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前面的人提醒,在车厢后面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有爆炸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听上去是美军的轰炸机又来光顾河内了。
刑天忙站起身大跳了一下喊道:“跳车,跳车,美国人来给咱们接风了!”
跟着人从车厢跳了下来,快速的躲向了最近的一处房子,抬头去看正看到天空有两队轰炸机群飞过了头顶,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爆炸在近处响了起来。
看来移动的卡车吸引了头顶的投弹手,好几枚航空高爆炸弹都是在他们附近爆炸的,一阵尖锐的哨音落下来,“轰~”的一声,居然在卡车旁爆开了一枚凝固汽油弹,接连落下的汽油弹将刑天他们刚才经过的街道拉出一条长长的火焰地带,浓烟立刻席卷了这里的天空......
“妈的,美国佬真他娘看得起我们啊,一来就送这么大的礼~呸,呸,这一嘴的土~”
爆炸过去后,楚建爬起来骂道。
刑天也跟着从墙角走出问:“有人受伤吗?”
一个女声回道:“我....我受伤了!”
向声音发起处看过去,原来刚才的爆炸让黎香的小腿上多了根木刺,情况不是很严重,但现在车毁了,让她拖着条伤腿走路是不是太难为她了?
趁现在还没有离开河内,刑天说:“你既然受伤了,那不如换个人为我们引路吧。”
黎香带着歉意说:“没有了,我是唯一知道路的人,我没关系,请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好吗?”
刑天心里叫屈,怎么尽是些这样的任务?
高保国从藏身处出来说:“我帮你,既然你不能走路,我背着你好了!”
于是高保国帮黎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木刺扎的不是很深,黎香还勉强能自己走,不过高保国好像不在乎这点体重,对哑巴勾了勾手,然后先把自己的特大号背包交给了哑巴背着,现在的哑巴不比高保国差到哪里去,成了队伍里的二号牲口。
前后各有一个大背包,还得背着火箭筒.....
陈子路带着酸意的说:“咦,我说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吧,你早就想甩掉那个背包了吧,好有个合适的理由,让哑巴来背东西,说你是牲口一点都不假!”
高保国:“能不能别把我想的那么坏,我这是为你们负责,没了领路人,你们还指不定要在这里的丛林中转悠多长时间呢!”
刑天:“好了,别废话了,看看能不能再找辆车,我们不可能徒步走这么远的路。”
载他们来的司机去找车了,他们就开始沿着河内的主路向前行进,在快要出城的时候,司机终于又开着车追了上来。
上车后众人又变成了拥挤的状态,也有了闲心打屁聊天。
不过大部分内容是在问候美军的,自打到了越南的地界,孤狼们明显心情变的不一样了,为什么呢,因为又能杀美国鬼子了。
车子走走停停,在满是弹坑的大路上走一段,在钻进林间小道走一段,总算是让他们在入夜后抵达了荣市。
那个外交官就是从这里被绑走的,当时南越军和美军突袭了荣市,来不及逃走的外交官被南越军给绑上车,一直都不敢正面冲突的北越军队,只能干瞪眼看着人被抓走,后来组织了反攻,将分界线压了回去,但是没能将人给救出来,还出现了不小的损失。
南越那边说了,因为苏联为北越提供武器,所以被抓的这个外交官不能放掉,要他们放人的话就要求苏联停止对北越的援助。
没办法,这种情况就只能派人来执行营救计划。
在荣市没有过多的停留,车子继续向洞海市出发,马上就要进入双方的分界地带,这里位处北纬18度线上,因为这里是越南版图上最为窄小的一段区域,也是双方交战的集结区,双方如果不牵扯到老挝境内的领土,在这里设防可以有效的阻击敌军的冲锋。
在抵达荣市后,战争的痕迹就更加明显了,荣市被美军几次三番的轰炸过后,城内已经不足以用破败来形容,大量流离失所的难民就卷着草席在街上等死,刑天告诉队员们,别看现在他们一幅要死的样子,可等到战斗发起,他们很可能会成为士兵。
离开荣市后,车子行驶了有限的路程就停了下来,原因是前方能通行的道路已经没有了,剩下的路程只能由他们徒步走完。
高保国又一次勤恳的背起了黎香,让众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个东北佬动了歪心思。
钻进了林子后,陈子路用俄语跟楚建小声的说:“缝纫机,你说这牲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楚建:“这还用问吗,你看这个黎香啊,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最多就是脸蛋黑点,可这种黑也许是和咱们牲口的味~!”
“停!”
刑天喝停了队伍,对后面的两个长舌妇说:“嘀咕什么呢,快抓紧时间换装,我们要去冲击美军的封锁线了,听明白,是冲击和杀戮,不是让你们偷偷摸摸的绕过去!”
冷着脸不说话的杨钧鹏还是问了出来:“队长,干嘛就像要拼命似的,我们不是来救人的吗?”
刑天:“对你们来说是救人,可对我来说这是我一夜之间暴富的机会。”
自然没人能明白刑天说的暴富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这个夜晚,他们将进行一次非常非常血腥的杀戮。
换好了装备,七个人气势又变了,看的一直在队尾做乖宝宝的柯林诺夫不得不眼馋:“这个孤狼.....”
油彩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