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升了解三十年前整个事件的始末,使他在以后的生活中都背负着极大的负罪感,他更恨他父亲利用了他。五年后的一个雨夜又一条生命的消亡,在他看来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案过于诡异,并未公开向外界透露。案件死者被钝器穿胸,心脏受到不同方位的挤压至碎裂并被拖出挂于体外。里间的四体太平柜被打开,柜门内有被大力撞击的痕迹。其中,一具冷冻多年的尸体丢失。两位目击者,其中一位目击者受惊过度,当时的记忆缺失。另一位目击者回忆,当时只模糊的看到窗口站着一个全身煞白脸部破碎的人。屋内没有提取到有价值的指纹,屋外由于雨水太大更没有找到一丝线索。案件一直未破沉寂至今。他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后再一次被提起,他盯着眼前这个废物。心想,难道陆思远真就忘了当晚的事情了吗?还是他有意隐瞒呢?”——钱升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挂了,说点别的吧。大后天你跟我去发一车货。等发完货以后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你就准备交接吧。”此时钱升心里想的是,赶紧和这个废物摆脱关系,越快越好。听了钱升的话,陆思远激动地喝了一大口白酒,咽下肚后一股暖流直冲头顶,他压制着心中的不满,吸了口凉气高兴地说:“ok”。
和钱升分手后,他又自斟自饮了一会儿。整个晚上都在幻想着接手工厂后如何大展宏图事情。心里那股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只顾盘算着交接时需要问明钱升的几个问题,几乎把和淑惠吵架的事也都忘的一干二净。酒喝的急了一点,酒劲直往头顶钻。回家时已显得晕晕乎乎的。淑惠依旧没有回来,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想着以后的发展——又想到吃饭时钱升对他的态度。大声骂道:“你媳妇跟我睡了,你知道吗?你个傻逼。你算个什么东西呀,敢他妈这么说老子。咱们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加倍还回来。”他又想到了穆娜,想到她依偎在他怀里样子,心中的气顺了许多。他躺在床上,心里不停咀嚼着偷来的甜蜜,他微笑着睡着了。
这个夜晚对陆思远来说显得很慢长,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梦到了夜晚他和穆娜走进一条陌生的小巷,穆娜认真地对他说:“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永远跟着你。”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相信他。他好像很着急地样子,他必须要赶紧走出这条漆黑的小巷,他要赶到火车站。他们到了火车站,在月光下穆娜轻松地笑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线衣,展示出她的完美曲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用力的抱住了她,耳边传来了一声娇喘。他感觉口干舌燥,疯狂的吻着她那张湿润的嘴唇。他想从她口中汲取一丝甘泉,来滋润自己干燥的嘴唇。可是,他在她嘴唇上吮吸着却感觉不到一丝水分,这两张嘴唇都是干瘪的。他发现怀中的穆娜身体变得冰冷,并且正在不停抽搐着。他嗅到血腥的气息。怀中的穆娜已变成了垂死的淑惠。她的腹部起伏着,上面还插着一把刀。血水从刀口处不停的涌出,浸湿了白色线衣。他的嘴唇在抖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用尽全力想要把她推开,却被淑惠那双枯枝般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他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将要窒息的边缘,他遽然惊醒。
他支起身子,大口喘息着环视了四周。确认自己在卧室里以后,才又躺了下去。过了良久才缓过劲来。他从床上坐起,感觉头顶一阵晕眩。他拿起枕巾擦拭着头上和身上的汗水。这时,他听到客厅传来电视的声音。心里踏实了许多,淑惠还是回来了。他扔下毛巾来到客厅,客厅内光线很暗,电视的音量调的很小什么都听不清,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淑惠蜷缩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呆呆的看着电视。他摇晃着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冰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对淑惠说:“冰箱里有吃的,你要饿了就吃点,吃完早点睡。”淑惠没有理她,依旧看着电视发呆。他自觉没趣就打算回屋,临进屋时,他又看了一眼淑惠。这时从淑惠脸上看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说:“你就装吧。”他躺在床上,回想着梦中的穆娜,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自己的女人。很快又昏昏睡去。
医院三层办公室里,一高一矮两位派出所民警正在给王老伴儿耐心地做着工作,矮个民警说:“大妈,医院出具的验尸报告我们都看过了,抢救视频我们也看了,医院方面没有责任。现在您最主要的就是配合医院办理后续手续。您说的那个黑衣人我们记下了,找人的事儿您交给我们办。您放心,如果真有您说的这个人,我们一定能把他找出来。”“民警同志,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全是事实。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不能让老王走的不明不白呀。”说着说着王老伴儿又哭了起来。矮个民警关心地说:“大妈,您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