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既然喜欢琴箫,那奴家就以琴箫技艺相侍好了。只是奴家虽学过这些手段,但毕竟未曾试过,用时若是手生,出了些许差错,还望相公勿要责怪奴家。”
小姑娘细声细气地说道。
“我怪你做什么?”
王川当即拉住陈莲小手,说道。虽说琴瑟笙箫,是陈莲会错了意,但有这样的好事,王川哪里会拒绝?哪个琴箫不是琴箫?品鉴一番,想必都能有助于睡眠。自己正是饿急的时候,有人把肉直接送到嘴边,自己哪有不吃的道理?
陈莲羞得把小脸儿贴在王川肩膀上面,脑袋顶住了王川的下巴,不敢去看王川。幽幽道:“相公已尝了这个琴箫,但奴家还有另一手琴箫,想要与相公试试。相公那夜听了,转眼就睡过去,奴家……奴家实不甘心。奴家的技艺,就那般不堪入耳吗?”
王川听见小姑娘语气里幽怨得很,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姑娘还对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哪有的事?你要是不堪入耳,那我就睡不着了。”
助眠的乐曲才是好乐曲。
这话王川憋在嘴巴,差点没说出来。看陈莲幽怨依旧,王川终是没敢再刺激她。
“那请相公稍后,奴家去拿琴箫过来,为相公演奏。”
陈莲悉悉索索穿起衣服,从王川身上滑过,下了床去,跑去行李边拿了琴和箫过来,在桌前坐下,柔声问:“相公是想听琴曲还是萧曲?”
“来支琴曲吧。”
王川说道。前几日被瓶姐儿魔音灌脑,这会儿一说起萧曲,想起的就是瓶姐儿,以及陈莲那香唇小舌,还怎么好好听曲?还是琴曲适合一些。虽然适才也品尝过了另一番琴曲,但总是比萧曲要可让人分神不是?
“好的,相公。”
陈莲便把琴架好了,白玉如葱的手指轻轻地拨弄在琴弦上面,悠扬的琴曲随着琴弦的颤动飘荡在简单干净的小屋里面,绕上了房梁。
王川躺在床上,静听着优美幽静的琴声,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又睡着了。奴家……奴家的琴艺,就这么不动人心吗?”
相公真是不解风情!
陈莲气呼呼地瞥了一眼王川,两只眸子里的幽怨浓得都快凝成了水。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悄悄停止了演奏,小心翼翼地起身,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惊醒了王川。
“咣!咣!咣!”
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屋外虫鸣声都给遮住了。
陈莲吓了一跳,低声埋怨:“谁啊!大晚上的过来,如此吵闹,真真讨厌!”
吵醒了相公怎么办!
“咣!咣!咣!”
又是一阵敲门声。
陈莲只怕惊醒了王川,眼见院门外面没个完的样子,连忙起身前去开门。她初经人事,又主动侍奉,玩弄花样,这时走路极为不适,扭扭捏捏扶着墙到了院中门口,把门打开,却见一个丰满风骚的妇人倚门而立,冲她抛了个媚眼。
“吓死奴家了!还以为是妖怪呢!”
陈莲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才看清楚眼前的这冲自己抛媚眼的妖媚女人,却是一个正常凡人。小姑娘拍着胸脯庆幸不已,幸好不是妖怪。
不对!正常人哪有这个样子的?!
这个肥骚怪气的妇人,还大半夜来相公府上,给自己抛媚眼,绝对不是正常人!
陈莲小心肝儿提了起来,二话不说把门关上,插上门栓,手速快得不得了。
外面那妇人却是气急。她正是柳巷常日里最爱调戏王川的韩姐儿。昨日她偶遇王川,一如往日般戏弄勾引几句,却不知王捕快中了什么邪,竟然答应了她扫,但苦于已闭楼断客,不愿再开了头,心头欲念也是久旷。这小捕快一答应,却把她的魂儿也给勾了出来。
但那之后,那股骚热劲儿一过,韩姐儿心便冷却下来。她与王捕快到底是面儿上关系,见面逢场作戏,哪能当得了真?韩姐儿没有把昨日中午的话当回事,今日也没盼王川能上她门去。
然而未想到,到了入夜时,窑里突然来了几个腰间挂剑的江湖少侠,出手阔绰,身体硬朗,玩得又开又疯,令人惊叹。窑里几个姐儿和少侠们闹活半宿,好不吵人。韩姐儿在外听着,不觉间春水荡漾,春心摇曳。
在这种情况下,韩姐儿才想到了她那垂涎已久的小捕快。
“反正是他先答应了我的,他不如约而来,我便去找他,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虽年长于他,但到底胸满臀圆,姿色也不差,又不至于让他吃亏,他还能拒绝了我不成?”
韩姐儿打着这样的主意,让旁人照看着窑里,一路夹着腿来了王捕头家门外面。她却未曾想到,王捕快家的门一打开,她一个媚眼抛过去,竟然抛在了一个娇小玲珑、胸前却比她还大了两分的小姑娘身上。
那小姑娘双霞飞虹,怕已许久难散,眉眼间媚态新开,怕是才尝过了好事。那精致的面容上挂满初展的风情,便是韩姐儿一个女人,看着都不由心中一荡。
好一个尤物!
因此韩姐儿连陈莲说她是“妖怪”都没有注意,陈莲“砰”地把门关上后,韩姐儿黯然苦笑:“怨不得王捕快今夜没去找我,有这等尤物相陪,他又怎么能看得上我?”
韩姐儿失魂落魄地离开,陈莲躲在门后,却不由面红耳赤。
小姑娘久在倚翠楼,自然知道尤物是什么意思。韩姐儿说她是个尤物,她一时间有些害羞。
不过回想着韩姐儿的话,陈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