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毅在西山上瞎逛的时候,东江省博物馆的馆藏室里,两男一女三个上了岁数的老人,拿着放大镜对着桌子上的一座奔马木雕仔细的查看,其中一位赫然就是找苏毅修复木雕的那位老者。
老者叫岳文泉,国家级文物鉴定师,东江省博物馆馆长,其他两位老人男的叫王远庆,东江省博物馆副馆长,老太太姓贾,东江省最有名望的木雕修复专家,也是和苏毅结仇的那个许成林的师姐。
片刻后,三人放下放大镜直起了身子。
“说说吧,”岳文泉拿起玻璃杯喝了两口水,笑着说道:“你们也说说感受。”
“自叹不如啊!”老太太苦笑着说道:“说句不怕丢人的话,别说是我,就连故宫博物馆的老金头怕是也没有这手艺。”
王远庆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脸上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科学,这太不科学了,竟然连一丝痕迹都看不出来,难道他真的像网上所说的已经达到了天衣无缝境界?这怎么可能,太不科学了!”
“不科学的事多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才,前段时间报道的那个能在十秒钟内记住一百四十二位密码的小姑娘,不是我们也无法理解吗?”
说到这,岳文泉转过头来一脸感激地冲老太太笑道:“贾老师啊,我代表省博物馆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给我们介绍了这么一位天才,怕是我们馆在三个月后的世界工美大赛上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谢什么,我也没见过这个苏毅,只是听我孙女说有人在文物修复上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又给我看了工美论坛上的那个视频,我才留意到他。”
说着,老太太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后来我就问我师弟许成林这是怎么回事,刚开始许成林不说,后来逼问下才不情愿的说这个苏毅有可能达到了天衣无缝的境界。
其实当时我是不相信的,也就给你随口一说,没想到你还真去找他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棵好苗子也许就被工美协会的这帮官僚主义给扼杀在萌芽里了。”
“贾大姐,您是这方面的专家,那您说,这算不算天衣无缝境界啊?”王远庆插嘴问道。
“这个不好说,”老太太眉头微蹙,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道:“天衣无缝境界是指对工艺品的完全修复,而不只是表面,但就咱们所看到的来讲,他应该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听到老太太的论定,岳文泉和王文庆二人不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子里看到了惊骇之色,二十多岁就达到了天衣无缝?这绝对是妖孽!
“岳馆长,你真打算把那件镇馆之宝交给那个小伙子修复?”老太太笑着问道。
“这......”虽然已证实苏毅的能力强悍,但毕竟这件事关系重大,岳文泉迟疑了一下,仍下不了决心,抬头冲老太太苦笑道:“贾老师,还请您给个建议。”
“还用建议吗,”老太太笑道:“你这件古董除了他,怕是找遍国内也没有能修了。”
“我是担心万一出了问题......”
“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吗,那件老古董开裂越来越严重,再放上几个月怕是真成了一堆木屑了,拼一把吧。”
岳文泉思索片刻,重重的点了点头,“好,贾老师,我听你的。”
“那行,我先走了,我得去找周清立那帮老东西去,不能再让他们折腾了,必须马上让他们撤掉那张狗屁封杀令,说到这封杀令我就来气,还真把他们自己当成当官的啦?”老太太也是个急脾气,说着话扭头便往外走去。
“贾老师您先别走。”老太太刚转过身,却被岳文泉一把拦住。
望着一脸不解的老太太,岳文泉笑道:“贾老师,我觉得你说的这张封杀令现在不应该撤掉,或者说不到时候。”
“你什么意思?”老太太脸上的疑惑更重,“你也赞成工美协会打压苏毅?”
“不是赞成,”岳文泉摆手辩解道:“您想想,这个封杀令一撤,等于变相承认了苏毅达到天衣无缝境界的事实,到那时,这小伙子名声一夜之间暴涨,将会有无数人朝他那间店涌去。
年少成名,对他的成长绝对是弊大于利,再加上被人嫉妒觊觎,说不定反倒毁了他,这可是一棵千载难逢的好苗子啊,所以,我觉得还是沉淀一下比较好,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
“呵呵,说的挺光明堂皇,你还不是怕苏毅出名后被别人挖走?”老太太瞥了一脸尴尬的岳文泉一眼,“那好吧,听你的先沉淀一下,但是我给你交个底,那个什么论坛上闹的沸沸扬扬,难保不会被燕京的金老头看到,那老头可是个宁可信其有的主儿,你得有思想准备。”
“嘿嘿,我感谢贾大姐提醒,这棵苗子长在咱们地里,别人谁要想拔走门都没有!”
“没错,连窗户都不给那金老头留。”王远庆在一旁附和道。
“瞧瞧你们吧,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行了,我走了。”
“贾大姐,我送您。”
“贾大姐,这事儿您可得替我们保密呀。”
......
“成败就在今天!”早上九点钟,苏毅收拾完毕,打辆车直奔西山灵光寺,今天是第七天,也是系统规定的最后一天,昨天晚上系统便提示菩提树修复完毕,辗转反侧一夜没睡好,一大早苏毅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天虽然不是初一十五,但由于是周六,山道上香客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