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穿着外衣,头也不抬的说道:“有,任务失败属性减半。”
“你疯了?”张雅愣愣的问着。
“不,只是一次赌一次而已,奖励是一件未知的战甲。”
云落说着,脚下出现了一圈白光。
“可你怎么做完任务!一万啊,一天要杀三千多人!”
张雅简直不敢相信,面对这种惩罚下的任务还去接,这简直是疯子才会做的事,因为疯子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敢干。
毕竟心狠如武安君白起,征战一生屠戮数百万,但那些人也只是因为他下的命令而死,被手下杀死。
没有人,没有人会真的能够亲手杀戮万人的。
哪怕在最高的记录中,世界第一刽子手,苏联内务部的首席行刑员瓦西里·布洛欣,在处决波兰战俘时,他也不过创下的28天杀7000多人的纪录,平均每3分钟枪杀一人,中间不停顿,也不休息,至今无人能破。
不过他用的是手枪,而云落在那处战场里只能用冷兵器,并且要杀的比他多,时间比他短,还不是杀无法反抗的俘虏,是熟悉冷兵器战斗的战士。
但她看的出来云落渴望着变强,他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
从真正实力到心理因素影响,这是一个很可能失败的任务,而一旦失败,属性减半,这几乎是让一个大汉变成一个病鬼的差距。
“我先前杀到自己战死能杀五百,耗时半个多小时,按这样的效率我刷它二十次左右就好了,只要不间断太久,时间完全足够。”
云落冷静的说着,他对这种能在那无尽杀戮中将人的意识磨死的计划不以为意,他相信自己能挺过去,因为这对他不仅是任务,也是他给自己的一次意志淬炼。
变强的道路从来都不会永远舒适,所谓的安乐逍遥者,那必定是有别的人有意无意的给你承受了属于你的苦难。就像哪怕是自己赚下亿万家财的富豪,哪怕享受的心安理得,本质也需要下面大量的人劳作来供养你。
只是单纯的让别人给你承受苦难,自己却逃避,总有一天,伴随着不断的前进,越来越大的麻烦降临时,总有一天会没人能再替你挡下。
要么,愿意永远在别人的庇护之下,永远让更高的人给你顶着天空,屈居人下。
要么,就自己去当那最高的人顶着压力,一步步的用各种苦难磨砺,让自身变强,去顶下更大的压力。
这心态无非是个先苦后甜,或者先甜后苦的决断。
虽然在达到无敌之前都有可能最终承受不了崩溃,但是一个享受过许多人没有享受过的安逸,一个是死在最强的路途中。
而云落,是想要变强,是要成为强者的人。
在他心中,强者不仅要有实力,还要有更强的心灵,这样才能面对比自己实力更的强者与超出自己能力的苦难也不畏惧。
说起来很容易,其实很难,难到他现在哪怕经过一世折磨的淬炼后让意志坚韧到不知道什么程度了,也不一定能保证自己做到。
所以需要磨砺,需要淬炼,需要用各种苦难来锻炼心灵,没有忧患时也需要他自己去给自己找些麻烦。
三天杀一万人,这对他来说,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多么绝望的的挑战,只是有可能难了点而已。
也许他会在那尸山血海中沉沦,有可能他会在那无尽的杀戮中疯狂,但最终他会清醒过来。
就像是陷入黑暗的人总会找到光明,找不到了也没什么,只是永远的倒在黑暗中而已,他的心在活着的时候总是在不断的前进着。
而在最后,如果没死,他将得到更进一步的淬炼。
“你真是疯子。”张雅看着他说着。
“谢谢夸奖。”
云落亦如之前那样不引以为耻的说着,消失在了这里。
……
一脚踏入青铜门中,云落看着这和上次一样,却战况不一样的战场也不在意,毕竟十分钟进入的才算一批,这就已经决定了不同时间进入时战场的时间线不同。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
轰!
蕴含着杀气的势以一种无形无实质的状态以他为中心释放出来,周围数十米内正在互相交战的士兵身体都是一阵僵硬。
仿佛有种莫名的恐惧瞬间从心中升起,就像是孤身在山中行走时有一只猛虎出现在面前一样,他们思维成了一片空白。
这数十米范围内的士兵一时间都是僵硬的立在原地,靠近点的除了少数人,大多人连正在生死搏杀的战斗都忘了,唯有身处边缘的士兵才能脖子有些僵硬的扭头看向这边,眼神恐惧。
在他展现自己的“势”时,这就是一种心的交锋,没有足够坚韧的心灵或者实力来抵抗者,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在他释放出自己“势”时,如果同时某种附加的东西一起释放,这就像是给其添加上了一种属性一般,杀意融入这无属性的“势”的威压后,就像是进入被一个催化器转化了一般,令他们对死亡的恐惧疯狂放大。
“来吧,庆祝这场屠杀。”
随手将风衣脱下扔掉,云落大步向前,战剑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