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没有让他的生物钟失效,早上照样起的很早,但不代表就没有影响。
实在困的厉害,可就是睡不着。不是他想硬撑着,而是真的睡不着。
因此,他起床后也没有和陈虎去跑步晨练,而是迷迷糊糊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半睡半醒之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梦到安安从床上滚下来了,他下意识就猛地向前扑去。结果就是用力过猛,一下摔在了沙发前面是大理石茶几上。
茶几上的杯子盘子全都被打翻不说,他的胳膊肘也被磕地生疼,身上更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狼狈是狼狈,但也不全是坏的方面。至少这一遭下来,让他困意全消,倒是清醒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因为想到刚才的噩梦,于是就回了卧室去看俩孩子。
进了卧室,走到床边一看,发现俩小家伙都已经醒了,不过好在晚上睡觉前用被子挡在床边,不用担心他们掉下去。
两个小人虽然醒了,但不哭也不闹。嘴里咬着白嫩的小手指头玩,嘴里还一直“恩恩啊啊”的嘟囔。
最有趣的是,平平整个小胖手都快塞进嘴巴里了,可另一只手还不闲着,总伸过去想要抓妹妹的手。
而一旁的安安就一边咬自己手指,同时还要“防”着自己的哥哥抓自己,靠平平一侧的小手躲来躲去。两兄妹一躲一抓,就这么玩的还挺开心。
看到李然进来,两个一起转过来,四只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小脸堆着笑。就像两个小精灵一样,简直可爱到飞起。
安安还好,不是很激动,但平平立马翻身,撑起身子,撅起小屁屁就想往李然跟前爬。
用左手托住他脖子,右手托住他的小屁股,抱着翻过来放床上躺好,李然就要给他穿衣服了。不过小家伙还是不安稳,手抓着自己的小脚丫不停的动。
顺手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拿起他的小衣服给套上去。平平肉嘟嘟的小屁股时常惹得李然忍不住拍几把,感觉滑滑的、嫩嫩的,手感特别好。
也是因为平平发育的好,而且是个小子,他这个无良老爹才下得了手。要是换做自家闺女儿,李然即便想拍一下也舍不得。毕竟儿子嘛,总要皮实些。
活跃的不光是平平,两个孩子早上刚睡醒的状态下都很喜活泼,所以每天早上给俩孩子穿衣服李然都要花不少时间。
一方面给两个柔弱的小人儿穿衣服确实是挺麻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每天的这个时候也是父子三人互动玩耍的时间。
等到李然给一双儿女穿好衣服,抱到客厅玩的时候,母亲正好推门进来。
出于军人家庭的传统,李然一家人都有早起的习惯,再加上母亲也上了年纪觉少,所以也是很早就起床洗漱了。
看到李然把两个小可爱一大早就放到了客厅,她有些不放心,埋怨李然说:“你看你这个当爸爸的,能不能上点心,这大早上的不怕孩子着凉啊。”
“妈,这地上地毯厚着呢,再说屋里这么暖和,没事。”李然回道。
也是挺有意思的,母亲怎么说也是一个精英知识分子,可面对孩子的事情上却显得跟一个农村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有母亲看着两个孩子,李然空出手正好去给两孩儿泡奶粉去。
两个孩子正处于发育的关键时期,非常需要营养,也很容易饿,所以一早起来就必须给弄的吃。
泡好奶粉,平时独属于他的喂奶权就被母亲给“无情”地剥夺了。他只能在旁边看着自己的老妈开心的喂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吃早饭。
俩孩子倒也没有不习惯自己奶奶喂奶吃,吃的很香,看来老话说隔代亲也不是没道理。
老老小小都高兴,晾在一边的李然也不嫉妒,反而看着这幅画面很有些一家人温馨的感觉,是个很不错的体验。
等到早上吃完饭后,他也没打算太早去公司。
这几天没什么大事需要处理,他也想偷个懒,在家陪陪母亲和两个孩子。
十一点左右,吃了午饭的两个孩子睡着。
想着昨天提起的老房子拆迁的事情,李然就开车回去打问一下,看看情况。
时间过了将近俩月,但以大天朝的办事速度,再加上拆迁的各种问题,还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处理的好呢。
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甚至还要更严重。尽管街头巷尾青灰色的墙上已经有个别用红色油漆写的大大的“拆”字,但绝大多数人生活还是一切照旧,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本着不白来的心思,李然还是去街道办事处去转了一圈,想问问大概什么时候能有个准信儿。
熟门熟路的进了街道办的院子,很奇怪的发现居委会的大妈不在,反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一姑娘坐在办公桌前。
“你好,有什么事吗?”小姑娘发觉屋里进来人,抬头问道。
李然说:“你好,请问一下刘主任在吗?”
刘主任就是就是以前的居委会大妈,也就是居委会的主任,李然上次给孩子上户口的时候找过她,所以还有些印象。
“刘大妈回家了,您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或者下午再来。”小姑娘脆生脆气的说道。
好吧,也是他自己智障。居委会主任大小也是个公务员,这大中午的人家自然是下班了。
察觉到自己来的时间不对,但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问了一下。
“小姑娘,你知道咱这胡同儿什么时候正式拆,这个补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