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天纵见众人诺诺,知道震慑诛仙镇官绅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喝道:“既然盐商会长暂缺,那顾兄身为总会长,是不是该对这案子负责?”
“那是自然,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刁民,居然为了一张羊皮让大人烦心,我建议大人把这两人各打五十大板,拖出去以儆效尤!”顾天成斟酌道。
“顾兄,这就是你的建议?”骑天纵双眼一眯。
“大人,我这样有何不妥?”顾天成有点懵,他拿不准骑天纵的意思。
“很妥当!”骑天纵笑着转身:“策大人,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这个混球,我要马上拿出父亲大人的公函处置他!”秀芹旁边的公子忍不住站了起来,不过听到策天衡的话又坐了回去。
“顾兄,我也帮不了你了,骑大人说过,百姓的事,不论大小,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了公堂那也是天大的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来人,请顾老板到新大牢歇息!”策天衡大手一挥。
“策天衡!”顾天成快要暴走了。
“大哥,你莫激动,进了新大牢你就知道好处了!骑大人,家兄失言,不过身为总会长,他还要为诛仙镇民谋福祉,小弟愿意代兄受过,回新大牢反省!”顾惜朝跳了出来。
“好,就这么办!顾二公子果然重情重义!以后乡绅会长失察犯法,依此例着子弟代之!”骑天纵哈哈一笑,最让人惊奇的是顾惜朝欢天喜地让人带上镣铐几乎是用跑的进新大牢去了。
“张三,李四,你们很好!”顾天成牙都要咬碎了。
“大人,小人撤销诉状,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张三也是个精明人。
“大人,大人,我愿意献上羊皮,停止这场纠纷……”李四也不含糊,在场的精明人谁看不出来骑大人是借题发飙,整治乡绅富豪啊。
“急什么?这案子还没判呢?我这新大牢刚落成,还是空的,有很多房间啊!”骑天纵不依不饶。
“大人,这羊皮是我的,贩盐的时候容易洒,要是落到身上就是火辣辣的疼,您可以问问在场的其他盐贩子,谁没有一两张好羊皮?”张三急忙改口。
“大人,莫听他瞎说,小人乃是本地樵夫,这羊皮向来都是砍柴时候休息的。”李四急忙辩解。
“公子,要是你来审案,你会怎么判?”秀芹悄悄开口。
“这个张三说得有理有据,而且李四比张三魁梧,多半是李四趁机占便宜!”那公子斟酌道。
“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既然这样,那只好用刑了!”骑天纵叫过王麻子吩咐了一声。
“大人手下留情啊!”张三李四都吓得脸色铁青。
“这个骑天纵,原来就会耍官威,哼,我要收拾他!秀芹,你不要拉我!”那公子要暴走了。
“你们俩,滚一边去!我家老爷说了,既然你们各执一词,难分真假,不如让羊皮说话,来人,把那个罪魁祸首羊皮拖出来,大人发话了,重打五十大板!”王麻子见到众人目瞪口呆的嘴脸,想到自己之前几乎同样的情形,忍不住暗暗得意,自家大人就是惊世骇俗啊。
“秀芹,我一定要弹劾骑天纵,这个王八蛋简直太荒唐了!”秀芹旁边的公子气急败坏,秀芹已经无语很久了。
围观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大抵都是怀疑要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就是县令大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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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好戏看了,骑天纵那个蠢材要闹笑话了!”小琴兴冲冲回到县衙禀告。
“什么?不会吧,骑天纵这个奸似鬼的家伙也会犯这种蠢事?哦,是了,骑天纵在天心城的时候只知道谄媚君上,肯定是不学无术,哼,小琴,我们一起看他的笑话去!”青阳郡主听了原委急忙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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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五十大板已过!”王麻子禀报。
“策大人,走,咱们去看看羊皮招了没有?”骑天纵一拉策天衡,策天衡快要悔死了,跟着这么个笨蛋上司,简直要丢尽天下英雄的脸了。
“咦,策大人,这些黑黑的碎末是什么?”骑天纵惊奇道。
“那当然是朽木的粉末了!居然连这都不知道。”青阳郡主秦玥的声音响起。
“夫人,你不在家待着跑这来干什么?”骑天纵翻个白眼,不过场中人都被青阳郡主的美貌惊艳到了。
“听说我家郡马第一次开堂审案,我自然要来看看郡马是如何明察秋毫了!”秦玥笑得颠倒众生。
“策大人,众位乡亲,我家夫人说这是朽木的粉末,你们认为呢?”骑天纵正色道。
“大人,这真的是朽木的粉末,县令夫人果然是天姿国色,伶俐过人!”策天衡等人确定是朽木,当即拍马屁。
“张三,你妄图谋夺李四的羊皮子,你可知罪?”骑天纵把脸一板。
“大人,这羊皮子根本没有说话!”张三辩解。
“秀芹,这个骑天纵不是凡人啊,只怕诛仙镇以后真要有一个厉害县令了!”俊俏公子叹息一声。
“大家看清楚,这羊皮子上都是朽木碎末,如果羊皮子是张三的,他长年贩盐,那么羊皮受刑之下应该是洒落食盐才对,食盐是白色的,而如今洒落的是朽木,李四是樵夫,长年砍柴之下,自然会有木屑粉末落在羊皮子里,来人,将张三打入新大牢!”骑天纵冷笑作结。