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树非要跟海公子杠上吗?也不一定。
可谁要是一天天的老是遇到有人过来指点江山,一口一个愚昧,谁也受不了。
这特么不是开玩笑的笑骂,吕树是真切感受到海公子那种犹如高等生物似的鄙视……这就让吕树很不爽了,跟谁俩呢?!
还有十来天便过年了,吕树一个人在家也懒得置办年货,他觉得自己削出来的土豆估计够一家三口吃半年了。他现在去菜市场买土豆的量很大,人家菜贩子都以为他是开饭店的……
每天早晨练剑的时候海公子就会忍不住的出来指点江山把吕树给批一顿,然后吕树再把这货给逼回去,两个人似乎难得的和谐了一些,起码没再出现之前吕树疯狂滴血互相伤害的事情。
期间李一笑又来当了几次说客,然而李一笑却现吕树的心思非常坚定,不去海外,谁来说都不好使!
凌晨,天色还黑着的时候吕树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可与以往的每一剑都拼尽全力不同,此时的吕树剑很慢,就仿佛他第一次看到李弦一练剑时的模样。
劈字决,一剑由提起到落下慢如雪花轻轻飘落,似乎有空气正托着剑刃迟迟不想让它落下。
可剑随慢了,但吕树却全神贯注,他眼睛中的焦点便跟随着剑尖而动,剑身滑落的轨迹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在这个过程里,吕树的肌肉与星辰之力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活跃,犹如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面却波涛汹涌。
之所以慢,是因为他在思考这下劈过程中可以产生的诸多变化,也是在感受着剑刃慢慢下落时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
如果有邻居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惊诧:吕树干嘛呢?!
承影是无形的,所以外人来看,吕树就像是手里空无一物的在犯神经病……
可要是真的战斗起来,敌人连剑都看不到也就无从得知这剑刃到底有多宽多窄,也不知这承影剑多长多短,这就让人非常忌惮了。
海公子漂浮在一旁平静道:“进步倒是挺快,只不过还是太蠢。你以为度慢下来了就能想的更多,但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招式也必然是最快的,你何时才能快起来?”
“我特么不得一点一点慢慢来,循序渐进?一口气还能吃个大胖子出来?”吕树不乐意了,他做事向来稳扎稳打,所以一点都不急。
海公子所说的东西他也明白,剑要快。
但总要有个修炼的过程,他在耐心等待量变到质变。
海公子冷笑起来:“愚昧的人总是在说慢慢来慢慢来,还有明天,然而还有没有命看到明天都不知道呢。”
吕树也不生气,他乐呵呵笑道:“那我问你个事啊,我感觉你生前也应该是个大人物了吧,咋还被人炼到承影里面当剑灵了呢?”
在他推测中这个海公子必定与他以往所见的器灵都有些不同,先对方这人形就很独特了,其次对方的灵智保存非常完整,即便说对方是完整的灵体住在承影里好像也不过分。
那么这就让人有点疑惑,海公子就已经够牛逼了,那么是谁把海公子给炼制到承影剑里的?
不过吕树反倒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吕树能感受到海公子对于承影的感情,就像是对待至亲好友一般。如果是被人强行炼制到承影里面,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感情?
然而此时异变忽生,海公子冷冷的看着吕树:“此事以后休要提起,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随时承影这一代的主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绝对无法跟你动手!”
吕树砸吧砸吧嘴,他忽然现海公子在看他练剑的时候也不是一点事情没干,之前吕树还没太注意,结果现在吕树觉得院子里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呢?吕树仔细回想着刚才的那段时间里,海公子似乎在一边看他练剑一边默默的重新摆放这院子里的物品。
此时院子里的物品已经整整齐齐的,就连石桌上的水壶与水杯的把手都保持着一致的方向……
等会儿,吕树愣了一下看向海公子:“你是强迫症吗?”
海公子不屑道:“那是你们人类的说法,我只是追求这世间简单的极致而已,你怎么会懂得?”
奥……吕树点点头,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这世间很多所谓的心理疾病都是人们附加给“患者”的标签,在一些强迫症的人眼中他们需要精确的把控时间,比如12点吃午饭,比如晚上8点要到家,又或者是物品的摆放等等。曾经一个铺铁路的工人就有强迫症还上过采访,对方表示他在铺铁轨时必须要求一毫米的误差都不能有,这是他对自己心中一种“美”的追求。
对于很多这样的人来说,他们无法接受直角以外的角度,无法接受凌乱的物品摆放,可这一定是病吗?未必吧,吕树觉得不能说大部分人不是这样,就一定要把这种心理规定为一种病症,就好比生活在深海的鱼类大多数都没有视力,可你硬要说它是残缺的吗?没有这样的道理。
吕树点点头表示理解海公子的说法:“你知道吗。”
说完吕树便收剑进屋了,海公子愣了半晌:“我知道什么?你要说什么?!喂,你说话不要说一半!你给我把话说完啊!”
“来自敖海的负面情绪值,+999!”
然而吕树并没有打算理会他直接把洗手间的门一反锁就开始美滋滋的洗澡了,等他洗完出来正看到海公子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你给我把话说完!”
“来自敖海的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