语,又有人说像是寺庙里的禅音……
禅音?
张文山陡然抬头,往房顶看去,眼中重新涌出恐惧,失声道:“你们看!你们看呐!!”
所有人重新注目于紫宸殿上方,只见那个仍旧维持着盘坐姿势、周身却被射成刺猬一般的贼人,身上竟然冒出了一圈淡淡的黄色光晕,仿佛自身体内部透衣而出,随着那似吟似诵的声音愈急,这光晕也在随之渐渐变浓、变亮……
……
张原肉身强横,虽然被几支大箭穿透了身体,也还奄奄一息,不曾立即毙命,只是随着失血越多,整个人也渐渐昏昏沉沉,陷入弥留之中……
“方才那姑娘对你有意思,你送铜钱,不合适。”
“你,我,是知己,我不会伤你。”
“我不是话本看多,才戴面纱的。”
“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我想你自己说一次。”
“心中爱过,才会了无牵挂;有过痛苦,方知众生皆苦;有过执着,才能放下执着!”
“烟儿闭一会眼睛,夫君记得亲一下她……。”
“你我夫妻,缘尽于此!”
“交出宝物!献给仙师!!交出宝物!献给仙师!!”
种种回忆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句句话语飞快地倾诉着,仿佛立足于烟波浩渺的时间长河之上,轻轻一步就是十年!
心生情,情入性,心性合,心声乃出——这是第一个条件。
生而忘忧,死而无怖,生死之间,心声不散——这就是第二个条件!
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张原,在这无知无觉、无忧无怖中动念了心声,初时字字微如絮语,细不可闻,渐渐空气随之震荡,句句如云中闷雷,整个洛邑城都能听到这诵念之音……
悉陀叶,娑婆诃。
摩诃悉陀叶,娑婆诃。
悉陀喻叶,室皤罗耶,娑婆诃。
那罗谨墀,娑婆诃,摩罗那罗,娑婆诃。
……
啪!啪……
张原以及二女身上的箭支开始一根根掉落下来,即便如碗大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着,收缩着……
在那渐渐声震四野、回荡于天地之间的宏大经语之中,他的头发,在一根根的掉落着,很快成了光头——发乃气血逸散之余,当肉身进一步强横,体内气血收摄到极点,头发自然掉落。
再接着,在数万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张原的身体冉冉升腾而起,与此同时,整个人渐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并且每一个呼吸之后便会扩大一分!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空气中有妙音隐现,更有光怪陆离的异像围绕在张原身侧,在这宏阔高远的《大威天龙经》中,成圣最后的障碍轰然瓦解!!!
浓郁的金光自体内透出,炽烈而不刺目,醇和且充满厚重,如大日凌空。
屈膝盘坐的双腿之下,有水波隐隐翻滚,中间有莲花漂浮,散出阵阵异香。
尚带七分幽暗的天幕之中,张原双手合十,虚悬于半空之上,金光耀照百里,神迹初现,如神如佛!!
这惊人异相,令整个王京为之沸腾!!!
圣僧,千年未现!!
关于圣僧的记忆,除了少许僧侣外,大多数人已经将其彻底遗忘!
是故,所有人都当做是神佛降世,如来现身,更神奇的是,许多人发现困扰已久的疾病不药而愈!
这不是神佛还能是什么?
但凡发现了这一幕的人,纷纷为之叩拜,为之欢欣,为之祷念!
张文山一屁股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的同时,更多涌动着深深的懊悔!
司马温一连捻断了几根胡子,这才清醒过来,往四周看了看,飞快地钻入了人群。
王崇阳则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君临天下,其鬼不神!君临天下,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