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声一个阿昊,不认识救命恩人啦?”
馨月心头一震:原来是他救了自己。
风烨依旧一脸轻狂,看都不看馨月。
在他脸上寻不到一点异常,馨月禁不住暗想:难道他不是风昊?
“阿昊!我是馨月!无缺山!神域!记得吗……”
“又胡说八道。”风烨轻笑打断,仍不看馨月。
一声叹息在心里漾开,馨月垂首看着在寒风中拂动的裙子。
梦魇树下寻故人,本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一切不过是幻想,是祈盼。
风烨撂了袍裾蹲下,水墨画扇一端轻挑馨月下颌,“梦魇树是稀世之树,你若是它,那岂不是有一千八百载修龄?”
如他所说,自己是拥有一千八百载修龄的梦魇树精,那他为何没有一点惊诧?眼里的轻蔑能诛天地,“你怎么知道这树有一千八百载?又是怎么知道它是梦魇树?”
“本少在本’看过一卷竹简,竹简上就详细的记载了这树的情况。”风烨话落,从怀中摸出枚丹极快速地喂入馨月的嘴里。
馨月想抗拒,却是无力。
小小的红丹出口即化,清凉回味无空,舒服的气流直输送至四肢百骸……
重重喘出两口气,等死的她指尖轻微动了动,雪地里留下浅浅的尖尖的十指印痕。
这丹力……毒解了不说,游离不定在身体深处的几丝灵力竟然能凝聚……
水墨画扇优雅地轻击大掌两下,风烨一笑万物苏直起身来,睥睨着馨月,“你中的灵毒解了。不管你是梦魇树精还是什么,你是本少救回来的,今生今世就是本少的奴婢;记住,是端茶倒水不离身背黑锅的那种。”
噗!他好邪恶!他断断不是风昊!馨月缓慢地眨动一下眼睑,“你怎么知道我中的是灵毒?”
“听丁香说的。”
丁香!是那面善的风府婢子。
高亢凌厉的号角声蓦然从远远的城中遥遥传来。
男子瞥眼城方向,拉馨月的手向峰下跃去。
喂!他怎能就这样牵自己的手?馨月心里满满的愤愤,“你放手,我还要等阿昊……”
“大雪茫茫,雪封四野,谁会来?”
适才已是等死,风昊不来,他……莫非不肯原谅自己,不会来了?
阿昊!馨月错了……
泪珠儿滑落浸润了面纱,馨月的心绝望极了。
峰下有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那马一见男子,扬四蹄,亲热地高声嘶叫。
是一匹有修龄的马,难得的是通体雪白,好马!馨月在心里暗暗赞。
一男一女顶寒风冒大雪合乘那马疾速朝东沧城方向奔去。
马儿奔跑如飞,经过有序规划的农舍农田,进入城中。
来到城中,天空飞舞的雪似乎小了些。
虽是下午,但雪下不停,积雪厚厚,宽敞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风烨马速不减,惹得稀少的路人以及两旁铺子里的人皆好奇观望。
怀抱前是她,本是那么如明珠一般的一个人,这下,更是醒目。
馨月脸庞泛出些许血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老者说,“是少主!那马我见过,少主叫它雪儿!”
一个少女双手捂住唇,双眼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哇!他好帅,好酷!”
“少主怀中的女子是谁?”一个中年妇人道。
“别是风府的大小姐吧?”一个中年男子道。
,,,,
东沧城所有大大小小的建筑很奇怪,皆底部抬高空置将近半米,五米见一个下水道盖子;大大小小的建筑上面,皆另加盖了一层半米高为空的顶,前后左右顶部有一卷看似很牢实又如布料的东西悬挂上方。
街道上,建筑前,有数不清的粗壮木柱子,柱子基部有圈深深沟壑。
馨月出城时草草的在上空看了一眼,当时就很奇怪,这会儿依旧看得一头雾水。
风烨说话阴阳怪气,邪魅可恶,不屑于问他。
风府,粉墙环护,府外绿柳周垂。
风烨并不到正大门,在西角门停下。
馨月未松一口气,便见一个十七八着锦衫的男子急切奔出来。
男子微微一凝,疾步迎去牵住风烨的马,也不怕馨月听到什么,小声道:“少主!府中吹响了号角,小人打听了一下,说是紫缺被盗,夏寒家与水镜家的人都来了,小人正要出府去寻你。”
馨月暗想:听口气应是风烨的近身下人。
风烨一跃下马,并不答话。
一个着粉绫袄黄缎掐牙背心的丫鬟蓦然从侧一条甬道绕出,稍一迟疑跑来。
来到西角门外,朝风烨福了福,“禀少主!奴知道是谁偷了紫缺。”
风烨双手背后,挑眉道:“谁?”
丫鬟抬头,锦衫男子正搀扶水月蓝色衫裙的女子下马,她一身水月蓝色衫裙,双眸隐藏着万般幽丝,更多的是冰冷淡然,赤玉足更是她的标志,“是楚哥哥扶着下马的姑娘。她刚才逃走了,顺手牵羊偷走了紫缺。”
馨月脱开锦衫男下人,秀眉微微拧起,这域主府中的人是怎么啦?放蝡蛇咬自己不够,现在还要血口喷人!
风烨一脸嬉戏之色,“阿桑!真有意思!”
锦衫男子脸色一变,朝丫鬟斥道:“铃兰!这姑娘是少主救回来的,你无凭无据休要胡说。”
铃兰一脸正气,“少主!她定是听到司城先生说镇域之宝紫缺能解她中的毒,才打了紫缺的主意。她此时看起来精神很好,恰好说明毒已解、紫缺是她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