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管体内断骨的交错,云落面部狰狞的拖着一地血迹,向着它爬去。
痛吗,当然痛,摔在地上有多痛?他被咬着手臂甩在地上七八次了。砍下手有多痛?他的手在数次甩动下从手肘被狼牙生生撕裂。骨折有多痛?他现在身体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骼,被断骨交错刺穿的内脏肌肉正在抽搐。
但这些对云落都不算什么,比起十几天前,还未重生的时候,这种痛苦和他每天要承受的连比都无法比,只是现在显得狼狈了一些,脸色狰狞都只是肌肉抽搐的身体本能反映。
但是在这头狼眼中,他就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样,拖着残缺的身体,在身后拖着一地的血迹爬来,让这头一生厮杀的狼都背脊生寒。
“呜~”
它喉咙里发出一道隐而不发的低吼,这种低吼就是狗发出都极具威慑力,被一头浑身染血的狼发出更是令人胆寒。
但是云落停都不停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它现在的样子肯定更可怕,而且他们现在的情况也就是个半斤八两,但云落觉得自己还能拼一把,而这头狼因为细针的麻醉连拼的资格都没有了,低吼都非常无力。
这头狼前肢抬了抬,似乎想给他来一爪。
云落停了一下,看了眼抬起不过三厘米又砸下来的爪子,又继续爬着。
爬到它脑袋边,看了下那还在不断流血的深深伤口。
“第一下没给你刺穿颈动脉算你运气。”
云落看着它恐惧的眼睛这么说着,被肋骨刺穿的肺部引起一阵更强的刺痛。
不再说了,把手中的军刺顺着原来伤口再次捅入它喉咙,没入五分之四!
云落趴在它身上,猩红的狼血从身边喷起。
“真正的强者,在婴儿之时便能显露不凡,这不是指心智的成熟。”
呢喃着这句备注,他懂了,以婴儿为对比,不是说重生的优势,而是指哪怕弱如婴儿,也敢搏杀狼王。
在阳光下,在他眼中,这道鲜血显得绚烂无比,因为这是他用命与大勇气换来的一次喷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