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贵取笑那条野狗:“可能它是看到母狗了。”
三人走近些,才发现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一下亮一下暗,王福贵看的直皱眉头,自言自语:“钱子在搞什么鬼?”
野狗还在吠,王福贵听得不耐烦,给他来了一脚:“大半夜的鬼叫什么,睡你觉去。”
野狗呜咽两声,低下头不敢再叫,四周顿时安静到能听清虫鸣的声音,苏秋经过庭院的时候特意看了那条黑狗一眼,发觉黑狗同样在看着自己,它那双如同宝石璀璨的绿眼睛似乎在对他发起告诫,一股不祥的兆头从苏秋的脚底一直蔓延上来,如泉水一般,涌上心头。
王福贵发现门给锁住了,推不开,只好用脚踹,又骂:“钱子出来!你锁门作甚?”
屋内没半丁点声音,灯光依然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足足踹了五、六脚,木门终于承受不住,露出一道缝隙,王福贵气得一脚把门踢开。
客堂正中央,钱子被一条麻绳挂在房梁上,失去血色的容貌中,露出和当初钱信芳死的时候相同的神情,他的尸首像钟摆一样左晃右晃,在他左手边悬挂了一盏旧油灯,每当尸首撞到那盏旧油灯,烛火就会摇晃一下,像是在提醒人们又过了一秒钟。
三个人站在门槛前,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在冰窟里面泡了一个澡,脊背一片冷意,蔓延到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