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关于金帐汗国的王汗世袭非常乱。本时间甚至出现了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的记载,我选择采用了第一个库楚克·马哈麻汗。因为有关他的子孙的记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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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扎波罗热阴沉的天空依然没有改变。过了第聂伯河,灰暗的草原上一排排的骑兵来回地转悠。他们衣衫破烂、许多人已经伤痕累累。但是他们并没有一点气馁的迹象。他们大笑着,欢乐着,然后用抢来的餐匕撬开了战利品,敌人的脑袋。
哈吉·格莱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目前的情况。
他上万的大军在草原上被门古思死死咬住的无法抽身!从来没有听说过门古思居然这么能抗!
双方已经大战了两天一夜!哈吉·格莱发现自己的骑兵总是有去无回!双方战马嘶鸣,死士用命!勇士效死,阴谋乍现!飞驰的骏马几乎片刻就被纷飞的乱矢射翻在地!曾经骁勇的战士在生死的瞬间也屈从于死亡的威慑!黑色与红色是这片土地上不二的主题!
双方难解难分!
“哈哈,斯利尼茨斯基!我爱死你啦!”扎波罗热哥萨克大笑着拍打斯利尼茨斯基的肩膀。
毫无疑问的,在扎波罗热哥萨克介入战场之后,已经打烂了的王庭军队局势更加糜烂。
在混战之中,扎波罗热哥萨克起码摧毁了五个千人队!先不提其他的战利品,单单是缴获的无数的马匹就已经是非常高的财富了。更何况还有各种各样的小东西,这些都是秦苍的商人卖过去的。现在也都被运输大队长给送给了扎波罗热哥萨克。
现在,扎波罗热哥萨克在第聂伯河南岸找到了一个新据点,并且明显地不太想离开了。
“斯利尼茨斯基,门古思那个疯子呢?要不要现在去........”另一个看起来像是领袖的人比了比手势,说“捅他一刀。”
“嘿嘿,先别呢。那个疯子现在正在舔舐伤口呢。我们先别走,在这里观望观望。反正抢来的粮食够吃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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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格莱战败了。
而门古思也没好到哪,为了防止古迪勒部和哈吉·格莱的卷土重来,门古思痛定思痛,直接带着大批的部族往西度过第聂伯河,去第聂伯河左岸休养生息去了。
而扎波罗热哥萨克没有在乎跑到他们南边的鞑靼人。他们还待在第聂伯河右岸,准备伺机而动。
时空,比以往更加的混乱。
哈吉·格莱的伤不轻。右小腿整条腿都被箭矢射穿了。尤其是当这种箭是铁箭头的时候。看着上面的铸造铭文,还是赤州货。
“把我抬回去......不,不要回巴赫奇萨赖......去西塞港......快去!”
还剩下六千多人哈吉·格莱都没有来得及收拾逃散的部下就一路仓皇南逃。一路上收纳亡叛,贴着海岸走,到达西塞港的时候居然也再次聚集起了上万的兵马。
而当时任西塞港的王翰文见到哈吉·格莱的时候,他是彻底惊呆了!这个瘸着一条腿,满头苍白头发的老人是哈吉·格莱?
哈吉·格莱在草原人的心目中毕竟是有很大威望的。
在哈吉·格莱的操纵下,巴赫奇萨赖的希腊人马瑞斯以及他的宫廷马上撤出了巴赫奇萨赖,连夜逃向西塞港。
同时,哈吉·格莱一方面发布诏书,昭告全国,门古思是叛徒。另一方面则再次发布诏书,宣布自己受伤严重,国内的事情都交给摄政他的女婿秦苍来处理。
这一下,算是彻底把他的大儿子海达尔、二儿子努尔道拉特、六儿子明里给扔在了一边儿,晾着了。
“大汗!更可怕的消息.....”马瑞斯走了进来,带来了陈甲从赤州捎过来的消息。
此时屋里的哈吉·格莱正在由汉人大夫检查右腿。他呼吸沉重的接过马瑞斯手里的信,手腕一抖,差点把信给扔在地上。
“老啦.......”哈吉·格莱这样调侃。
“.......该死的。我就知道,库楚克这个婊子养的!....他们...他们全都败了?”哈吉·格莱看完之后不可思议的说。这是他建立的汗国,已经二十年了,时至今日居然已经崩溃到了他只好跑到女婿那里去保命?
“没错。顿河、库班河两位......都败了。顿河的大哈剌赤身死,库班河的大哈剌赤......此刻正在古迪勒部避难。”
“那古迪勒部.....唉算了,我知道古迪勒部现在是女人掌权。那个小子,不提他了。真是个废物。”
哈吉·格莱此刻是真的绝望。他现在住的是王翰文的屋子,满屋子的药材都是陈甲送来的,马瑞斯等人和他的妃子们也是住在临时为他建造的屋子里。可以说,没有秦苍站在他后面,哈吉·格莱就无家可归了。
至于巴赫奇萨赖?回去之后哈吉·格莱能活几天可是可以直接开赌盘的。
哦对了,还有个烦人的邻居。新封的西山伯亚力坎达尔·狄奥多西。这个现在在西塞港做木材生意的前大公现在是西山府的民事调解员,居委会大妈级的人物。
由于他的威望,每次出现争执的时候总有他出场和稀泥,倒也是非常有存在感。现在看到哈吉·格莱跑到西塞港避难,他似乎是见到难兄难弟似的天天抱着从赤州卖来的象棋找他玩。
“那......果然是要靠秦苍支撑大局吗?若是这样,那可汗的位置......”马瑞斯疑惑的问。
是啊,如果把一切事情都交给秦苍,那失败了自然不必说,如果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