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加油,可别让我爷爷失望,你胜利也是咱这帮小伙伴们的胜利。”大气的冷娃在心里祝福着。
“咕咕丫头,你这就算是替我出头了。”何仙姑投来温暖的目光。
“哼,看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出丑吧!”南岩因自己的儿子没能得到晒剑资格,正心有不甘。
就在这档口,咕咕也回过头去,她瞥了一眼人群中的耿丁,这老丁头倒是真稳得住,他全然一副漫不经心地表情。
再看看其他人,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似的,有些人跟着紧张得直捏汗,有些人则期待少一他们第一关就摔个大跟头,以证明少一就是块不折不扣的废柴。
很明显,有相当一部分村民为了宗族利益,早已认为坚守千年的预言,即晒剑者得剑的说法是一种高过于现实的理想,远为不如现世事功来得实在,故而,对此次长老议会对主、副剑推举外乡子弟极为不忿,认为长老会平白无故将自己的肥水流了外人田。他们中间的某些人已经有些蠢蠢欲动,准备闹出些意见来了。
“这可不是你该考虑的。”咕咕懂得少一的心思,因此直截了当地就给少一使了一个严厉的眼神,止住了少一对人群没完没了的探触和倾听。少一听话地点了点头。
少一和咕咕准备迎面走向香案,此时,人群再度鸦雀无声。
根据目测,二人距离香案二十余步;而香案距离“四口破钟”的“坐阵”,还有三五步的距离……
大石板路看似光洁坦荡,可以轻易走过。然而,少一一迈步,就懂得了其中真味:何止是走着艰难,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少一刚一抬步子,上半身就变得无比沉重,地面吸力如千斤拽腿,让人挣脱不得。
分分秒秒,少一如沉入泥沼大半个身子的狗熊一般,争命地想要逃出来,他气沉丹田,积蓄力量奋力一拔,本想抬起自己的脚步……然而,不成!
再试图攒足劲抬腿,还是不成!
犯难之际,少一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银杉木,他灵机一动,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全当银杉木为手杖。他手支银杉木,将那股足以拽倒自己的力量用银杉木手杖撑开,借这个抵住地面的反弹力量,少一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第二步刚要迈出,少一就发现,银杉木所承载的能量毕竟有限。即便借此支点,勉强拔出了一脚,可是,由于吸力太大,银杉木竟然抵进大石板中,木身更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弯曲,大石板则在银杉木的砥砺下发出欲碎的咔咔声响。
这直让少一担心由于用力过度,不是把银杉木折断,就是把大石板碎。
然而,少一却并没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攒足力气,再次,少一努力地借助银杉木手杖的助力向前一撑,不想情形突然有了变化。
原来,地面的吸力在这一刻削弱、接近于无了,少一正在使出全身力气撑地迈腿,无疑,用力过猛,地面又突然没有了吸力阻拦,少一一下子直扑出去,向前栽倒在地。
看来,这来自地面、吸住少一的力道竟然时强时弱、时有时无啊。
咕咕一直在迟疑,她没有像少一那样勇敢地迈步前行,而是一再地观察、一再地思考。
咕咕用小拇指指甲盖轻轻敲击手中的银杉木,很快,少一也停住了脚步,用中指轻轻敲击银杉木,回应着咕咕。
这是只有她二人熟悉的密码。“这密码还真的类似于昨夜梦里刚刚学会的摩斯密码,”少一心想:“用了三四年的密码可是咕咕发明的,竟然跟那个摩斯密码异曲同工!”
咕咕敲击的暗语是:“前面的长老阵可不简单,一定要‘慢’字当先。”
少一点了点头。他停在原地不动,闭目养神,用无形的感知慢慢触向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