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裕民实在看不透这些人,他们不担心吗?
现在他可是被之前的爆炸震撼的够呛,一颗南瓜炸弹就差点引起地震,据他所知,这种炸弹的数量可是有几十枚之多,真不敢想象这些炸弹要是全部掉落下来,会发生什么。
卫三的经历让众人一阵惊叹,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险,尽管卫三说的波澜不惊,不过他们同时也知道了团队协作的重要性。
身为狙击手的马有德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被枪口对准脑门的恐惧,那是一种来自远处的死亡召唤,这一点他已经体验过了。
其实卫三所说的不是实情,阿富汗那次他确实被盯上了,也被子弹击中了钢盔,可是当时小队一直都是非常被动的局面,他们只有四个人,而敌人有数百之多,特别是那个狙击手,有他在卫三他们几乎没有反击的机会。
最后被打了一枪未死的卫三忍住了被子弹撞击后产生的眩晕感,继续拿起了枪,把对方的狙击手干掉了。
卫三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呢,因为他需要让这里的人明白,一个团队,每个人都是有他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一个狙击手就能打完一场战斗的,狙击手再厉害也需要队友的配合,免得其他队员会对自己的位置产生疑问。
一个好的团队,他们必须是彼此信任的,这一点毒刺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们彼此间的信任到了非常高的程度,而且,他们对卫三的那种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一个身份神秘的人,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这需要的恐怕不仅仅是对个人能力的崇拜,还有彼此间的照顾,相互间所拥有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感情,战场上凝结的友情才是铜浇铁铸般牢固。
别的不说,卫三一手神乎其神的枪法已经不知道救了他们多少次,有了卫三的枪法,他们渐渐的养成了一种“坏”心理,现在的特战队有些不拿生死当回事了,因为他们要想保住毒刺的荣誉,就不能拖后腿,宁愿高傲的死,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懦弱而导致毒刺的荣誉蒙羞。
马有德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曾经胆小怕死的他,现在也大变了个人,漠视生命,千米之内任意取敌首级。
其实,毒刺的荣誉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他们受卫三的影响,甚至有些模仿他,都变的不太在乎生死,享受着血腥的刺激。
他们怕,他们怕自己会给特战队抹黑,怕自己会跟不上卫三的步伐,唯独不怕的就是死,没人愿意给毒刺这块已经变的金灿灿的招牌带来污点。
死有什么好怕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事能让我的内心产生波动?
这都是方裕民不能理解的,这支队伍有着他羡滟的凝聚力,有着他望尘莫及的战斗力,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只鸡,他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支队伍,所以他决定帮卫三,他想找出这支队伍的训练方式,等回去,他也可以组建这样一支队伍,到那时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在站回那片大陆上。
漆黑一片的地下室内各自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但有一个想法是特战队都在考虑的,那就是什么时候到地下避难所?
身为一支挂有金字招牌的部队,毒刺如果不干点什么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虽然每个人都没说,可谁都在心底关心着外面的战斗,这次是决定性的一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战死,他们期盼着卫三能带他们干点什么,为这次战役减少一些伤亡。
更不要说心里那根隐隐作痛的刺使他们坐立难安。训练场上那些牺牲的队友可都在看着他们呢!
地下室重新归于沉默,沉默中,外面又一次爆炸了,不需要用耳朵听,从身下的震动他们就已经能感觉的到,这次的爆炸点好像离他们很远,震动比起第一次来小的多。
闷雷一般的爆炸,让地下室内又响起了声音:“队长,你说这次汉城打完,战争会不会就结束了?”
卫三不知道在黑暗里干些什么,可从声音判断,他抓到了一只活物,正在吱吱的叫着,是老鼠,爆炸让地下室的一窝老鼠都从洞里跑了出来,正巧被卫三抓到了一只。
食物告急的特战队迎来了一顿早餐,在老鼠的吱吱声中,卫三开口了:“战争会不会结束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饿了?”
饿字说出,高保国第一个不争气的肚子叫了起来:“咯~~咕……咕……”
高保国:“嘿嘿,你不说我还真没感觉,那个,队长,你不会是要……”
黑暗里,手电筒被打亮,卫三手里紧抓着一只肥硕的老鼠,那老鼠一双鼠眼滴溜溜的转动着,鼻子快速的抽动着,这只偷油贼好像知道了自己将要迎来什么样的命运。
高保国咽了口口水说:“玩真的啊?”
卫三看高保国的样子,再瞧瞧其他人,看来对于生吃老鼠这个坎,他们迈的有些困难,于是卫三给他们带了个头,用刀开始剥鼠皮。
一边听那老鼠被剥皮时的惨叫,一边跟他们说:“在将来的特种训练中,会增加许多的训练项目,其中有一种就是生吃活物,在深陷绝境,食物断绝的情况下,这时候就必须要想办法补充身体所需要的影响,我记得美国三角洲部队选拨队员时,专门有生吃老鼠的环节,如果你不吃,那你就进不了三角洲!”
手里宽大的军刀在对付这种小体型的动物时,也是游刃有余,刚刚还吱吱叫的老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