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温馨的,充满爱的地方。
每当回到家,总是会产生一种暖意,因为在这里不会再有横飞的弹片,不会有尸山血海。
尽管这股暖意本应该属于另外一个灵魂,可刑天同样能感受到!
看着卫三妈妈脸上堆起的笑容,刑天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心里默念:“妈……你还好吗?哥,你有没有活下来……”
刑天突然在想,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会不会见到自己的爷爷?
可马上就抛下了这个可笑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该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这顿午饭吃了好半天,卫清远很高兴,因为卫三说明了被开除的原因,又知道了卫三曾经做过些什么,将要去做什么,他老怀欣慰,至少还有一个儿子曾经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不是为了吹嘘什么,至少卫清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少没愧对了自己的那颗中国心!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趁着高兴,刑天还是叫了卫清远一声:“爹!”
目送客人离开的卫清远转过头看着卫三:“我知道,去做你想做的吧,不用担心我和你娘,可你要记住,不管在哪里都要记住,你是个中国人……我……我只当你已经死了……”
卫三的妈听这爷俩突然说出了这样没头没脑的话,就问道:“怎么了?仨儿你跟你爹在房里说什么了?”
从一开始刑天就没打算骗这个再以无法站起的老人。
刑天从椅子上站起,突然对着卫三的妈跪了下去,而这一幕在场的队员都不陌生,因为他们在离家前也做了同样的事。
跪在地上的刑天重重的给卫三的妈妈磕了下去:“对不起,娘!儿子不能再孝顺你了!”
卫三的妈妈急的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卫清远不停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语气有些发颤的说:“孩子大了,让他去吧!”
吴美玲早已躲在一旁偷偷的擦着眼角,就要生离了,这样的情景能平静对待的人几乎不存在。
几名召集起来的队员也在屋外望天眨着眼,极力的克制着那股酸酸的感觉,是啊,就要生离了,而他们很清楚,这次离别基本等于永别了,就算不是战死在疆场,他们也再回不到自己热爱的祖国了!
一旦出了国,他们将会变成一群没有国籍的流寇……
这就是他们共同选择的命运,他们自己选择的命运,不是刑天逼迫的!
与其一辈子活在仇恨中,为什么不干脆一些,哪怕是战死了,他们到了地下还可以跟那些死去的兄弟说:“老哥可没有当逃兵!”
生命,可贵,但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的难以让人割舍!
那就是使命!
刑天给卫清远磕过头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不想再面对那双泪眼模糊的眼睛,因为那样会让他更加思念自己亲娘。
回到车上的刑天在离开了一段距离后终于输了,他还是输给了他对母亲的思念。
不管车内的人会怎么看自己,刑天竖起了衣领,把头深深的埋进去痛哭起来,车内的人都沉默着,他们无法理解刑天此时到底是什么感受,可从没见队长哭的这样伤心过。
只有吴美玲稍稍的明白了一点,她用手温柔的摸着刑天的头发,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么一边轻柔的摸着,一边擦掉自己掉下的泪珠。
“啊~呜呜呜~妈!妈!!”
此时的刑天再不是那个冷血的屠夫,他所表现的让车内的人都感受到了,这个人还有感情,还是一个特别孝顺的人!
因为他们都没有哭成刑天现在这幅模样!
开车的长手擦了擦红红的眼睛大骂起来:“操******美国佬,老子这就来要你们的命!!”
仇恨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刑天的哭声渐渐停了,用吴美玲递来的手绢擦了擦脸,整个人又变的冷酷起来,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哭过一样。
不知道谁说过这样一句话:“哭过了,就不会想家了。”
当车内安静了一会后,长手撅着嘴问:“哎~队长,咱变脸能不能慢点?”
刑天瞪着发红的眼珠看向了长手,长手差点就摔了方向盘投降,这开个玩笑怎么还露出杀机了呢?
“好好开车!”
“可咱去哪啊?”
“四川,先找陈子路!”
“好嘞,坐稳了您的!”
“你大爷的,开慢点,这里可是下路!”
…………
远离了自己的故乡,心酸的感觉仿佛也留在了自己的故乡,一行七人到了四川宜宾……
宜宾,中国酒都!
某个小镇,还没从车上下来,一股浓浓的酒糟味充斥着整个小镇。
高保国吸着鼻子下了车:“我的妈,这地方的人是不是整天泡在酒里?”
刑天:“别浪费时间,抓紧时间找人!”
杨钧鹏:“到公安局问问不就知道了?嘿嘿!”
楚建:“卧槽,我怎么没想到?”
长手:“你大爷的,干嘛不早说!?”
到了公安局后,发现这里的条件挺艰苦的,就三间低矮的民房,高保国笑眯眯对门口负责登记的公安说:“同志?”
原本那公安在埋头写什么,可抬起头来的时候被高保国吓了一跳:“啊!土匪!”
楚建把高保国拉离了那个登记的小窗口,自己凑上去说:“同志,别误会,他那眼是在朝鲜战场上瞎的!”
也许楚建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